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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耳朵道士詢問的道:“凌爺,能送我到醫院不?”
“現在人手不夠,再等等吧,反正拖了一夜,再耽擱點時間也沒大礙。”我對於他所說的話持保留意見,沒準由於彼此有交集,他全是在胡說八道忽悠我怎麼辦?因此不能輕信於人。
我把門關死,站起身望見寧疏影在臥室門前發呆,便走上前想瞧瞧這能把小耳朵嚇癱的現場有多可怖。
我注意到地上有兩攤新鮮的嘔吐物,貌似是城西分局警員的傑作。我抬起胳膊,搭在寧疏影的肩膀,做足了心理準備,然而只掃了眼便挪不開眼睛了。
女人的身體,近乎被切得粉碎,挺均勻的,化為一個個不規則正方形的屍塊,體積能有1立方厘米,這些小屍塊隨地亂拋,像斷線的珠子滾了一地似得。不僅如此,女人的五臟六腑和骨頭,被繩子穿成了九串,環扎於一個圓盤並吊於棚頂,這離遠了一瞅,不知道的還以為掛的是異形風鈴呢!
我試探性的關門再開門,氣流將其撞的胡亂碰動。
而女人的頭顱,則受到了單獨的照顧,嘴裡放了一個大燈泡,眼窩放了兩個小燈泡,眼珠子掛在眼眶外側與頭顱藕斷絲連。她兩隻鼻孔分別穿出了兩條導線,連在電源上,三隻燈泡亮通通的,由於窗簾是拉死的,房間中的光線較暗,這頭顱看起來格外的滲人,我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難怪小耳朵道士能嚇成那樣。
屍身切碎成塊,表示兇手刀工好。
觀兇手對於頭顱的處理,這就屬於技術活了,如果兇手的手不巧,想要做到這程度,頭顱必然受創。然而眼前的頭顱卻顯得極為自然,視覺效果蠻好的,有種舉重若輕的意境。
敢情城西分局的警員處理了半天,只是把散碎的屍塊歸攏了。
我端詳著啤酒妹的現場記錄,和我看見的大同小異,不過犯罪分子的痕跡和兇器,均沒有發現,整間房子只有死者與小耳朵的痕跡,正因為如此,她才沒輕易饒過小耳朵的。
死者的身份證靜靜地放在客廳的茶几,她今年29歲,名字叫關千桐。
我給雍大生打了個電話,詢問對於此女有無印象時,他的回覆是關千桐是企業中的幹將,23歲加入的,能力較於絕大多數強,雍大生有意鍛鍊她,之前一直提干,但薪水和福利卻比一般的管理高。
這時,裴奚貞和林慕夏趕來了,小耳朵看見老狐狸時,驚得連忙把腦袋埋入膝蓋間。林慕夏準備完畢,步入案發現場,她嚇了一跳,“這次的兇手為何手段變的如此狠毒,之前頂多再梅思真腹部劃個死字。難道兇手換人了?”
“不清楚。”
我結束了和雍大生的通話,攤開雙手,把知道的說了一遍,裴奚貞跑到小耳朵身側敘舊。我和寧疏影、老蔣翻死者家,由於此前的先例,我第一注意力放在了鞋架,有一款式的高跟鞋竟然真的唯有一隻!兇手似乎對死者的高跟鞋情有獨鍾,但凡是目標為女子,其高跟鞋必將消失一隻。缺了一隻高跟鞋,代表了出現一對繡花鞋,我們花了二十分鐘,終於在客廳沙發的下方發現了妖異的精緻繡花鞋……
第八百七十三章:賊喊捉賊!
消失的高跟鞋與添加的繡花鞋,這興許不再是暗示,目前為止,算上方晴的母親,兇手累計連環做了四次案子,死者三女一男,傅勒佑的死亡現場是個例外,因此,我覺得這是兇手殺女人時的特殊癖好。
除了五年前的方晴母親,現在兇手所針對的目標,全是雍家產業的骨幹,很顯然是衝著搞垮雍家做的。
我們勘察完現場,裴奚貞也與小耳朵結束了通話,他給對方叫了救護車,拉走了。
蔣天賜憨乎乎的道:“裴兄,這麼輕易就把他放了?”
“小耳朵幾斤幾兩,我還是知道的。”裴奚貞掏出藍色羽毛,手捏住橫於鼻前,“奔波兒灞、灞波爾奔,這對名為煉獄雙煞的組合,似乎是橫空出世的,小耳朵此前從未聽聞過。”
“頭兒,你給摘星手打個電話問問,起碼他的消息能更靈通點。”我建議的道。
“好。”裴奚貞掏出手機,撥通了摘星手的號碼,接通時他說,“老摘,你知不知道一對叫煉獄雙煞的犯罪分子?”
摘星手回答的挺乾脆,“這煉獄雙煞是什麼玩意?只有江湖上最不入流的小角色才能起這名字的,由於小蝦米多如牛毛,吾從來不關注他們的動向。”
“拜託,老摘,你耳目眾多,幫忙打聽打聽。”裴奚貞放低了姿態,他請求的道:“還有,就是奔波兒灞和灞波爾奔的頭套,哪能買到,這類信息也順便問問。這案子的最大損失方,多少和你有點關係。”
“這竟然也能把我扯上……”摘星手本能的不信,“吾有好段時間沒玩貓戲耗子的遊戲了。”
裴奚貞提示的道:“09年,你當時竊過一副價格高昂的畫,嗯,就是那畫的主人。”
“這也行……”摘星手無語的道:“那好吧,吾吩咐手下打聽。”
掛了電話,裴奚貞思忖的說:“現在看來,兇手極有可能是煉獄雙煞,縱觀這次的連環案子,兇手的手段不簡單,像這種人不可能是什么小角色,但摘星手卻沒聽聞過,估計對方隱藏的極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