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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模特們的家人依然沒來,此刻海上人間出入的人漸漸多了起來。
約過了五分鐘,零點十九分時,一輛白色的麵包車停在海上人間門前街道。我們透過擋風玻璃,注意到司機裹得挺嚴實,穿著厚衣服、戴了頂低沿帽子,跟東北過冬似得。事若反常必有妖,這人必然有貓膩。他窺視了五分鐘,拉開了車門,最奇怪的是,僅過了一秒,五名清醒的模特猛地失去了意識,栽倒在地,麵包車衝出一名擋嚴實的大漢。
案發地旁有棵樹,麵包車位置卡的又好,所以幾乎沒幾個人注意到這一幕。
即使有人無意看見了,如此冷漠的時代,哪能多管閒事?
大漢手腳麻利的提起第一位模特塞入車廂!一個接一個的模特消失於屏幕間,分毫不懂憐香惜玉,他粗魯的動作像拋飛破麻袋一樣……
第五百零七章:七連殺
毫無知覺的模特們盡數裝入,爾後麵包車揚長離開,消失在道路監控覆蓋不到的範圍。吳力定格住屏幕,拿筆記下了車牌號,竟然不是套牌車,他輕易的查詢到了車主信息,名字是崔乃雲,城北的。
犯罪分子真能如此大意?
我們立即動身前往車主的家,他正和老婆孩子吃飯。經過盤問,崔乃雲的車昨天傍晚時失竊,當時他確實向城北分局報了案,最重要的是,他有不在場的證據,一整個晚上都沒有離開家門半步。
最終,交警部門在城北離市中區域交接的拆遷改造處發現了失竊的麵包車,這地方道路監控一直處於斷鏈的狀態,上次連佳敏割走車禍死者小臂時,也是這個地兒。彌留的酒氣和女人的香水味,我和林慕夏在車廂內采了半天指紋,除了模特們的,沒有一枚屬於作案的司機和大漢。
吳力花了一整天的時間,和眾多監控員調了棄車的周邊地帶數個小時,沒查到有可疑的人跡,對方極有可能通過小胡同轉移七名模特並轉移的。
夕陽西下,我和林慕夏、老蔣返回了D.I.E。
“沒頭緒的一天即將過了,芭蕉雨的七名模特已經失蹤近十八個小時,不知她們現在的情況如何。”林慕夏臉上掛著擔憂,她有點愧疚的道:“主要怪我,想事情沒能打破常規,顧慮到了卻沒有實施行動,天紋竟然這般兇殘。”
“這次與以往不同的是,天紋並非一人作案,他請了幫手。”
我戳動太陽穴,驚疑不定的道:“崔乃雲麵包車在昨天傍晚失竊的,代表作案早有預謀,這場綁架的背後,意義必定不簡單。天紋為什麼可以提前知道時裝部A組晚間在海上人間舉辦慶功宴的呢?莫非他布有眼線?還是與別人組隊,各取所需?”
“正常情況下,如果這七名模特一天沒有消息,恐怕凶多吉少了……”林慕夏站起身行到窗台,她搖頭嘆道:“他這次動手,超乎咱們的意料,況且一如既往的謹慎,沒留下任何線索。”
我主動撥了通電話給於燕,表示查到模特們失蹤時的情況,但暫時無法鎖定對方的蹤跡,告訴她安心等消息,並通知她和A組模特,最近不要單獨外出,因為兇手的胃口挺大,他目標有可能不僅七人,而是時裝部A組所有人。
迎來大喜的芭蕉雨模特公司,因為慶功宴後的意外,瞬間栽入低谷。恐慌是一種傳染性強的負能量,不光A組模特,連整個時裝部均陷進了人人自危的狀態,堪稱滅頂之災。
林慕夏與我討論過作案者萬一不是天紋的情況,如果換到商業的角度,沒準是競爭對手乾的,但這代價是七條鮮活的美女,任心再黑也干不出來,芭蕉雨在天南一家獨大,她們的競爭對手遠在首都。
因此,作案者八九不離十指向天紋,換了別人,我們打破腦袋也想不通誰有何企圖跟動機,進而布施如此大的手筆。
我們把案宗分別傳給了所有重案組和五大分局,希望能有線索出現。
眨眼間,過去了三天,芭蕉雨七名模特失聯了八十個小時,像憑空從人間蒸發般,哪怕連具屍體都沒找到。所有人的心裡都覺得沒啥希望了,第二次打破常規的事發生了……
約在中午十二點,我們仨做在辦公室挑揀近來分局和重案組給的諸多可疑線索,但沒一個靠譜的,均與此案無關。忽然,桌子上的電話響了,望見是城北分局的號碼時,我接起了話筒。
王遠河激動的道:“凌部長,有線索了!絕對的准!”
“快說。”我心頭一震道。
“接到報案,有名女子自稱芭蕉雨的模特,這三天,她與六個姐妹困在一間黑暗的地方,均遭受過強暴。”王元河字如滾珠的道:“犯罪分子們始終沒提過任何要求,今天似乎失去了興趣,丟下一部手機,然後離開了地下室。”
我疑惑的道:“七人還活著?僅僅被強暴而已?”
“沒錯,現在不知道她們囚禁在哪,分局五分鐘前接到的報案,我立即提供給你了。”王遠河沒有貪功的心,他凝重的道:“掛了我就把電話號發給你,趕快查出她們的所在地救人吧。”
掛斷電話,我跟林慕夏把這情況一說,結果把她弄迷糊了,“囚禁強暴了七十二小時,還留下手機給她們報警的機會?這些人得有多大的信心?”
“算啦,先別想這麼多了,眼下救人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