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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圓了。終究是團圓了!
親與不親,這一刻,我感覺著不在血緣,不在血脈,不在骨血骨肉有些東西。兩個人,兩顆心親情二字,足矣
望著我。望著小鬼嬰兒,小花旦兒淡淡笑著,就像當年那出水芙蓉般的一笑,回想當初老宅,紅裝拜天地,一如昨日,淡淡勾在了腦子裡!
我一手抱著小鬼嬰,騰出一手突然一把摟過了小花旦兒。小花旦兒僵了一瞬,兩手也緩緩伸出攬住我倆,三人緊緊擁著的三人,一家三口。,謝謝!
“我們。我們終於是團圓了!”
打退了邪氏一脈的人,一家三口得以了團聚,這本來和諧溫馨的一幕可料不得,總有些不和諧的聲音,在不恰當的時候饒人清淨。
“咳咳,那個那個啥,咱們這可還有事兒沒成呢啊!”
咳咳一嗓子,不用說。也就陰老頭兒這貨,這一句話,小花旦兒倒是幾分臉紅,感覺著收手起了身,我側眉頭一瞅陰老頭兒,這老東西咧嘴一排的白牙傻笑,“哎呦,小子,醒過神兒了,醒過了咱就得幹活了!”
“幹活,還有的啥活兒,不會趁現在。馬不停蹄的,還去追那老王八吧!”我撇嘴哼了聲,陰老頭兒一撇眉頭,“小子,你這你這可不行啊,見色就忘了義,剛才你小子可是親口答應的,等有機會一把手拆了這座石板橋,現在咋了,你這翻臉就認帳了!”
還別說,這陰老頭兒挑事兒,也他娘的是一絕了,這一句話兒,整個石板橋都給炸了窩,一片的鬼哭狼嚎聲兒嗷嗷直叫,那撕裂耳膜的聲兒刺的我腦殼生疼!
“好了好了,別吵吵了,言出必行說到做到,誰他娘的翻臉不認帳了!”我吼得一嗓子,石板橋瞬間靜了下來,陰老頭兒瞅我咧嘴傻笑著,那老狐狸的架勢兒可是一覽無餘!
小花旦兒會意朝我點點頭,一手伸過去接小鬼嬰,這小娃子軟在我懷裡,還是一臉不情願的模樣,但還是泱泱的被小花旦兒抱了去,說來,這也惹得小花旦兒翻起了白眼兒,說這親生的娘還沒我這外來的爹來的親呢!
聽這我搖頭一撇嘴,親生的娘,外來的爹其實,又有什麼不同,很多時候並不只是血濃於水,更多的是情濃於水!
小花旦兒抱著小鬼嬰,說來這一座鬼橋,被我六符鎮地印封住了。這噬人魂魄,吸允鬼魂的邪勁兒也就弱了三分,但即便如此這一橋的鬼物還是不足逃生,弱太弱的,一個風吹日曬,萬千鬼物孱弱的就像層薄紙,一個噴嚏都能噴死了一片!
瞅著一座石橋鬼物,我望了陰十古一眼,要說如今無拘無束,想要破了座攔截鬼物的橋,並不是難事,可為難的是這一橋的鬼物該如何處置,可別小看了這一群殘薄如紙的鬼物,稍有個閃失一流落出去,那也是為禍一方的災!
畢竟天地兩路,人鬼殊途!
我這一眼望著陰十古,這老東西嬉皮笑臉笑著,“小子我臉上有沒個花兒,長得也沒小女鬼兒漂亮,你說你傻瞅著我幹啥?”
“我”本都到了嗓子眼兒的話,被他這一句嗆得差點兒出了內傷,這老東西也是時好時壞一會兒的正經,一會的沒正形兒!
我搖頭嘆了口氣,“我說陰前輩,你就別鬧了我要跟你說正事兒呢,你看這一橋的鬼物,這要一把放出去,我可不保證會鬧出什麼亂子!”
“亂子,嘿嘿鬧再大的亂子,也是你小子的事兒,小子你可別用這嚇唬我!“陰老頭兒一笑,瞥了我一眼又老遠瞧了小花旦兒一眼,翹嘴角兒笑的詭異!
我聽得一急,“怎麼,陰前輩這再怎麼說也是你地府管轄的事兒,你這是要一撂挑子,那可是要出事兒了啊!”
“嘿嘿,我不是說了嗎,出再大的事兒,也是你小子的事兒!”陰老頭兒一笑,“這破橋散鬼是你小子下手,要撒手了不干,是你小子失信,這橋破與不破,這鬼是放與不放,全是看你的心意”
一句,陰老頭兒一撇眉頭,盯了我一眼右手,“小子拎著打鬼鞭子的人,這點兒主意就不用我給你拿了吧!”
這一句話,陰老頭兒朝我一翹沒有,我一下子驚醒了,打鬼鞭子猛地縮回了手,也不知有心還是無意,這陰老頭兒一眼。咋還注意了我這打鬼鞭子!
不過,我一搖腦袋,也不管他有心無意,不管咋說,他這話兒可是有點兒說過了!
“怎麼前輩,你這話兒說的可是有點兒寒人心了!”我點頭一聲,不得不說這一句話兒,可有點兒撒手不管了意思,雖說人幫不幫我全憑心意,但我心裡頭,卻總感覺。那麼一絲絲不對勁兒!
“寒人心呦呦!”陰老頭兒可樂的一笑,“小子,我這算是寒人心嗎?嘿橋頭兒那姑娘,你說說我這,算是寒人心嗎?”
這一聲說的小花旦兒,小花旦兒卻是一笑,一手抱著小鬼嬰走上了跟前,“有交情的人說了沒交情的話兒,那是寒了人情,既然沒交情那寒人心,又是從何說起呢?”
這一句話,我眼瞅陰老頭兒翹了下眉頭,“哎呦,小丫頭這小嘴兒,可是夠刁的啊,有意思嘿嘿,有意思!”
小花旦兒點頭一笑,“說不上刁與不刁,只是有些人見多了,見慣了,也就說溜了嘴!”
小花旦兒一笑,側目一望我,“九斤兒想怎麼幹就怎麼幹吧,放心這一方石橋的鬼魅雖多,但一個個殘魂裊裊,也成不了什麼大氣候,有我在也能幫你震上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