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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封信他看了很長時間,短短的不足千字,但他卻是盯著看了足足大半個小時,那封信的意思我看過,其實也沒什麼有深意的東西,但感覺他卻是像細細的咀嚼著其中的每個字,嚼出了不一樣的味道!
大半個時辰過去了,老頭兒緩緩地收起了那封信,疊的整整齊齊的,雙手遞給了我,我瞅著他的眼色反倒是多了幾分和善,感覺這老頭兒的態度像是好了不少!
“來吧進來吧,咱們屋子說!”
老頭兒輕聲的言語了句,伸手示意讓我們進屋,我扭頭望了陳漢彪和那個女人一眼,陳漢彪反倒還好,那女人瞅著我的臉色,一股子說不出的吃驚與愕然,我感覺得出她恐怕是因為這老頭兒突然改變的態度吧!
進了屋子,屋子裡黑洞洞的,這剛進屋子,還能聞到幾分淡淡的菸草味兒,老頭點著了一盞小油燈兒,迎著豆丁大小的火光,我打量了一眼屋子裡。
屋子裡的陳設簡單的很,一副簡單的桌椅,一張橫床,不過橫床後面一個蚊帳似的東西遮擋著,瞅著像是有個什麼東西,我也就瞅了一眼,也沒敢多張望什麼。
老頭兒望著床後面呆呆的愣了會,轉而一聲深深的嘆息,然後聽著老頭兒嘴裡帶著幾聲絮絮叨叨的叨念,像是跟那床後面的東西說著些什麼。
過了半晌,老頭兒轉身給我指了指椅子,讓我坐下,老頭兒坐在我跟前,那臉色倒是多了幾分肅穆,我感覺著他好像是有什麼話要給我說似的。
第一百二十章 煞費苦心
“小伙子”老頭兒叫了我一聲,“你可願拜入我邙山門下?”
這一句話讓我騰地一下站了起來,“你說你說什麼你邙山你你說你也是邙山的人?”
我驚得長大了嘴。那嘴張的,絕對是能吞下一個鴨蛋,我知道老古怪讓我找的人絕不是什麼簡單人物,可我萬萬沒想到這居然是個邙山的人!
老頭兒笑了笑,伸手示意我坐下,“我也是邙氏一姓,算是那個老鬼一輩人了,不過說起來我現在也算不上地地道道邙山人了,但不管怎麼說這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我這一日為邙山之人。這一輩子也自當為邙山多一分念想。”
“小伙子我邙山一脈,自古人丁稀薄,因為這邙山收徒,條件極為苛刻,邙山人丁最旺的時候,也就是一手之多!”
“邙山人少,但絕非勢弱,邙山向來是不出庸輩,能從邙山走出來的,那絕對都是響噹噹的人物,我知道你姓陳。上幾輩人的名聲我也曾如雷貫耳,那老鬼與你家老人恐怕也是有幾分淵源。”
“我們邙山之人,是最不受那些世俗禮節的,小伙子你也不必擔心這師承一脈而斷了你家手藝,我邙山的手藝可以給你,你家裡的手段你也可以學,這事兒對於任何人都是天大的機緣。我這給你這稍作解釋一下,你可要細細思量啊!”
這邙氏老人一口氣兒跟我說了這麼多,這意思是再明白不過了,我站在那呆呆的思量了半天,猶猶豫豫的還是張了嘴,“大爺其實,其實我家裡的手藝,老爺子是一成也沒交給我!”
“哦?這是為何?”邙氏老人聽得一愣,我接著說,“不光如此他還說了。不單單不讓我學家里的手藝,連外人手藝也是分毫不能接受的,正因為這所以我”
邙氏老人聽著愣了半晌,瞅著我上下打量了一番,伸手給我示意,“可否讓我觀一眼手相!”
我聽得沒遲疑。伸出了左手給這老人一看,那老人摸著我手上的骨節,眼色微眯了幾下,又低頭兒望了一眼我的手紋,幾秒鐘後搖了搖頭,“哎果然是一利必有一弊,小伙子,你這命相可是怪異的很啊,若不是有高人給你動了手腳,恐怕早年你就給夭折了去!”
“說來這也怨不得你家老人不傳你手藝,哎可憐天下父母心,這也是一番大手筆啊!”邙山老人嘆了口氣,抬頭瞅了我一眼,我皺著眉頭,問了句,“大爺,您能說明白點兒嗎。這這到底是啥大手筆啊!”
那老人聽著一愣,“哦,莫非你家裡人這都沒告訴你?”
我點了點腦袋,邙氏老人望了我愣了會,點頭道,“也對啊,連手藝都不傳給你了,這事兒自然也就不會告訴你了!”
“哎,說來你家裡人不說,這事兒我不應該插嘴的,不過這與邙山也算有幾分關聯,我就囉嗦幾句!”
“我把該說的,能說的給你說清楚了,這何去何從,該怎麼辦可就要全看你的了!”邙氏老人抬頭瞅了陳漢彪和那女人一眼,那女人瞬間是領會的老人的意思,可是陳漢彪是個憨貨,哪懂得這察言觀色的事兒啊,女人趕緊著拉了他一把,“你個二愣子,還在這杵著幹嘛!”
那女人一手拽著陳漢彪出去了,邙氏老人瞅著我愣了半晌,點頭開始說起,“小伙子,你命相奇缺,命里天生便是帶著一副陰相,說白了就是一副死人相,其實,你能活到這般年歲已經是不容易了,恐怕你家裡人也是費了一番的心血的!”
“按理說這陰相本就是短命之兆,恐怕你自小便是是夭折之危,看你手上的命線,分明早年已經是岌岌可危,但卻是被人硬生生的拉了命線,續了你短命之人的人壽這陳家三代,雖然也是能人輩出,但能有這般手段的恐怕也是借了什麼非人之力,這手筆那當然是不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