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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這樣吧,我叫裴奚貞,你叫什麼名字呢?”裴奚貞不甘心的問道。對此,我們心中有了不成熟的猜測,小女孩姓鄭,莫非她是鄭爽的……?聯想到鄭爽此前工作時的異常舉動,經常接個詭異電話就離開單位,沒準還真有可能。
失明女孩猶豫了片刻,她弱弱的問:“告訴了你,就可以放了賀叔叔嗎?”
“如果賀先生沒有犯錯,我可以考慮。”裴奚貞拋出了糖衣炮彈。
沒辦法,欺騙小孩子是最殘忍的事情,但我們有我們的立場,執法,執的是法,鐵律無情,禿鷲男視頻中的表現饒是有千萬般理由,卻夠判幾次死刑的了。
失明女孩意動,她茫然的道:“有一個自稱是我爸爸,但是我不可能看見他樣子的大人,隔一些天見我一次。我不知道,爸爸為什麼把我拋棄,我不知道媽媽是誰,我也不想知道,最大的願望就是和小擇阿姨、賀叔叔永遠在一塊。”
“你爸爸的名字是?”我凝問道。
禿鷲男嘆息的說:“別難為孩子了,她父親是鄭爽。如果不是不想讓孩子們看見血腥恐怖的一幕,今天你們是沒辦法輕易抓到我的,包括跟蹤了我一道躲在前邊屋頂的那位。今天是小冰和小冬的生日,孩子的願望就是吃小鳳包和糖葫蘆這麼渺小,我做不到對兩個天真的孩子食言,即便是失去自由,挨冰冷無情的槍籽兒。”
“好,既然您肯開口了,那,我們把孩子們先支開,好好的聊聊這件有趣的案子。”裴奚貞朝蔣天賜使了個眼色。
蔣天賜湊上前,左膀右臂分別攬起一個孩子,他憨笑道:“乖哦,叔叔帶你們到門外玩。”
純真的孩子被他憨乎乎的表情暫時唬住了,即將走出院門時,孩子們不放心的望了眼禿鷲男和李擇蕁,此刻,小擇,李擇蕁,她終於開口了,“小冰,小冬,乖乖等我們大人談完事情。”
現在沒了阻礙,裴奚貞把李擇蕁也臨時拷住,他沉下聲道:“別耽擱太久了,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
第九百四十八章:曲折的案情
賀姓禿鷲男想開口,卻被李擇蕁揮手示停,她看了眼對方,“我知道你一說就想把責任往你身上攬。其實,我也有份。”
事情越來越撲朔迷離了。
我索性做起了旁觀者,順帶防止二人有任何不軌的行為。
李擇蕁撩動頭髮,她僅有的一隻耳朵挺漂亮的,“傘兄,你們想從頭開始聽?”
裴奚貞點了點頭。
“時間充足嗎?”李擇蕁笑問道。
“就算你說上個一天一夜,我們也願意洗耳恭聽。”林慕夏的態度不像對不法分子,反而像朋友一樣。
李擇蕁探出細白的手指揉動太陽穴,“先說鄭冰和劉冬這兩個孩子吧,他們殘疾,你也看見了,卻不是天生的。賀餘年,就是我旁邊的這位,他發現孩子們的時候,是一個冬天血地,被人販子抓走卻沒有買家要,人販子不想浪費奶粉錢,實施虐待,刺瞎了鄭冰的眼睛和打斷了劉冬的腿,劉冬因為傷口感染,只能截肢了。”
“劉冬的父母是誰不清楚,鄭冰的父親是鄭爽,這點能解釋下嗎?”林慕夏疑惑的道:“因為資料和我們走訪的結果,他是單身的。”
“劉冬的父母被我嚇死了,如果這算是謀殺,稍等說完時把我和賀餘年一併抓走。”李擇蕁坦蕩蕩的承認了,她解釋的說:“鄭爽,一次酒後強行把服務員那個了,你懂的。因此這女孩懷了孕,鄭爽不敢和親朋好友說,一直拖著,女方又不想打掉。鄭爽說‘你生下來吧,我養。’女孩就傻乎乎的生了下來,鄭爽把孩子帶走,由於是女兒不是兒子,賣給了人販子,換來一筆小錢吃喝不愁。”
“鄭爽是這人?”我詫異極了,心裡補了句死有餘辜。
“嗯。”李擇蕁沒有過多描述,她繼續說道:“劉冬父親是誰呢,劉寶強,他與這件案子,也有關係,他認識艾芬,認識常俊美,認識馬寶丁。”
我錯愕的道:“啊?還有這號人?我們一直著手辦這案子,怎麼不知道?”說實話,心裡對李擇蕁是懷疑的,該不是說一個子虛烏有的來混淆視聽吧?
李擇蕁雲淡風輕的笑了笑,她回憶的說:“劉寶強與馬寶丁殺了袁燁燁。”
我恍然大悟的說:“那個手機視頻中的第二個人?話說馬寶丁動的手,還是劉寶強動的手?”
“不清楚,我沒在現場。”李擇蕁想了想,她聳肩道:“還是回到正題。賀餘年帶兩個殘疾的孩子來到我這,尋求幫助。我和賀餘年是戀人關係,之前是異地的。我本身是殘疾人,因此特別的同情鄭冰和劉東,就把家裡的老院子改了改,讓賀餘年與孩子住在這,平時沒事的時候,我都來幫忙照顧。”
此刻,賀餘年的神情驚訝、激動。
暫時沒空管他,打算李擇蕁待會說完再盤問。我望著李擇蕁,不明所以的道:“等等,你們發現孩子的時候,是怎麼得知孩子父親是誰的?這些細節還望說清楚。”
“剛才說了,兩個孩子是被人販子拋棄的,賀餘年特種偵察兵退役,頭腦又精明,他根據一些痕跡和走訪,打聽到了這夥人販子的窩點,意外得知了鄭冰、劉冬是被生父賣過來的,所以人販子賣不掉才如此的動怒摧殘孩子們。賀餘年帶孩子分別找上門,二人見孩子搞殘疾了,死活不肯相認,沒辦法,賀餘年不可能把孩子丟掉,這才來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