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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的目擊者說,砍人的男子,作案時像中了邪似得,眼睛比兔子還紅,爆發出的力量遠超乎其自身。
排在砍人男子後邊等待付款的顧客說這男的之前挺正常,好像就在收銀員那句話說完,仿佛突然刺激到了男子……
也有人說家樂大超市風水不好。
索性收銀員搶救及時,挽回了一條命,只是臉色挨了深深的一刀,近乎毀容,這對於一個年輕愛美的女孩來說,是致命性的打擊!
王遠河自知破不了這詭異的案件,他聽說D.I.E近來查個關於精神師的案件,這砍人男子的異常行為如果用精神師的手段來解釋,就顯得合理多了,因此,王遠河把案檔送入D.I.E讓我們先過目下,如果同意接,就把砍人的男子送過來。
裴奚貞閱覽完聯繫到城北分局,我們耐心的等了兩個小時,砍人男子移送到D.I.E。
抽了根煙,我和林慕夏來到了審訊室,開啟了錄像。
他叫方永,滿臉茫然的表情,甚至懷疑監控是偽造的,警方聯起手來坑他。
我詢問的道:“關於中午的事,你是怎麼想的?”
方永憤怒的說:“我到超市購物,買了趟東西而已。你們警方抓不到人了就拿我充數是吧?”
“那真的是你做的,也許只是你遺忘了,不然這期間你人在哪兒?”我盯住他的眼睛,凝重的道:“你的衣服上、手臂,還崩了受害人的血跡,難道這也是我們偽造的嗎?”
方永頓時愣住,他無辜的道:“我真不記得當時發生了什麼啊!睜開眼睛就看見一堆人對我指指點點,警察把我拷住。”
“購物前,你有沒有去過哪個地方,見過哪個人?”林慕夏嫌空氣太悶了,站起身走到窗前並拉開。
方永莫名其妙的說:“我在家睡覺,老婆的例假來了,沒有衛生巾,我就到超市……也沒接觸過誰啊。”
“嗯……你之前一直在家。”林慕夏眸子動了動,她推測的道:“之前幾件案子,精神師現身的時間與案發時間隔的並不久,我覺得很可能是購物時,他遭遇的精神師。特定的條件是收銀員詢問要不要袋子。”
我攤了攤手說:“王遠河把超市的監控翻過了,方永沒有跟任何一個人搭訕。”
“方永,你有沒有去過廁所?”林慕夏下意識的問道。
“廁所?”
方永狐疑的摸動小腹,他若有所思的說:“好像有過想去的念頭,當時憋的不行。不過……現在竟然沒有尿意。”
絕對是上廁所時接受了精神師的心理暗示,對方用催眠的方式把他這段記憶遮蔽。
我們兵分兩路,蔣天賜把方永送回城北分局,我、寧疏影、林慕夏前往城北的家樂大超市,想試試有沒有精神師不慎遺留的線索。
烏雲蔽月,夜色猶如墨汁般漆黑,家樂大超市發生了下午的事情已經提前關門。
林慕夏給超市負責人打了電話,沒多久老闆趕到,他打開了門。
寧疏影的身形消失在黑暗中,過了能有三十秒,超市內的燈一個接一個亮起,通透明亮。我們來到監控室,翻到案發前,鎖定了方永的身影,他在挑衛生巾時,忽地臉色漲紅,急忙放下購物筐,跑向二樓的廁所,過了十五分鐘才重新出現。
我們走入了方永當時進的男廁所,所幸案發時引動了超市騷亂,老闆停止了今天的營業,方永離開之後沒再有人入廁。
廁所的小窗是開的,之所以用一個小字,這口窗的四邊寬度只有半米,窗台有一對鞋印,地上也有幾組和這對鞋印一模一樣的,這精神師通過這個方式混進來的,他應該是隨機挑的目標。
鞋是四十一碼的。
垃圾桶里的最上方有一個菸頭,與那天醫院中消瘦男子抽的是同一個牌子。林慕夏拉開便攜包,取出鑷子將其夾起,她稍作觀察,通過菸頭中間部分的凹痕,判斷出對方抽的時候用了過濾嘴。
看來這一趟和之前一樣空手而歸了,我發動了車子,返回部門的途中,手機嗡嗡地響動,行人和車流比較多,我開口道:“林大腳,幫我瞅瞅是誰打來的。”
林慕夏的手探入我褲兜,她掏出手機注視著屏幕,“心晴。”
第九百六十九章:獨眼龍和紅彩帶
“接了按免提。”我心中詫異小蘿莉怎麼突然給我打電話。
“開車了不起啊,我快成你保姆了。”林慕夏斜了我一眼,她按下接聽。
心晴脆生生的道:“大的的,你有沒有想晴晴?”
“有。”我頭痛的道,小蘿莉每個月總有幾天特別的黏人。
“現在到我家好不好?我剛剛做了一個好玩的夢,正在畫呢。”心晴想了想,她估測的說:“大概二十分鐘就能畫完。”
象徵死亡的童趣夢境出現了?
“好,我在城北,這就往你家趕。”我心臟咯噔一跳,示意林慕夏掛了電話,拐入一條通往她家的捷徑。按照慣例,她夢中的情景一定是和我手頭案子有關的,因此得重點對待,絕不能忽視。
過了半個小時,真心晴願賓館已近在咫尺,我停住車子,望見小蘿莉蹲在門前,她穿著緊緻的羽絨服,夜風拂亂了她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