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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吶,快來救救我吧,迫在眉睫啊!
過了幾分鐘楊彥見我還沒下車,又打來電話催促道:“怎麼,還不下來?”
“馬上就好,稍等。”我搪塞道。
楊彥不耐煩道:“最多給你兩分鐘。”
我幾乎被楊彥牽著鼻子走,他說啥就是啥,也沒辦法,誰讓他手裡的人質是我老媽呢。我瞥見后座上有瓶喝了一半的礦泉水,伸手拽過來擰開瓶蓋,一股腦全倒在刀疤臉腦袋。
刀疤臉打了個噴嚏,終於清醒。
我走下車,拉開車門,架起刀疤臉把他擋在我身前,一步步朝大棚走近,此時楊彥現了身,我就停住腳步。楊彥手中抓著一根繩子,老媽被捆的嚴嚴實實,嘴裡塞了一團東西說不出話,哭著朝我一直搖頭,想勸我快走。
哪能拋下老媽不顧,任她落在蔬菜狂魔手裡呢?
我和楊彥對峙著,他先打破沉默,“我把繩子解開,你把楊斌的手銬打開,然後咱倆同時鬆手,讓倆人同時向前走。”
“行。”我照做,解開手銬,與此同時老媽也被鬆綁,我按捺住心底的焦躁,一字一頓道:“交換人質。”
刀疤臉和老媽同時像兩邊陣營走。
走到中間時,刀疤臉忽然回頭沖我咧嘴,“嘿嘿……”他猛地抓住老媽,迅速跑向楊彥身邊。
“啪啪——!”楊彥雙手不停的鼓掌,“幹得不錯。”
刀疤臉興奮極了,伸出淌著哈喇子的舌頭,抓起老媽的右臂,他舌頭從老媽的手背一直舔到肩膀。
我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被楊彥哥倆玩的團團轉,現在倒好,賠上唯一可以拿捏住楊彥的刀疤臉,老媽又重新落入對方手裡。我不敢輕舉妄動,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楊彥手裡多出一把水果刀,抵住老媽的喉嚨,“我們玩個遊戲如何?”
“說!”我沒好氣道。
“給你次救她的機會,我將會把你媽藏在一個地方,不給她吃,不給她喝,看你能不能找的到,要是找不到呢,呵呵……”楊彥哥倆挾持老媽走到我開的警車旁,他先是讓刀疤臉撿起我的配槍,然後三人上了車。
楊彥拉下車窗,探出腦袋,玩味的看著我,“放心,我絕不會傷害她。因為她的命在你手上,如果你失敗了,那她將會渴死餓死。到時可別記恨我,誰讓你這兒子能力不行,親手葬送了她。”
楊彥發動警車,絕塵而去。
天南市那麼大,讓我怎麼找!?我雙膝跪在地上,仰天怒吼發泄著滿腔怒火,空蕩蕩的蔬菜基地,只有我孤伶伶身影。
這夜我走了很久很久,在一個公園裡的長椅過夜。第二天清早,陽光照在我的臉上,我醒來後如行屍走肉般,攔了輛計程車回家。總之我沒臉回D.I.E了,身為警務人員,違反提走嫌疑犯不說,連警車和配槍也被奪去,我貓在家中,拉好窗簾,雙目無神的發呆。
裴奚貞打來電話,我任手機不停的響,也沒有接,恐怕他此時已知道了我帶走刀疤臉,我沒想好該怎麼面對他,現在只想把自己關起來,什麼都不願理會。
鈴聲大約響了十多遍,就消停了。
沒過一會,裴奚貞趕到我家,先前我們決定實施釣魚計劃時,鑰匙便給了他一把。他連敲門都不需要,就直接闖進了門,雙手有力的按住我肩膀,怒視著我,“給我個理由!”
“沒理由。”我抬起雙手,“我知法犯法,抓吧。”
他粗喘著大氣,攥起拳頭,朝我臉頰打來。我沒有躲,疼痛感喚醒了我的麻木。
“頭兒,我錯……”我不敢看他。
裴奚貞打斷了我的話,皺緊眉頭道:“小宇,你對D.I.E沒有歸屬感呀,打D.I.E成立那天,就還沒發生過成員有事獨自扛的。到底發生啥了,說說,咱們一起面對。”
我十根手指插進頭髮,忍著壓抑告訴他昨晚的一切。
沉默良久。
他沒說話,我也不敢坑聲,心臟忐忑不安,等待他的怒火降臨。
“唉…情有可原。”一分鐘的功夫,裴奚貞連續扯斷十根鬍子,“如果是我,也會和你一樣。但這並不代表你的做法正確,我會找個理由和老江說,爭取把警車的事給蒙過去,眼下最重要的便是把這事遮住,救回令堂。其它的等以後再說。”他口中的老江,全名江濤,也就是看守D.I.E的防暴警察小隊長。
這是我第一次覺得裴頭兒拔鬍子的動作帥爆了!
“人要是不喝水也不吃東西,最多能支撐3天就會昏迷。”
“只有72小時的營救時間?”我急的不行,說:“楊彥一點線索都沒給我留下,市里地盤那麼大,就憑咱倆,哪來得及啊!不如報案吧。”
“糊塗!”
裴奚貞拿金屬拐杖敲了敲我腦殼,“報案,連你行動就得被限制,只會起到反效果。”
“那……怎麼辦?”我像熱鍋上的螞蟻。
“聽我說完,不吃不喝,大概3天會昏迷,至於死亡,頂多在5天左右。因為不可能被餓死,絕對是缺水死的!”裴奚貞想了想,道:“令堂體質偏弱,能撐過100個小時就算是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