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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兒聽到這,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陰婚…陰婚…怪不得呀,怪不得呀…”
怪不得…到底怪不得什麼,老頭兒點了兩下腦袋,跟我說著,“要說你的命格弱,還能活到這麼大,這本來就是件稀奇古怪的事兒,我曉得你身上應該有高人給你做了保命的手段,按理說這東西應該沒那麼容易給破了的,可你這一配上了陰婚…就算是在你命里平白多了個人,無形中就把你身上的東西給破了,現在的你啊,恐怕什麼歪門邪道的東西都敢往你身上竄!”
老頭兒一句話說的我是心驚膽戰,說起來我遇到那老宅子的事兒已經是夠倒霉的了,這還要這應了老爺子那句話,我這一輩子多災多難的,難道我這九斤的名字依舊是壓不住這條命。
老頭兒沒再多說什麼,扭頭望著窗外,這時候天兒已經蒙蒙亮了,這一宿我有近乎沒睡,這現在卻是出奇的精神。
“小伙子…你身上的東西還沒驅走吧!”老頭兒問了句,我知道他說的是配陰婚的事兒,趕緊著點了點頭,“還沒,主要是沒這個手段…大爺,小子我多一句嘴,這東西…你能不能…”
我一句話沒說完呢,老頭兒已經是開始搖頭了,“小伙子…這事兒,不是我老頭兒不幫你,其實這本來也是積陰德的事兒,可是這事兒…太麻煩了,弄不好咱們全都得搭進去了!”
老頭兒說的很清楚,我其實也料到這句話了,老瘸子說過,這種事兒非血緣至親不能及,這本來就是要命的勾當,我們這一面之緣,剛才能救我一命已經是感激不盡了,我不能再多求什麼。
老頭兒臉上帶著幾分惋惜,看得出,這老頭兒也是真心的,我笑了笑,“沒事…大爺別放在心上,我這往家裡趕,就是為了解決我身上這事兒的!”
這話說出去我也沒感覺到什麼,可是老頭兒的臉色忽然變得非常激動,“小伙子…你這身上這事兒,還有人能幫你解!”
這一句話我心裡就猶豫了,說起來老頭兒也算是好心,可這人心隔肚皮,有些話實在是只能說三分,再往裡說了,這可是要出事兒的。
老頭兒看我一愣,瞬間也就明白了,“好了,我知道了,有些事還是埋在心裡的好!”
“小伙子,以後記住了,有些話可是要點到即止,說多了…那可是要命的!”
老頭兒拍了拍我的肩頭,扭頭朝著車廂里走去,嘴裡模模糊糊還念叨著,“陰婚…陰婚…難道是…不對啊!”
我愣了一瞬,也緊跟著他回去了,這時候天兒已經是快亮了,東邊兒一片紅通通的朝霞,正好透著車窗映在臉上,老頭兒望著窗外,那一張老臉上忽然布滿了一股滄桑感,這不外乎外表,我感覺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滄桑之色,一瞬之間,眨眼而逝。
接下來我們也是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著,我也問了廁所里那到底是什麼東西,老頭兒很隨意的說了句,“一個孤魂野鬼而已,正好路過的時候碰上你的,也就是你,換個娘們兒他恐怕都不敢近身!”
這一句話說的我特尷尬,這意思說我是還不如個娘們兒呢,不過說的我也是沒話說!
因為我和這老頭兒說了兩句陰婚的事兒,他也知道我夢裡的邪乎事兒,到了天兒大亮的時候,老頭兒遞給了我一個東西,“小伙子,把他放在懷裡,放心的睡會吧!”
我瞅了一眼,是個小荷包,不大,裡面像是包了什麼東西,我也沒多問,放在懷裡就睡過去了,這一覺睡得其實也不算踏實,因為夢裡我也看見了那個小花旦兒,可不知為啥,她一直就在那老宅子的大門口看著我,我不進去,她也不出來。
這一夢就是睡了大半天,等到我醒過來的時候,太陽已經落到了西邊兒,原來,我整整是睡了一天啊。
等到我醒過來的時候,一扭頭,看見老頭兒正在擺弄著一個東西,看上去眼熟,我這湊過去一看,居然是老瘸子送給我掛在脖子上的槐木牌子,不知道這老頭兒什麼時候給摘下來的。
見我醒過來,老頭兒對著我笑了笑,“小伙子,這東西,是誰送給你的!”
我一愣,不知道該不該回答,老頭兒瞬間也明白了我的意思,笑了笑,“我又多問了,哈哈哈…沒事,小伙子,不用多說什麼了,我知道!”
老頭兒把那槐木牌子遞給我,順手又是拽下來三個,我一看頓時大驚,剛要說什麼老頭兒就先張了嘴,”這三個已經用過了,留著也沒什麼用處了,我給你再擺弄擺弄!“
☆、第二十四章 夢回老宅子
說著,老頭兒跟我指了指三塊牌子,果不其然,三塊兒牌子的邊緣處居然都有一絲細不可聞的裂縫,這麼看來,我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得被那小花旦兒陰了三次了。
我趕緊點頭應了聲,“大爺,那就多謝您了,”這一時間身上也沒啥東西,從兜里摸出個乾糧,“大爺,我現在窮的就這一條爛命了,沒啥東西,你就先湊合一下!”
老頭兒也沒客氣,接過一個乾糧就咬了兩口,這一吃,老頭兒居然連連點頭,”這東西…不錯,吃著我心裡感覺挺親的!”
“我笑了,”那您就多吃點兒!”
老頭兒吃著乾糧,我忍不住又多問了一句,“大爺…認識這幾天了,我還沒問過您叫啥,我叫陳九斤,您老貴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