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頁
壯大、豪氣、磅礴、耀眼。
在神山之巔自天而降,純潔的陽光,照進靈魂額陽光。孟少錕整個臉上慢慢在陽光之下,沉浸在一片光明之中。孟少錕一鼓作氣,又往上攀爬了五十米處,又不得不重新站在雪地里調理內息。孟少錕幾乎已經感覺到了身體的寒意。
五臟六腑在寒風之中就要結冰了。每吸一口氣就要把肺給結冰了。
到了中午的時候,孟少錕才往上攀登了一百五十米左右,估摸著還有兩個一百五十米。孟少錕才感覺到愛吃王八能夠將那碑文自豪地埋在那裡的原因了。
這裡每進一步,都是與死亡的賽跑,都是對極限的挑戰。腳下稍不小心,就會引起雪崩,更令人驚訝的是,有時候自己給凍死了自己都不知道。
孟少錕休息了一段時間,儘量採取節省氧氣的方法,又往前逼近了數十步,忽然一腳踩下去,只感覺硬邦邦的。孟少錕心中一驚:“能是什麼東西啊?”想道這裡,彎下腰,伸手一拉,一個全身黑袍,頭髮上沾滿冰凌的人出現在自己面前。
“不會是有人為了挑戰愛吃王八,結果凍死在這路上的吧。”孟少錕自言自語地說道。等到孟少錕將冰人的臉龐上的積雪給擦乾,又是大吃一驚。
居然是黑山老道。
孟少錕伸手在黑山老道的心口處,隱隱還有心跳,看來凍過去了,還沒死。
可是黑山老道沿路來的腳步都不見了,想必是因為昨晚的積雪該壓住了。
該死!這老兒已經昏迷有幾個時辰了,想必是昏迷之前,一口真氣護住心田了,孟少錕想道。此刻孟少錕更是為難了。要是救下黑山老道,就必須原來返回,結果還有再一次再爬。
自己能等,可是肚子裡面的白虎已經不能等了。如果等到山頂辦完事,再下來帶著黑山老道一起下山的話,指不定下山就不能原路返回,要找到黑山老道就幾乎不可能的了。山巔之上的積雪可真是時時刻刻都在變化之中。
如果將黑山老道遺棄在這裡,自己奮力地往上爬,或許還能夠完成此行的任務,送新的白虎上位,舊的白虎歸於寂靜。
黑山老道啊。孟少錕不由地嘆了一口氣,最終還是伸出手掌,將一口內力從黑山老道的背部傳過去了。不能在這裡逗留太長的時間,搞不好自己都要凍僵的。孟少錕想道這裡,強壓著一口氣,手掌之上綿延不絕的純陽氣息慢慢地流入黑山老道的體內。
黑山老道慢慢地有了氣息。繼而一聲咳嗽,終於睜開了眼睛。孟少錕笑道:“道王。你還真是厲害。能夠上到這裡了。”
黑山老道見孟少錕救下自己,氣得要命。但終歸為人所救,語氣硬不上了,道:“有謝了。我還要上去。”孟少錕無奈地說道:“這裡又打不起來。你還能上去就跟我一起上吧。”兩人話都不能連貫得說出來。黑山老道長嘆一口氣。
脾氣上來,剛要往前走一步。
“媽的。腳凍麻了。”黑山老道叫道。往前一頭扎進雪裡。孟少錕伸手拉起了黑山老道,罵道:“你老不死死在這裡。真給你師父愛吃王八丟面子啊。”黑山老道被孟少錕這一說,單手一揮,叫道:“離老子遠一點。”
黑山老道受了孟少錕的激將法,強提著一條老命往前面走去。孟少錕生怕他一命嗚呼,罵道:“愛吃王八在下面看著你啊,你死了豈不可惜啊。”
孟少錕由此和黑山老道兩人又花了足足幾個時辰,直到黃昏的時候才登到了山巔上,山巔的一片空地上。神獸白虎已經繾綣地倒在地上,牛一樣大的眼珠子也半開半閉的。黃昏的群山與日落時候的群山又不一樣,顯然看起來有一種朦朧的美。黃昏之中,白雪似乎失去了它的殺傷力了。
孟少錕和黑山老道上到山巔,已經幾乎耗光生命之中僅有的內力,體力更是大為耗盡。孟少錕虛弱的身體之中,一股氣流慢慢地涌動了。
老神獸望著孟少錕和黑山老道這兩個快要死的人,張開嘴巴,從嘴巴哈出熱氣,半個時辰後,兩人才恢復過來。身體雖然恢復了熱度,但空氣卻是大問題,所幸的是兩人修煉上乘內功心法,吐納之間所用的氧氣要少一些。
孟少錕才盤腿而坐,此刻從小腹之間躍出一直小老虎。
形態雖小,但樣子也是頗具威嚴,見了老神獸,一躍而起,落在神獸數百丈的的背上,上上下下的跑動,又重新鑽入老神獸的兩隻前腳處。兩隻神獸相見,格外地親昵。
猶如一對父子一樣。孟少錕眼睛一熱,幾乎落下淚水,不由地想自己和父親的歲月。老神獸和小老虎之間呢喃了幾句。
忽然一股大風吹襲,老神獸一躍而起,盤下所做的雪地居然化成了一個水池,想必是神獸用自己的體溫將這積雪化成為溫水。小老虎忽然也發出叫喊聲。
孟少錕聽了幼虎的叫喊聲,忍住的眼淚終於落下了。他幾乎能夠猜測出老神獸剛才跟小老虎說話的內容,老神獸就在此時殞命,告訴小老虎要保護自己,要關心自己。而小老虎的叫喊聲,顯然是不舍之情了。
老神獸一躍上萬米高空,垂直往水池中間撞擊下去,快速地往前鑽下去。過了不久,一道洪流從地底用上,與下流的雪水交叉,大量的熱量被雪水給澆滅了。老神獸巨大的力量以璀璨的方式熄滅了。小老虎朝孟少錕叫了幾聲,表示謝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