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撫摸著傳來火辣辣痛感的肋部,我轉過頭,望向裴奚貞那邊。
老狐狸竟然早已解決完了戰鬥,左腳踏在執法喇嘛的胸口,任憑對方掙扎都無法改變現狀,木杖孤零零地躺在旁邊。他抬手拔了根鬍子,沖我勾動手指道:“真他娘的沒眼力價,還不快過來電他一下?”
我拎起電擊劍躥上前,等裴奚貞腳收回時的一瞬間,劍尖抵在了執法喇嘛的喉嚨,僅過了數秒他便陷入昏迷狀態。
“頭兒,想死你了。”我撲過去一個熊抱,想起直升機一直停在D.I.E的樓頂,我好奇的道:“開飛機的是誰?”
裴奚貞打了我一拳,道:“老蔣。”
“新爸爸,你好厲害!”心晴泛起點點星光,抱住爸爸的大腿,“比大的的還厲害!”
裴奚貞蹲下身抱住女兒,他笑而不語的親了口小臉蛋。
“嗚嗚。”心晴趕緊躲開,她一邊揉著臉一邊抱怨道:“好扎人!不要你親。”
“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辦完事再好好聊。”我瞅了眼般若殿的方向,分析道:“頭兒,這次的目的是晴晴順時針繞般若殿後方石台的瓷缸六圈,但那還有兩名執法喇嘛,約麼著對方擔心中調虎離山之計,才死守不出的。恐怕剛才直升機的動靜,已經招來不少喇嘛往這邊趕,咱們必須得儘快行動!”
裴奚貞強行抱起心晴,他享受的道:“沒問題。”
接下來,我們仨繞到般若殿後方,望見剩下的兩名執法喇嘛已現身,二者滿眼警惕之色,守護著中間的瓷缸。我再次啟動了電擊劍,底氣十足的道:“沖吧,一人對付一個,然後晴晴去繞缸行走六圈。”
話音剛落,裴奚貞放下心晴跑入石台,我不甘落後的站在他旁邊,倆執法喇嘛淡淡的瞥了眼我們,沒有動,他們死死的橫起木杖,一前一後護住瓷缸。
我與老狐狸對視一眼,迅速的向中間接近。裴奚貞一腳飛起踹向瓷缸前邊的執法喇嘛,對方按捺不住了,揮舞著木杖格擋,裴奚貞落地時,他單手撐住身體,腿猛地掃了半圈,給執法喇嘛撂倒在地,但對方手中的木杖抽向老狐狸的脖子!裴奚貞猛地抬起手臂硬擋一棍,他的另一隻手攥拳搗向喇嘛的面部。
執法喇嘛被這記重拳打懵了,失去了戰鬥力,任由老狐狸扼住喉嚨,不敢再亂動。
瓷缸後邊的執法喇嘛卻無動於衷,他隨手扔掉手中木杖,沖我笑了笑:“施主,老肯布和格古對我有恩,貧僧就不攔了。”
“那還不讓開!”
我心頭悄然鬆了口氣,走到瓷缸前,拿電擊劍把老狐狸扼制的執法喇嘛電暈。待第四名執法喇嘛退向石台邊緣時,我示意心晴跑過來。
小蘿莉可能太激動了,不小心摔了一跤,她爬起身,揉了揉膝蓋骨,站在瓷缸前,恭敬的對瓷缸行了一禮,她以順時針的方向,疾走了六圈。她迷迷糊糊的倒在我懷裡,暈乎乎的道:“大的的,天怎麼在轉啊?”
“笨蛋。”
我耳中隱約的聽見一群人的腳步聲漸行漸近,抱起心晴,與老狐狸藏在石台邊緣的隱蔽處。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恍惚的好像看到瓷缸上方有抹金光,一閃而逝。我使勁揉動眼皮,葬有老肯布遺體的瓷缸並無異樣。
很快,一群約有四十人左右的喇嘛群各持武器沖入般若殿的後方,我們貓在角落裡望著眾人氣急敗壞的模樣,為首者衝著瓷缸指手畫腳,那副德行好像恨不得砸了它,我猜測此人便是存記肯布。約過了兩分鐘,活佛領著幾名喇嘛來到了這裡,他虔誠的站在瓷缸前。存記肯布雖然焦急,但也不敢輕舉妄動。
活佛親手扣住缸蓋,慢慢的將之揭開,他面帶微笑的道:“老肯布功德圓滿,成功修成舍利金身!”
這時,存記肯布面如土灰的癱倒,他眼中透出怨毒之色,左袖口顯現出一柄寒光匕首,想刺向活佛,但最終沒能得逞,被活佛隨行的喇嘛以雷霆之勢制止。
“肉身菩薩?”裴奚貞扯斷兩根鬍子,他小聲的道:“事情辦完了?走吧。”
我們仨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全來時偷偷摸摸,走時堂堂正正。漫步在布達拉宮的通道中,沿途無數的喇嘛涌往般若殿的方向,是前來朝拜老肯布舍利金身的。
第四百章:迷亂的夜
裴奚貞在車的后座逗著女兒,我按捺住心中無數的話,先給竹葉紅髮了條簡訊報完平安,接著專心駕車來到了一家賓館,停好車,我開了個三人間。心晴第一次熬夜,疲憊的直打哈欠,她喝了袋早餐奶,很快趴在床上睡著了。
這時,我心閘大開,氣呼呼的抓住裴奚貞脖領子,態度惡劣的道:“你個老狐狸!想甩掉我們也不必用這種方式吧!當初裝什麼失憶,害的我們那麼擔心,然後不辭而別,究竟是什麼意思?信不過我們嗎?”
“咳咳,你反天了,我是你的頭兒。”裴奚貞神氣的道。
“裝大蒜,現在你辭職了!”我鬆開手,鄙夷的道:“老狐狸,要不是打不過你,真想揍你一頓!”
裴奚貞摸了摸下巴,拉斷一根鬍鬚道:“拉到吧,你見到我時高興的樣,我後悔沒錄下來哎。”
這麼多天沒見,老狐狸又長出了滿臉鬍子,一如既往的愛拔鬍子,令我感覺格外的親切。我唏噓不已的道:“頭兒,你這段時間都去了哪兒?和我好好聊聊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