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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洞上面沾滿了塵土,在盜洞的洞口一隻眼珠子正在看著外面。
孟少錕和桑蠶子都是打了一個冷顫。這血眼珠的樣子也太嚇人,難怪這人嚇昏倒過去了。桑蠶子一下子就鎮定過來了。
原因很簡單。
既然在這裡出現了血眼,說明這洞裡面肯定是有貨的。
沒有真正的寶物,這血眼也不會出現在這裡了,可憐的是,進入洞裡面的人只怕要死無葬身之地了。孟少錕見了這血眼,腦袋裡面快速地思索著書中出現過的。
最終想起在一本發黃的書籍之中看過這樣的一個說法。這血眼是鎮守古墓的至寶,只要這至寶沒有動,那血眼就不會動。
當下血眼既然已經啟動了,說明裡面的寶物已經有人動了。
孟少錕守在洞口,道:“我們進不進去啊?”
“你傻啊。等在外面就好了。這血眼可不是簡單的東西。”桑蠶子說道。看著著血眼還是有些犯怵,但是卻不願意離開了。
血眼直勾勾地動彈著,越來越濃厚的煞氣。
孟少錕忍不住往後退了幾步,地上的荊棘將腳上掛了一個傷口,孟少錕渾然不覺。
看樣子。裡面的人要出來的。
血眼越躁動,等下一定要發生流血的事件啊。孟少錕心道:“沒事去挖別人的墳墓,這不是找死嗎?”整個盜洞散發出濃烈的紅色,整個血眼變得越來越濃烈了。
它的濃度在變化。
從洞裡面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叫聲。接著是一陣胡亂的槍聲。
孟少錕確定這一聲叫聲不是別的叫聲,應該是人的身上的四肢被咬斷了。這種叫聲,就好比那種五馬分屍的犯人臨死前發出的聲音了。
孟少錕手心捏了一把汗,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道:“見死不救,不是大丈夫。”說完話,撿起洞口的一卷繩子,抓著一頭,一頭交給桑蠶子,道:“你抓住這一頭啊。”
“你難道不想我跑了嗎?”桑蠶子猶豫了一下,說道。
孟少錕叫道:“我相信你。”
桑蠶子又是一愣,接過繩子。只見孟少錕抓著繩子,從這洞口一落而下。這盜洞大概是垂直的度數,孟少錕下墜的速度很快。
那血眼感覺有人又進來,再一次從中張開了眼睛。
變成了一本血盆大嘴了。看樣子,是要把孟少錕吸進肚子裡面去。孟少錕心中默念一個口訣,快速地結出玄字功。那血眼感覺出巨大的力量,往一旁閃過去。孟少錕落地的一瞬間。
已經看出這兩個洋人。那洋美人還活著,手上拿著一把槍,看樣子,槍裡面的子彈已經打完了。洋美人的隨從已經倒在地上,地上一灘血。洋美人顯然是嚇壞了。孟少錕道:“是我。”
洋美人以為是什麼怪物,習慣性地扣動手槍,但是只發出空空的聲音。
“是我。”孟少錕說道。墓穴裡面的長明燈陰暗,洋美人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直到孟少錕一把將她抱住,才看清楚這張英俊的臉龐。
“它有要過來了。”洋美人尖叫道。孟少錕抱起洋美人,叫道:“你到底拿了什麼東西啊?”洋美人猶豫地說道:“沒拿什麼東西啊。”
孟少錕看了他們身邊的兩個袋子,並沒有什麼東西。心中也是不解。按理說,至少像什麼值錢的玉器還有金銀至少要帶一部分出去的啊。
沒等孟少錕想玩。血眼氣勢洶洶地而來。洋美人只感覺到一陣眩暈,伏在孟少錕的身上幾乎就要暈倒過去了。孟少錕抱著洋美人,在地上一滾開,躲過了血眼,道:“我們沒拿什麼東西啊。”
那血眼只是一種怨念生成,這個大墓穴在落成的時候,就因為陪葬了不少人。當時活人的鮮血怨念結合而成,慢慢地成為了一種半生物半靈異的東西。
它存在的價值就是為了守護主人所珍視的東西。
看來這墓穴主人珍視的不是石器,也不是金銀。
血眼不依不饒。孟少錕接連打出數掌,但是離那盜洞越來越遠了。孟少錕忍不住看了一眼洋美人的身上,只見洋美人口袋處露出一跟黃色的絲帶。
絲帶有些陳舊,只怕在地下經歷歲月的滄桑感,所以才陳舊。
孟少錕伸手將絲帶一拉,只見一個黃色的布袋,裡面裝著一個黃色的卷冊。上面印著紅色的小字跡。那血眼見了這小冊子,忽然安靜了下來。
整個氣息也開始安靜下來。
洋美人一把抓住孟少錕的手,道:“我一定要把這本書帶出去。”
這個紅色字跡的書應該就是墓穴主人的珍視的寶物。
所有陪葬人的怨念生成的血眼就是為了守護這邊小冊子。孟少錕將洋美人鬆開,只見書上紅色字跡已經開始鬆開了。
孟少錕第一眼就看出來了。
這本書上的所有字跡上面,都是用鮮血寫成的。
也就是說,整個本是一本血書。只會在寫書的過程之中,不是直接用手指頭些的。而是留在硯台上,然後一筆一划寫出來的。每一筆每一划都寫得是那樣的動情。
洋美人依舊堅定地說道:“我一定要把這本書帶出去。”
孟少錕快速地掃了一遍,這本書上就是一些簡單的詩詞。大概的內容就是講一個少婦苦苦等待外出的夫君。每日用自己的鮮血來表達自己的思念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