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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之間,就到了一家青磚綠色琉璃瓦的建築面前。建築既有中國風格,但也摻雜了歐式風格。
咚咚……
孟少錕敲了大門,過了許久,才聽到從門內的腳步聲。
“什麼人啊?”裡面傳來了聲音。
“是三娘讓我過來的。”孟少錕說道。往後退了一步,畢恭畢敬地站在了門前。大門緩緩地打開,只見一個憨厚的管家從裡面走了出來,望了一眼孟少錕,臉上表情多少有些不滿。
“你真的是三娘派你來的嗎?”管家不信地問道。
“是的。她讓我來看看。”孟少錕並不生氣,畢恭畢敬地說道。對於新人的輕視這是所有行當的現象。孟少錕第一次當風水先生是在贛西西村的趙小順家裡,到這裡來還是他的第二次。
三年的時間能否改變一個人。
孟少錕淡淡地將手中的羅盤拿了出來,看了一看羅經上面的變化,又朝屋內望去,屋內的氣息果然十分壓抑,定是遇到一些奇怪的事情了。
管家見了孟少錕手中的黃金羅經,眼光一變,心道:“能用得上黃金羅經沒有幾人。這小子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沒想到已經到了這個層面。”連忙笑道:“先生貴姓?”
“小子單姓良。”孟少錕笑道。
“良先生。有情。”管家客氣地說道。
豬耳鬼忍不住大笑起來,從孟少錕的肩膀上跳下來。
管家看不到豬耳鬼。豬耳鬼是不是撅撅屁股。
孟少錕忍不住笑了幾聲。管家疑惑地望著孟少錕。孟少錕急忙將身上的羅經拿了出來,四處看了一下,並沒有看出有什麼異常出來,心道:“整個屋子氣憤壓抑得很。但是並無多好風水格局上的問題。入屋看明堂。明堂清淨,並沒有看出有什麼異樣。”
“大伯。整個屋子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嗎?”孟少錕有些不解地問道。
“我們家夫人得了怪病,去看醫生一直都好不了。所以才請你來看看啊。”管家說道。
孟少錕“哦”了一聲,尋思著又是一個把風水當做靈丹妙藥的人。
這風水是為人更好利用大自然而存在一門學問,人身上的病痛卻是沒有辦法,但畢竟是替三娘來的,孟少錕並沒有說出來。
院落裡面有幾個房子,分散開來,細細看來,也頗和風水格局,顯然在建房子的時候,請人來看過房子的了。四處都錯落有致,都是對居住的人有好處的布局。
孟少錕一路看下去,並沒有看出了問題。
隨著管家走到後院,才覺得有些奇怪,這麼大的院子怎麼沒有什麼僕人,不可能是一個管家啊。
“到了。”管家說道,隨即提高了聲音,道:“夫人。良先生來了。”
孟少錕不由地皺眉,這間屋子窗門緊閉,心道:“這等天氣,開門迎風才是正確的。不知道房子裡面的人到底有什麼病啊。我只是風水先生,倒時候看不了也只能實話實說了。”
過了許久。
屋內才傳來聲音,道:“讓他進來吧。”
孟少錕聽到這聲音,竟忍不住心中一動,這聲音為何這樣地寂寞。
寂寞的主人到底受了怎樣的煎熬啊。孟少錕忍不住起了好奇之心。屋內光線暗淡,孟少錕隱隱地看到床上坐在一個婦人,臉上滿是愁容,全身看起來極為慵懶的樣子。
孟少錕看一眼就覺得心中有些憐惜之意,等慢慢走近,才看那婦人手中握著一本《紅樓夢》在細讀。偶爾用手揉一揉太陽穴。
這《紅樓夢》本來就是傷心的書,這個寂寞的婦人為人要看這樣的書。
第116章 似曾相識
等孟少錕走近,那婦人緩緩地抬起頭,停留一剎那又緩緩地將頭放下去,翻了一頁書後,忽然將書合上,拍拍自己的腦袋,笑道:“我記得你是誰?”那笑容看起來卻也有一種病態的美。舒偑芾覷
婦人款款地站了起來,臉色雖然蒼白也不是病入膏肓的人,雙眼見了孟少錕更是有了熟悉的感覺。孟少錕心道:“看她不斷地揉著太陽穴,看樣子定時頭痛難忍。”
“你見過我。”孟少錕不解地問道。
婦人不知為何,倒有些興致,笑道:“好幾年前。在街上看到了一個少年狂奔最後撞到馬匹上了的。那個小孩可不就是你嗎?沒想到你是個風水先生啊。我也病看了西醫和中醫都未曾痊癒,你能治好我嗎?”
孟少錕恍然大悟,臉色一紅,道:“原來那馬車上的人是你啊。真是不好意思。那一次我實在是跑得太快了,才撞到你的馬匹的。”管家眉頭也舒展了不少,平日裡面婦人一天也說不上幾句話,哪知道見到了這個年輕人一下子性格開朗起來。
卻聽孟少錕道:“婦人你的五官秀美。少女時代一定是個美麗的女子。你這頭痛看起來奇怪。我想夫人肯定這頭痛見風會更痛,所以才關進門房。從夫人五官看來,丈夫早已亡故。按理說,應該有一個女兒的。婦人你的這頭痛多半是因為思念女兒太深才造成的。”
管家一下子臉色變白,急忙喝道:“你不要在這裡瞎說。”
婦人聽了孟少錕的話,忍不住全身顫抖起來,緊緊地抓住了孟少錕的手,喊道:“你說的是真的嗎?可是我現在一直都有一個丈夫啊。只是他不是經常回來啊。一年總能見到一兩回。可是我總覺得我自己生活這一個夢裡面,這一切都是不真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