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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懂事時就有了。”林慕夏摸了摸脖子,她打趣的道:“老媽說我調皮從床上摔了下來,脖子磕到金屬管,正好颳了一個月牙。”
我扭頭望了眼門內,裴奚貞正忙著給凌子佩換粑粑戒子,我沖入房間鬱悶的道:“老狐狸,這事自然得是當爹的來做啊,你丫的越界了!”
“別急,你閨女也拉了,夠你忙的。”裴奚貞扭頭朝向旁邊滿臉壞笑的竹慕婉,他笑道:“不愧是兄妹倆,拉粑粑都能有如此默契。”
林慕夏則是吃醋的杵在一旁給達力裳餵奶。
……
我們仨離開了半仙鋪子,分別回了家。第二天,聯繫了重案三組一塊實施了一場釣魚行動,萬萬沒想到,食顱兇手竟然真的上了鉤……
第八百五十一章:真偽難辨
夏末秋初蠻炎熱的,晌午我們仨手持小扇子跑來東街的冷飲鋪,我點份了螞蟻上樹,裴奚貞點的水饅頭,林慕夏今天來了例假,她只能喝常溫的果汁,我們邊食用邊彼此觀望四周有無異常。重案三組的警員們早已埋伏於冷飲店的四面八方。
吃了一半的時候,我耳塞中忽地響起唐然的聲音,“目標已出現在街角,黑色斗篷,滑行的走姿,目標正朝你們所在的冷飲店的方向移動,手中捧了只大盒子。偶像,現在是否實施抓捕?”
“不急,等他抵達冷飲店前進入封鎖範圍時再動手。”我按捺住心中的悸動,關鍵時刻一定要沉住氣。
我沖裴奚貞、林慕夏使了個眼色,二人會意,分別握緊手槍、電擊劍藏於桌下,靜心等待食顱兇手的到來。
過了能有半分鐘,唐然再次匯報說目標還剩五米遠便落入範圍,我示意他伺機而動,這個抓人機會還是交給三組來辦吧,畢竟他們殉職了兩位成員,眾人心頭均點了把火,得平息。
我眼角餘光瞥見了那個手捧盒子的黑斗篷人,這時,唐然等人迅速湊上前,我這腦殘粉挺生猛的,一個巴掌將對方抽翻在地,旁邊的警員一擁而上,連踹帶打,黑斗篷人根本來不及反抗,電動漂移板滑出了人堆,翻個底朝天。
路人與食客們紛紛側目注視。
我們仨離開座位,走到門前,耐心等了半分鐘,攔住唐然等人,我笑著勸道:“撒火等回了組裡再搞,先拿手銬把人抓走。”
“稍等,有點不對勁兒。”林慕夏揮手鑽入了中間,她彎腰撿起震開了一小半蓋子的盒子,展現於眾人視線的哪是什麼頭顱,而是cosplay用的道具!
我們愣住了,望著眼前這腳披大黑色斗篷的鬼妝大男孩,看客們不停的議論紛紛,誤以為是當街鬧事,不過沒人上前阻攔。裴奚貞反應最快,他撿起電動漂移板,把黑斗篷人拉起了身子,他側頭道:“小然,咱把人帶到你們組裡問清楚。”
唐然示意別人把警車開出來,我們仨鑽入自己的車,前往市局。
花了二十分鐘進行審問,黑斗篷男名字叫刑京,今年20歲,他是一位coser,今天出的是《死亡筆記》中的死神琉克,本來已經卸妝了,返家的途中,他遇見了另一位coser,裝扮與他差不多,但黑斗篷的款式不一樣,雙方一見如故,聊的特別投機。於是對方提出了交換黑斗篷,並把電動漂移板贈與他,但對方有一點要求,刑京得穿踩著它們回家來證明對於友情的重視。
沒有城府的刑京欣然答應,不僅如此,對方也穿上了他的黑斗篷。
這條街是刑京回家的必經之路,然而他卻意外的被食顱兇手當了替罪羊!事情沒調查清楚,我們當然不能因刑京的一面之詞就將其釋放,唐然根據刑京所說的時間地點,聯繫了道路監控中心,查明確有此事,我們便扣下了食顱兇手送與刑京的漂移板和黑色斗篷。
食顱兇手的相貌和聲音,由於妝太重,刑京看不清本尊,並且對方講話時啞啞的,自稱喉嚨發炎。
就這樣,我們把刑京放走了。
林慕夏猛地把手搭於我脖頸,她驚呼的道:“現在我們全來了三組,冷飲店沒人!豈不是讓食顱兇手為所欲為?”
本以為食顱兇手虛晃了一槍,卻沒猜到人家玩的是金蟬脫殼,調虎離山!
我們仨趕緊駕車駛離了市局,唐然他們緊隨其後。很快返回了冷飲店,我們注意到此前所坐的桌子前,靜靜地放了只盒子。唐然想掀開時,林慕夏為其戴上手套,他掀開蓋子,赫然是菜鳥牛犢子的頭顱!
顧客能見到這一幕紛紛嚇得躥離了門外,熱鬧的環境瞬間變得冷清。
裴奚貞把服務員喊上前,“這盒子怎麼出現的?”
“你們離開了之後,一個黑色斗篷的怪人把它放在桌上,並點了份冷飲,表示你們待會就回來,桌位保留,然後他就離開了。”服務員發怵的瞟了眼盒子中的頭顱,嚇得臉色蒼白,“有了顧客的吩咐,我們沒撤桌,不擅自動顧客的物品也是本店原則……”
裴奚貞和唐然到老闆的房間查監控。
我則是輔助林慕夏簡單的取證驗頭。她戴完手套,注視著牛犢子的頭顱,鬱悶的道:“今年警校才畢業的尖子生,我挺看好他未來的,沒想到天妒英才。”
牛犢子的腦門、天靈蓋、後腦勺均完好無損,之前被短時間冷藏,眼睛是睜大的,臉上依稀能看見打算在三組大展身手的意氣風發。林慕夏捧著牛犢子的腦袋稍作掂量,首先重量上來說,牛犢子顯然是被吸乾淨了腦漿,其次是吸食的手段,她把頭顱反覆的旋轉觀察,終於在牛犢子的耳根子發現了一道開中指粗細的異常,這塊面積大概有指甲蓋的皮膚是被切開又封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