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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寶牛的眼睛已有剛才的悲痛變得通紅,閃爍著原本不屬於蘇寶牛的變化,孟少錕心中大驚,驚的是。
有一次見到了“奪舍”。
蘇寶牛作為一門之主,在耗費了大量內力的時候,心魔也是沒有辦法乘虛而去的。
而且剛才蘇寶牛的變化太過迅猛,一下子就變成了一個人了。
奇的是,到底是什麼人能夠乘虛進入到蘇寶牛的意識裡面去。
門外的蕭先生,還是那任笑書,或者是隔壁的屠三娘。
或者就是那無形人。
結衣的叔叔嗎?
孟少錕一臉想過幾個念頭,都不得而知。
喉嚨越來越緊,身體裡面的空氣也是越來越少,雙腿使勁地踢著他,拼力地大叫:“你是什麼人?”
“你個小娃子,告訴我。你們孟家的那本帝王風水術到底藏在哪裡了?”蘇寶牛叫道。孟少錕聽到這幾個字,想起幾天前,無形人的提問,已經確定就是無形人了。
可是蕭先生在外面,無形人到底是怎樣進來的。
難道他的意識能夠飛躍這麼遠的距離。
孟少錕已不能想這些問題。
蘇寶牛雖是內力耗費太多,但至少也是絕頂高手。孟少錕如果不說,很可能會被蘇寶牛的那個意識給逼死的。
“我告訴你……你放我下來……”孟少錕叫道。
蘇寶牛頓了一下,將手鬆開,單掌將他壓在地上,冷冷地問道:“到底在哪裡。”
第五盞燈也滅了。
孟少錕咳嗽了兩聲,叫道:“三娘。救我。”聲音在整個屋子空蕩蕩地回震,卻沒有一絲聲音。蘇寶牛伸出手在孟少錕的臉上打了兩下,罵道:“你小兔崽子,心眼還真多啊。我告訴你吧。這屋子雖然是相通的,但是我們各人用的都是秘書。聲響都是不傳出去的,而且外人也是休想看到裡面的。”
說完,又乾笑了兩聲,像是盡力裝成蘇寶牛原來的樣子。
“我只知道那風水帝王術秘書的下落,但是卻不知道寶藏的下落。我說出來,這樣子還能不能活命啊。”孟少錕躺在地上,說道。
蘇寶牛一愣,道:“快告訴我。只要你告訴我我就繞你不死。”
蘇寶牛的話音一落,孟少錕已經已經完全確定這蘇寶牛不是真的蘇寶牛。蘇寶牛如果真的是心魔入侵,這個心魔也只對對金錢讓步的,絕對不會為了一本書而動情的。
這到底是誰?
孟少錕在心中默念了口訣,正是要一躍而起,逃離這個房間。蘇寶牛一掌壓在他的身上,孟少錕內息運轉不開。
整個後背已經涼了,還剩下兩盞燈。孟少錕如果不快點離開這裡,兩盞燈一滅,整個人就會死去。
到時候大家只知道孟少錕死了,卻不知道我是被人害死的,既然要死,為什麼要告訴他啊,孟少錕想道。
伸手去抓抓腦袋,笑道:“你不是蘇寶牛吧。我知道你是誰?”
蘇寶牛一驚,臉色一變,手掌上的力氣更大,笑道:“你這小兒胡說些什麼啊?”孟少錕道:“我告訴你吧。你就算殺了我,也得不到什麼。我反正現在要死掉。告訴你也是要死,不告訴你也是要死。我何必要告訴你啊。”
“蘇寶牛”愣住了一會,語氣倒是軟了不少,指著去往屠三娘的門口,叫道:“你去那邊還有一線生機。不去的話就不好說了。只需要你說出來,現在過去還來得及的啊。”
孟少錕望著那個門口,搖搖頭,道:“最後兩盞燈一滅,我就要死掉了。帶著這麼大的秘密去。也是好的。哈哈。你果然不是蘇寶牛。”
蘇寶牛臉色一變,要壓下去的手始終沒有動。
畢竟孟少錕的死對“他”來說,代價太大了。
蘇寶牛收起手,道:“我不要你的錢了。我要好好去算一算。”然後失魂落魄地跑開了。孟少錕從地上跑起來,朝屠三娘的房間跑去了。
又是過去了兩日。
還剩下三天。
第一百零五章 越來越難
孟少錕跑進屠三娘的那間屋子的時候,第六盞燈才慢慢地熄滅。舒偑芾覷蘇寶牛全身一抖,意識一下子恢復了,卷身追了出去。
蕭先生已經坐在椅子上,見蘇寶牛出來,心道:“第四日就出來了。看來也失敗了。”蘇寶牛臉色很差,四處看了幾眼,問道:“任笑書哪裡去了?”
蕭先生指著南邊的客房說道:“他兩天前出來的。進了客房休息區了。看樣子他消耗內力過多了。”
蘇寶牛方才抽搐那一瞬間,已經意識到了有人利用自己,又看了一眼蕭先生,尋思道:“任笑書的修為我是清楚地。他能撐住兩天,只怕和我一樣耗費了盡力。至少需要個把月才能恢復過來。根本就沒有可能侵入我的意識裡面去。倒是這個蕭先生意志守在這裡,倒很有可能……”
“蕭先生一直都在這裡嗎?可曾感覺到有什麼異常的事情發生嗎?”蘇寶牛問道。衣袖隨風飄揚,上面還沾滿了墨汁。
蕭先生搖搖頭,說道:“屋內的情況我是一概不知。既然是你們門主的秘密,我又怎麼能夠去偷看。說起有什麼怪事發生。方才我感覺到忽然起了一陣怪風。一下子就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