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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快打昏他!”我凝重的道,敢打賭朱毛三絕對能聽見我們說話,可音效必然極小。
寧疏影離朱毛三隻有半米之遙,他擱下飛刀,疾速地劈出掌刀。“啪——”命中了朱毛三脖頸,倍受摧殘的他卻仿佛不死小強般,倒退了數步,右手艱難的移向臉皮,你說他抓哪兒不好,第一個扯掉了腮部提供呼吸的膠皮管。
血光乍現,流了他滿腮邦子儘是!
朱毛三無法呼吸了,因為粘稠的血液和黃濃封住了通氣孔,他腮幫子鼓得溜圓。怎麼說呢,像練了蛤蟆功的武林高手,真怕走火入魔把口腔鼓炸!好在壓力達到臨界值時,小孔鼓出一個血色的泡泡。
他雙手扼住喉嚨,陷入窒息的痛楚!
我倒提著手槍,猛地將堅硬的槍托子砸向他的後脖頸,這次他沒再堅挺,轟然栽倒於地。寧疏影眼疾手快的將膠皮管子丟了過來,我接住立即插入朱毛三腮部的孔,左手托著他腦袋向下,千萬不能讓血液唾沫滾入喉嚨嗆死!
寧疏影手持飛刀,小心翼翼的割斷了縫住朱毛三嘴巴的粗線,一口血水淌出嘴角,這才解了燃眉之急。
朱毛三的命挺硬的,俗話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不知在他身上能不能靈驗。
我和寧疏影抬著這倒霉連連的精神病人,花了挺大精力抬到一樓。蔣天賜憨乎乎的湊上前,他驚訝的道:“這人再不就醫,恐怕撐不了多久。”常年混跡在戰場,他經驗比誰都老道,一眼便瞧出了朱毛三生命體徵漸漸衰弱的跡象。
“老蔣,你現在速度打120,我們給他搬運到大牆外的街道。”我謹慎的道,之所以如此在意朱毛三的性命,是因為接處過朱富貴夫婦,想起在護航村時,這老兩口子抱著舔刀斷舌的朱毛三的情景,心一個勁的打顫。
市區學校的周邊通常伴有醫院。
蔣天賜一手扶住肩膀的丁少珂,一手掏出手機。我和寧疏影將朱毛三運到校牆之外,約過了五分鐘,救護車趕到,醫護人員將朱毛三抬上擔架便裝入車廂,與此同時,無暇分身的我打通了朱富貴夫婦的電話。
農村睡覺很早,響了二十秒才接,朱富貴迷糊的道:“警察小兄弟?我兒有下落了?”
“有,但情況很不樂觀,我才把你家毛三從犯罪者中救出來。”我撂下句話,轉身問了急救隨行的醫生所屬醫院,我攥緊手機道:“城北中心醫院,他現在被我們送到那搶救,你和阿姨往醫院趕吧!”
“我兒!”朱富貴嚎啕慟哭,他推醒旁邊的褚英,道:“孩兒他媽,醒醒……”
滴——電話掛斷。
接下來,我和隨行醫生說了發現朱毛三時的情況,他驚憂的鑽入救護車,看來是個挺負責任的醫生。望著救護車的遠去,我擦拭掉額頭的汗珠子,跟寧疏影翻上牆頭,等待周振宇的武警隊伍。
蔣天賜閒不下來,他將丁少珂甩給我們看守,便獨自跑向高三教學樓的方向,約過了五分鐘,他呼哧、呼哧的扛了一個撫琴女的手下,大肩膀猛地一抖,手臂順勢撅動,把人拋向大牆之外,像裝滿了沉重垃圾的破麻袋,“砰——”悶響聲震動了我們的耳膜。
校牆外並非水泥地,均為綠化帶,摔不死人的。
我心說好在對方中毒昏迷,如果有知覺的話,按這七葷八素的摔法,吼叫聲必然擾的方圓百米不得安寧!
“老蔣,行了。”我見他馬不停蹄要重返高三樓的架勢,眼皮狂抽的道:“歇一個小時,周振宇他們就到了,來,先聊會天。”
“沒事兒,我不累。”
蔣天賜有力氣就是任性,“嗖”地箭步沖入夜色。很快,第二口“破麻袋”砸入校外,“砰!”我和寧疏影面面相覷,眨眼的功夫,老蔣再次消失……“砰!”、“砰!”他竟然一次性扛回來倆人!
我懶得制止,躺在牆頭,無聊的數著夜空中黯淡的星光。
……
“砰——”最後一聲悶響傳入耳中,老蔣憨呆的笑道:“累死個人。”
“你怎不繼續啦?”我打趣的道。
“呼~沒得搬了,三十九人,包括高二樓有倆被你搞昏迷的!”蔣天賜嘿嘿憨笑道:“我的心敞亮了。”
我不可思議的瞧向牆的另一側時,差點栽下牆頭,一堆失去行動力的男人疊七疊八的,被玩壞了的節奏!值得一提的是,有個女人,像那天假扮護士在分院拐走朱毛三的那位,但老蔣哪知道憐香惜玉,摔的小姑娘衣領裂開,露出了胸口的雪白。我狐疑的道:“老蔣,你為何非搬不可?武警人多,他們來搬豈不是很節省力氣?”
“這次行動,我沒能幫上忙,覺得挺慚愧的。”老蔣露出排白牙,他朗笑的道:“始終守著累贅,憋得我腎都疼了。”
寧疏影撇了撇嘴,身形飄落下校牆,他意姿風發的道:“有勁兒沒處使,來打一架!”
“強弩之末,拒戰。”蔣天賜抹了把汗水,他心有餘而力不足的道:“高三樓那兩間教室還有五十多把槍,讓周隊那邊的人來搞,我得好好歇歇腳。”
……
約有二十分鐘,周振宇領了一隻武警小隊趕到十六中,近四十人將大篷車塞得滿滿的。擒住的男人直接拉到看守所,清理出武器,我拿著繳獲明細,示意周振宇將唯一的女人和武器送回D.I.E。眼下朱毛三重傷又被封了七竅,鐵定不能滿足林慕夏的好奇。如果我們撬開了這女人的嘴巴,沒準能獲知關於撫琴女抓朱毛三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