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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著一愣,回想當初,還真是如此,我還沒言語,老爺子恐怕已經是看出了我的眼色,瞅著老爺子的目光忽然眯了一下,嘴角一翹,“邙山打鬼鞭,不出世的老東西也開始開了山口了!””邙山打鬼鞭!”我愣了一下,又一次聽到這麼個新鮮詞,不過我對這個什麼打鬼鞭沒什麼興趣,我著急的是,這拿了我的玉鐲子,到底是有什麼企圖。
“爺爺…這邙山打鬼鞭到底是什麼人,他拿了我的玉鐲子,難道是有什麼企圖!”
老爺子搖了搖頭,“哼哼,什麼人?一群瘋人,這似正非邪的,說到底我也不敢說是個什麼玩意兒,其實說白了,就是一群瘋子,說不上大奸大惡,但也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窩在這山溝子裡,按理說,邙山的那些個傢伙應該是到不了這的,哎,都是那幾個世家的王八羔子,被人跟了腳還不知道,也不知道這次,邙山的那群瘋子又會弄出點兒什麼熱鬧來!”
老爺子像是在自言自語,嘴角翹著眯眯的笑著,說完了瞅了我一眼,”九斤兒,別多心了,說來這人還算是救過你兩次呢,按理說他要是想動你的鐲子也就是動動手的事兒,別想多了,這人啊…其實是來過來會我這個老東西的!”
☆、第六十二章 打出來的勒痕
老爺子笑嘻嘻的說著,臉上再也看不出一絲的陰翳,我感覺老爺子對著邙山打鬼鞭的人並不是多麼的厭惡,對於這似正非邪的人物,我沒什麼興趣,現在想的更多的是,他拿我的玉鐲子到底要干點兒什麼!
這時候奶奶招呼我們出去吃飯,爺爺對著我擺了擺手,讓我先去,他自己先坐會兒,我瞅著他就坐在炕頭兒上抽著煙,那無喜無悲的臉色上也看不出什麼表情。
我應了一聲,趕緊著去了廚房,陳漢彪也在座上,說來,這憨子還在我家裡扎了腳,吃喝拉撒睡都賴上了,不過家裡也不缺他一口吃的,這憨子和家裡人也處得來,也就在這先待著。
奶奶在鍋里給老爺子留了一份,就和我們先吃,那陳漢彪自己一個人湊合飯菜習慣了,自己的手藝估計也不怎麼樣,這一邊兒吃著飯就一個勁兒的夸奶奶的飯,說真的,我認識他這些天來,今天這嘴可是比抹了蜜還甜,要是換給別人我還真以為他拍馬屁呢。
不過我知道,這憨子實誠,不好吃他可能是不說話,但要是真誇起來了,那就是心裡話,不玩虛的。
我們正吃著飯呢,老爺子就出來了,朝著廚房望了一眼,也沒說話,眼瞅著看那意思是要出門了。
我趕緊著問了句,“爺爺,你這還沒吃飯呢,又要幹嘛去啊!”
“不幹嘛,出去溜達溜達,哎,弄得我一大早的心煩,現在也吃不下!”老爺子對著我應了聲,眼瞅著要出門了,居然又泱泱的回來了。
老爺子再廚房門口說了句,“九斤兒啊,一會吃完了飯,就讓彪子帶著你溜達溜達,別在這家裡憋著了,人閒生雜事兒,閒的沒事兒了就容易胡思亂想了,出去溜達溜達,放鬆放鬆!”
老爺子笑呵呵的說著,這意思我明白,老爺子對我的心思摸得清楚,知道我從小就是個敏感的人,一閒下來就愛胡思亂想個什麼,現在這雜七雜八的事兒又是一堆,他怕我想入非非,想出個什麼毛病來了。
我應了聲,陳漢彪也答應了句,“放心吧老爺子,這村子我打小就轉遍了,一準給你把九斤兒帶樂呵了!”
老爺子點了點頭就出了門,奶奶也沒多問什麼,我也沒再多問,老爺子的脾氣大家都知道,他想說的不用你問他也會說,不想說的,你就是說破了嘴皮子也是白鬧。
吃完飯後,陳漢彪就要帶著我出去,本來我是打算著再去出村子一趟,因為這玉鐲子丟了,我和小花旦兒也就聯繫不上了,這玉鐲子是被什麼邙山打鬼鞭的人弄走的,不管他目的如何,我得給小花旦兒先提個醒。
可是我這一說出村子,陳漢彪就趕緊著搖頭兒,“這事我可做不了主兒,村子裡面咱們隨便溜達,可是村子外面我可就不熟了,九斤兒啊,出不出去你還是問問你爺爺吧,我這真要帶你出去弄出個好歹來,你爺爺手裡那傢伙兒還不把我戳成篩子!”
我聽得直撇嘴,“說什麼呢,老爺子是那種人嗎?咱就出去溜達一圈兒,天黑之前就回來!”
可是不管我怎麼說,這憨子是吃了秤砣鐵了心的不出村子,我也無奈了,一轉念,既然不出村子,那咱麼就去桑樹林子轉轉。
說實在的,我心裡還打著那麼萬分之零點一的主意,那玉鐲子就丟在了林子裡,哪怕是老爺子眼花了沒找著,這事兒可比到了什麼邙山打鬼鞭的手裡舒心的多,雖然我知道機會幾乎為零,但終究心裡有個念頭,這不去轉轉,心裡不踏實。
這句話陳漢彪倒是沒說什麼,看他的意思比我興趣都濃的,路上那憨子跟我說,“那桑樹林子本來不大,我還就納悶了,為啥上回晚上我走了大半宿就出不去呢,還別說,我還真想再去轉悠轉悠!”
我知道這憨子是個傻大膽兒,又是個不撞南牆不回頭的傢伙,不過這意思也是正合我意,上回在桑樹林子裡出不來,我本來以為是鬼打牆呢,聽這憨子的一泡尿過去居然沒破,現在才知道,那是那幾個世家子弟給搞的鬼。
我本來就有點兒路痴,再加上這路我也就走過一回,這一路上基本就是陳漢彪帶著,桑樹林子離著家不近,我倆走了大半個小時才趕到那,一站在桑樹林子前面,眼瞅著不遠處的那顆歪脖樹,我恍然間又想到了那個吊在歪脖樹上的紅襖子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