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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不用舉手之勞而已,您別放在心上了,況且我也總不能眼看著出了人命!”我趕緊擺手婉拒了,“鄭老闆。您這盛情我心領了,小弟還有事兒,這就不打擾了,您忙著著,咱們回見了!”
一邊說著。我伸脖子一望。人影重重的人群里,影影綽綽的那身肥肉已經走出去了老遠,我這本打算閃身子走人的,可這鄭開賓倒是客氣的很,“兄弟,別急先別急,沒時間去店裡那那我親手給你弄幾斤好肉。一點謝意兄弟你可一定得收著,你跟我去,耽誤不了你幾分鐘,別走千萬不能走!”
聽他這一說,我趕緊擺手,“不用不用我就一外來遊客,也沒有下鍋的灶,鄭老闆您別客氣了,我這真有急事,這不叨擾了,有時間有時間了,我再過來看望鄭老闆,再會再會!”
我一揮手拔腿就朝前走,後面鄭開賓一臉熱情招呼了我幾句,我說了幾句客套話,沒敢回頭,趕緊閃身子走人了!
朝前小跑了一段,這豬肉鋪子一道兒,越往裡面人越多,人影重重,隱約望著一身肥肉膘子在人群里晃了幾下,我趕緊著穿著人群跑了過去,伸手打了個招呼,那胖子一扭頭,“啊你是誰啊,你叫我有事兒!”
這瞪眼一瞅,我可是鬧尷尬了,錯了這,這居然認錯了人!
“哎呦抱歉抱歉,兄弟,我眼拙認錯人了!”我趕緊擺手點頭的道歉,“兄弟沒事沒事,您忙著,忙著”
胖子嘀咕了句有病,挺著肥肚子又朝前走,也就這時候擦肩而過,又一個大胖子扭著大屁股朝那邊走了去,瞅著這一個個背影,我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說來還真沒損了這豬肉鋪子一條街的名聲,這肚量這身板,幾秒鐘的工夫我都遇見仨了!
我扭身子嘆了口氣,朱大昌算是沒影了,不過轉念頭一想鄭開賓,這事兒過去了,我才恍然發覺幾分不對勁兒,剛才那老小子一股子熱情,貓膩不小怕為了給這朱大昌脫身走人的機會吧!
朝前走了幾步,我一抬頭,頭頂兒一塊兒幌子映的晃眼,朱家鋪子這不知不覺,就到了朱家鋪子,不過一瞅那門臉,肉鋪子店門緊閉,我一愣神兒,心裡可就彆扭了,這朱家鋪子居然關門了,看這意思應該是真出了什麼事兒!
我嘆了口氣兒,這一道走過來,湊了場熱鬧,看了場戲,本來的一點兒線索,還眼看著給斷了,至於那鄭開賓,就憑他剛才那點兒貓膩伎倆兒,不用說也問不出啥來!
我這四下一溜達,酒館飯店裡湊合了頓飯,這隨後還打聽了幾句那朱家鋪子的事兒,一說那朱家鋪子問啥關了門,那酒館的老闆夥計一個個嘆氣,“哎,聽說好像是朱三爺得了啥病吧,這不前些日子剛把朱家鋪子營生交了他兒子,開張沒幾天就關了門,這一連都關了十幾天了,看樣子朱三爺應該是病的不輕,他兒子那朱大昌挺孝順的,應該是關了鋪子,回去照顧老爹去了吧!”
“這山裡頭沒了老虎,一群毛猴子就想著稱大王了,這朱三爺一病倒,朱家鋪子一停當,幾個外地崽子就開始鬧騰了!”
“哼也就是朱三爺年紀大了,這身子不如從前了,這一病倒了哎,要不然就憑朱三爺那兩把架勢,那幾個外地崽子還能扎刺,早就捋平他們了!”酒館老闆沉著嗓子跟我念叨了兩句。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說著,聽他們這意思朱三爺在這地界裡,名氣能耐可算是夠響亮的,這為人應該不錯,這地界也算是好名聲。巨史向巴。
聽著店傢伙計一叨念,我心裡也算有了譜,病倒了這朱三爺病倒,怪不得這豬肉鋪子一條街開始不消停了,原來是這棵撐大梁的頂樑柱歪了!
我隨口問了句朱三爺的住處,說想要去探望一眼,店傢伙計一聽,都搖腦袋,說這以前,朱三爺就住了這朱家鋪子裡,都幾十年了,也沒聽說有啥別的住處,可眼下朱家鋪子一關門,平時也就朱大昌露露臉,朱三爺也不知道在哪休養去了!
聽著店家一頓念叨,我心裡可就泛起了折騰,說這人病倒了,肉鋪子關了也就算了,現在連人都沒了影,這事兒我總感覺有點兒不對勁兒似的了。
這一頓飯吃了老久,該打聽的也算打聽了不少,其實很多事兒我心裡明白這傳到外面人盡皆知的消息,早就不知道經了多少人手,能傳到外面的恐怕也沒幾成真的了!
酒足飯飽,我泱泱的出了酒館,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酒館裡。我的問的有點兒多了,這剛一出門,我就感覺像是有人盯上了我,感覺很模糊,但一股鋒芒在背的勁頭,卻一直跟著我。
這時候,天色已經偏了傍晚,我在豬肉鋪子一條街溜達了一圈兒,從頭到尾一道走過去,一直到了九點多鐘,說實話這一整天轉下來,我也累了,可帶著條摸不著的尾巴,就像喉嚨里扎了刺兒,我寢食難安,不吐出來心裡不自在!
夜深了我順著一條街朝前,走了一半兒,我側身就鑽了巷子。
羊腸小巷,左右也不過一米多寬,一進巷子,我猛竄了十幾米,順了個牆角,兩手一撐牆頭,順著兩面牆一直就爬了上去。
雖然沒幾分大本事,但咱好歹倒掛獨立,都練到手腳指頭兒上了,這撐著兩面牆爬上幾米,還是做得來的。
一直朝上,兩牆頭也就三米多高,我一直順著牆頭,爬到了房頂,貓著身子一窩,正瞅著那巷子一頭。
要說我這一身的敏感細胞,從柳州到現在,那可是不止一次的救了我的命,這時候也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