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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證物袋掖入懷中,故作神秘的說:“張老,這次的絕對非同一般,你猜猜。”
林慕夏在一旁捂嘴偷樂。
老張注視著我鼓鼓的衣服,他疑惑的道:“總之不是屍塊,否則你小子哪能藏入衣服,嗯……有點像酒瓶的輪廓,是假的高級酒?”
“確實跟酒有點關係。”我掀開衣服,將酒瓶放於桌前,“人的小傢伙。”
“臥槽,你確定這是人的?”老張捂著肚子大笑,他毫無節操的道:“如此的短小精悍,跟毛毛蟲似得。”
礙於林慕夏在旁邊,不能講的太露骨,我翻了個白眼的道:“咳,嚴格的說,這小傢伙,攜帶了兩位小夥伴,是完整版的。”
“囊體形如兩位小鄰居的房子,約等於正常男人五分之一……”老張隔著證物袋,來回的旋動酒瓶,他隱晦的道。“我感覺這小傢伙的鄰居們,像小橡膠球一樣大小。”
林慕夏搖了搖頭,她無語的道:“唉,真搞不懂小傢伙獵手怎麼想的。”
“小傢伙獵手……作案是打算縮減男女比例嗎?”我尷尬的看了眼多功能警花,這綽號起的有點搞笑,小傢伙獵手!我拍動手掌道:“張老,開始檢驗小傢伙的DNA吧,祈禱它的主人還沒死。”
老張先是把酒瓶中的高濃度酒精倒入玻璃杯封口,他握住瓶身,看見小傢伙黏在瓶內壁不動彈,他用力的握住,猛地悠動手臂,小傢伙猶如一條垂死掙扎的小魚般,拖動兩位小鄰居噼里啪啦的躥動,突然,老張將瓶口朝下,完整版的小傢伙落入瓷盤,它顯得很狼狽,兩位小鄰居有一半露在囊體外。
我夾緊了兩條大腿,想到老張發狠搖動時情景,心臟仿佛被人捏緊般,一顫一顫的,差點蛋碎了滿地。
老張一邊處理小傢伙,一邊分析的道:“這東西,起碼浸泡了有三天。”
“三天?”我皺緊了眉頭,遺失了小傢伙,這種急救的手術小醫院做不了,當天接到挑釁書時,裴奚貞就已經聯繫了天南所有的大醫院,一旦有生殖體被閹割的傷者出現,第一時間通知D.I.E。然而過了五天,沒有哪家醫院接到一例類似的情況。
林慕夏的眸子抖動,她皺起眉頭道:“預感不太妙,也許這小傢伙的主人,凶多吉少。”
“如果,我說如果小傢伙獵手是精通醫術的,就地取材,接著處理好傷口呢?”我雙手合十,祈禱了句,並深深的痛恨小傢伙獵手,竟敢無情剝奪廣大男性同胞的權力!
“你覺得小傢伙的主人,假如現在還活著,受到如此創傷,除非腦袋壞了,否則能不報警?”林慕夏攤了攤手,她遺憾的道:“可惜,各大分局和派出所沒有接到相關的報案,張業家樓下的那些住戶,更沒有學醫的。”
我深表同情的道:“也許被小傢伙獵手控制住了。”
“那個,容我插一句,你們倆是打著討論案情的幌子,跑鑑證大廳打情罵俏的吧?”老張開玩笑的道,他手離開了設備,“用來提取DNA的樣本已經篩選完畢,鬱悶的是,海綿體和皮膚組織被酒精玩壞了。”
我鄙夷的道:“憑你的猥瑣,十有八九是提取囊體中的精華。”
“賓果。”老張埋頭繼續操作,花了半個小時,DNA分析完畢,剩下的做“脫氧核糖核酸檢測”和“DNA庫中的篩選匹配”由設備自動來搞。耐心等待的時候,我們仨沒閒著,就小傢伙獵手是男還是女這問題,討論了半天,林慕夏直覺對方是女的,我和老張的意見竟然一致,男的!
我是純粹的和林慕夏抬槓,而老張有真憑實據的,他提取樣本時,意外的在尿道中發現了固體排泄物,老張稍作檢驗,沒發現其中有黏膜細胞、黏液、血絲等具備DNA分子的脫落物,雖然毫無取證價值可言,卻變相的說明了小傢伙離體前,它的主人走了後門。老張之所以如此肯定小傢伙獵手是男人,因為他覺得這般袖珍的小傢伙,第一,很難有女人願意共處;第二,小傢伙的主人逃不了有自卑心理,主動的抗拒異性。
老牌鑑證員的理由很充分,竟說的我們無言以對。
林慕夏卻還是堅持自己的觀點。
……
五點的時候,驗DNA的設備終於嘀了聲,猶如天籟之音般,我們仨湊到設備前,注視著屏幕中匹配比對的結果,“高大硬,男,三十一歲,身份證號……,戶籍所在地,天南市城北區香凝街道五十五號巷子第24戶,身高153cm,體重63kg,未婚……(相似度,97%,確定樣本源於此人)”
看完了高大硬的資料詳情,我表情怪異的道:“取名需謹慎啊,期望值過高,逆生長了。”
“現在我有點懷疑,小傢伙殺手是男的了。”林慕夏點動列印的觸鈕,她將新鮮的詳單折好放入手包,“凌宇,咱們去情報科,把高大硬的電話號碼搞到手。”
跟老張道了別,我倆直接來到情報科,林慕夏徑直做到卜箋簞的電腦前按了開機,像這種奇葩的姓名很難有重名的,她輕而易舉的搜到了登記名為高大硬的手機號,旋即掏出手機撥打,提示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我嘆息的說:“目測高大硬已經遇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