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頁
洪復天離黑袍客只有三米不到,再快的速度也抵不過子彈了。黑袍客果然變了臉色。
黑袍客果然停住笑聲,道:“天王果然高人一等……”
沒等這句話說完。
神奇的事情發生了。只見洪復天原本指向黑袍客的手掌一下子彎向了自己的腦袋了。
洪復天居然無法控制了自己的手了,雙眼之中忽然多了一種從有過的恐懼。腦門上的汗水齊齊地往下流,整個臉變得青了。腦門上的青筋更是突出。
好像是跟什麼東西做極強的鬥爭。
孟少錕強撐著讓自己清醒過來,忍不住叫道:“居然是奪舍**。”
奪舍**是道家一種厲害的功夫,通過侵入他人的大腦來控制別人。洪復天不是泛泛之輩,但因受了重傷,加上這個黑袍客奪舍之快舉世未見之,一下子就將洪復天給控制了,但是從洪復天發抖的手來看,還沒有完全被控制了。孟少錕知道奪舍發功時,一般都不能動彈的,此刻正好是自己的時機。
此刻不跑更待何時。強忍著對大煙的迷戀,猛地就往門口跑去。果然聽到在門外響起了打鬥的聲音。
“啪啪啪”……有響起了槍響聲。
“果然了不得……”黑袍客說道。收住了奪舍**,一個箭步將孟少錕給抓住了,一躍上屋頂快速往山林之中奔跑而去。
孟少錕武功盡失,完全沒有反抗之力。
不一會,全身就被雨水給澆濕,原本全身難忍的菸癮,在被雨淋濕之後反而稍微好受了一下。
“你是什麼人?到底要帶我去哪裡?”孟少錕叫道。這黑袍客完全不顧孟少錕的吵鬧,在黑夜之中,在大雨下面,從這處跳動另一處,繼而又拐了一個彎。完全不按照直線走,線路也格外地古怪。
“看來是怕有人追上了吧。下了這麼大的雨也追不上了。看來老天的確是讓我死了。”孟少錕心中想道。
萬里蒼穹都黑壓壓的一片,密密麻麻的雨打濕了這個乾涸的世界。
卻永遠也灌溉不了人的內心。
也不知道奔跑了多久。
孟少錕才發覺已經重新回到了後山那座山上的大石下面了。黑袍客伸手將孟少錕的穴道點住。黑袍客坐下來,直接從一處拿下了一條小腳。從成色和膚色上看,依舊是個美人腿。
孟少錕只覺得胃部反胃,不願去看。
但耳朵卻沒有辦法,只感覺黑袍客嘴巴”叭叭“地吃著人肉了,很顯然為了不讓人察覺,黑袍客並沒有生煙,而是生吃這一條美人腿。
吃了約莫一刻鐘的時間。
“吃飽了。孟少錕,現在我要到你的腦子裡面去找一點東西出來。”黑袍客說道。
“我腦子裡面有什麼東西啊?”孟少錕問道。
“最高的王冠。風水術上最高的王冠。為了得到天,我花費了六十年的時間了。”黑袍客說道。
“世界上是黑的還是白的?”孟少錕忽然問道。
黑袍客忍不住地一愣,說道:“我上次就說過。世界沒有什麼黑與白。”
孟少錕忽然冷笑道:“我知道你是誰了!……你是蕭先生……”
黑袍客忍不住地一顫抖,繼而大笑道,一下子就身上的黑袍給撕下來。濕漉漉的黑袍隨風吹到一棵大樹上,隨風蕩來蕩去。
仙風道骨的蕭先生和愛吃美人肉的黑袍客,竟然真的是一個人。
兩種截然不一樣的氣質在一個**上完美地展現。
而且看起來絲毫都不矛盾。
“孟少錕。你到底怎麼認出來的啊?”蕭先生好奇地問道。
“蕭先生。第一次遇到你實在鄱陽湖的鞋島上。那是你和大師一起下圍棋。當時將用圍棋跟我說這黑白的道理。和一個月之前你說的話,那種感嘆的感覺很相似。其實我根本沒有把握。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是覺得瞞著我已經沒有意思了。所以才告訴了我。”孟少錕說道。
這個時候,孟少錕已經要死了,蕭先生完全沒有必要瞞著孟少錕了。
“你不知道。布這個局我花了很多年了。從無形人在三僚村為你改命開始,促使你提早遇到命格全陰的葉白夢開始。我就開始介入了。實話告訴你,無形人是我的徒弟。後來白玄金出現在三僚村,也是我透漏給他你們父子的消息的。”蕭先生得意得說道。
仙風道骨的蕭先生得意地笑道,他觀察著孟少錕的反應,很想從孟少錕臉上看得憤怒氣憤的反應,這樣,他才覺得格外歡快。
可惜孟少錕毫無表情,只是懶懶地問道:“然後呢?”“對於你,我一直都不敢下手。所以,在鞋島上,我在你心中種下了心魔。當初我問你黑白之間的關係的時候,手中的黑白很有規律的地動,就在你心中種下了心魔。”蕭先生說道。
“黑和白是世界的基本組成部分。魔也是由黑白構成的,象徵著陰陽的變化。只不過你能在黑白棋子變化之中就能種下魔。的確值得人佩服。”
“那時你父親被人害死,妻子沉睡生死未卜,家園被燒,心中已經開始生出仇恨之心,心魔早已有雛形,我只是加速心魔形成而言;不過。賈瘋子後來在你心中引導你培養了大愛之心。你的心魔遲遲未能發作。”蕭先生說道,頓了一會又補充道:“賈瘋子的確是個了不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