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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漢子拍著大腿跟前面的幾個人說著,“說起來我當年拉煤礦的時候,那邪乎事兒也是遇到過不少,嘿嘿,這有些事兒啊,你們還別不信。”
“你們瞅見外邊兒咱走的路了沒,這路上我就遇到過事兒。”那男人指著正走著的這條路,“這條路幾年前我也走過,前面拐外兒的地方有個大坑,估計現在還能看出來呢,不信啊,切,不信咱就等著看,過不了多遠絕對能瞅見!”
聽著也不知道這人說的是真是假,但聽著那口氣就跟幾個熟人扯皮哨閒天似的,估計也當不得真,正想著,這車走過一段,一拐外那個男人就指著外面,“你們瞅瞅,就是在那就是那個坑!”
那人說這一指,我本著興趣剛要往外望望,旁邊兒的人就樂了,“哎呦,老馬,你是不是以為咱們幾個都瞎啊,那明明是塊兒平地兒,哪有你說的那個坑啊!”
那人扒眼望著也是一愣,被人這麼一說臉色也有點兒不對了,“這個,這個,幾年前兒我記著有個大坑的,這對對,這都好幾年了,這坑絕對是被人給填了,錯不了,絕對錯不了的!”
旁邊兒人聽著就樂呵了,聽人說了句,“行啦,就別跟咱哥幾個吹了,咱誰不知道誰啊,你拉煤礦那年兒,邪乎事兒我到沒聽說過,但這葷段子事兒,我聽得可是不少嘍,嘿嘿,別說這個了,要不咱說說那風流韻事兒,咱們哥幾個聽著樂呵樂呵的了!”
第八十八章 醜話兒成真
這話說的那男人臉色一紅,“少少來,都是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了。還提她幹嘛,咱今天說的就是邪乎事兒,愛聽聽著,不聽啊你就歪著脖子躺著去!”
“行行你說,你說咱們都聽著!”
那人咧嘴笑了笑,這就打開了話匣子。
“說起來,當年我開車拉煤礦的時候。走這條路還不少呢,真的,咱沒騙你們,前邊兒路過的那個拐外兒,還真有個大坑呢,那事兒啊,也就出在了那可能。也就是因為我遇見的那事兒,那大坑才被填了的!”
“那會開大車的時候,都是好走夜路,不是有句話說嗎,這夜路走多了。也就難免遇到點兒什麼,還別說,那次,我還真就給遇上了!”
“記得那回,應該有十一點多了吧,反正是挺晚了,就在那個大坑那,我那車開到那,這車忽然就給熄了火,”那人語氣一頓,帶著幾分神秘的語氣,“我這打了半天都打不著,就在這時候你們猜怎麼著”
“停停停”一人喊了句,“你得了吧你,就你那破車,還真以為我不知道啊。這熄火的時候不少,打不著火兒的時候比他娘熄火的時候都多,那破爛玩意兒打不著火,稀罕嗎?行啦,你就別忽悠啦,你那破車,再加上你這扯風車的破嘴,就是芝麻大小的事兒也得讓你說出個西瓜來,別扯了,我都聽膩了!”
那人聽著就擰起了眉頭,“去你的。我這說正事呢,少跟我打岔,聽膩了就一邊兒待著去,你不聽還有人聽呢!”
“那個孫胖子我還就跟你說了,這事兒我不忽悠你,要是真遇到了那事兒,別說我那破車,你瞅瞅,這車新吧,就它遇上了,九成也得給熄了火!”
這一句話,話音未落,蹭的一下,我眼前頓時是一黑,我驚得猛地抬頭望,眼瞅著車裡的燈忽然全都給黑了,也就在這時候,不知誰喊了句,“娘的,這車不會還真熄火了吧!”
這話兒剛一說,我聽見後面那人就來了句,“我的媽呀,這這不會真的!”陣嗎邊技。
“娘的,就他娘你這烏鴉嘴,好的不靈壞的靈,這狗屁的事兒都讓你給說中了,趕緊別給我嘮叨了!”前面有人說了他一句,眼瞅著車已經是停了下來,還別說,就因為那人剛才那幾句沒說完的話,我一時間還真感覺頭皮一麻,後腦勺的毛髮豎起了一片,我趕緊摸了一把後腦勺,心裡嘀咕著,這車停得也太是時候了吧!
司機在前面蹭蹭蹭的打了幾下火,這車嗡隆隆的響了幾聲,終究是沒打著,司機罵了兩句,打開車門就下了車,緊跟著兩個跟車的也下去了,這時候車裡頭絮絮叨叨的聲音開始亂了起來。
“你說就他娘的你這烏鴉嘴,說熄火就熄火了,這他娘的怎麼什麼倒霉事兒都能遇見啊!”我聽見有人對著那人罵了兩句,後面的人也有絮絮叨叨的說了那人幾句,說這大晚上的說什麼鬼啊,沒事找事!
前面的人都是一個勁兒說著倒霉,坐個汽車都能碰上個拋錨的,車費還他娘的死貴了,盧旭慶嘴裡也嘟囔著,“要輪倒霉,咱們還真是倒霉到家了,你說說火車遇上鐵軌出事兒,早上又睡過了頭錯過了車,現在啊這又遇上了熄火兒,你說說這這叫什麼事兒啊!”
前面一群人嘀嘀咕咕的埋怨著,我不經意的瞅了後面那人一眼,居然最後面那位一直是沒吭聲,過了幾秒嘴裡像是悼念了兩句什麼,我沒聽清,這時候外面的司機開始在車裡叫人,說讓車裡的人先都下車,還說這車上有懂點兒車的麼,趕緊下來幫幫忙,車拋錨了都幫著搭把手,弄好了咱們趕緊走!
深更半夜車拋錨,這一直都是司機最怵的事兒,更何況還是在這荒郊野外,不單單司機,其他人心裡也是彆扭的很,一個個在那帶爹掛娘的說著髒話就朝下走。
我後面的幾個人裡頭,還真有懂這個,聽司機一說,起身就要下車,最後面那個講故事也被招呼了一聲,不過他還沒應,那幾個人就已經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