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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槽,前天?嗯,時間上合情合理,當時刑京還沒落網。騙小孩也就能用這招了。”忽地,我眉頭一跳,驚訝的道:“不對勁!之前我們猜測的是刑京和嘉兒在街上相遇換裝時是再次重見,這提前了四個小時,難道刑京於嘉兒早有接觸?”
“是的,看來刑京的性質比我們推測的還要嚴重,非但知情不報、隱瞞事實,完全的是共犯。”林慕夏若有所思的道:“但觀其前晚在清新鄉的下場,似乎被嘉兒徹底的利用了,真夠悲催的。”
我縱觀全局,條理清晰的道:“現在,證據和線索已經中斷,唯一的就是讓刑京恢復。”
“醫生講了,創傷恢復可遇不可求。”林慕夏微微嘆息。
我腦海中靈光一閃,眼前浮現出一道夢幻的側影,我凝重的道:“阮三針的干孫女,寧綢!她獨自摸索的三針,雖然離阮老爺子的境界還有一定的距離,但沒準能命中靶心!”
“誒?對呀,我怎麼沒想到!”林慕夏稍作思索,她吩咐的道:“凌宇,現在你趕到部門等待,記得泡上一壺菊花茶,寧綢喜歡喝。我這就聯繫她,把她接到部門。”
“遵命!”
我掛了電話,心情大好的洗漱完,駕車抵達了D.I.E。沒想到老狐狸先到一步,他緊鎖眉頭的翻閱案檔。我神秘的一笑,“頭兒,稍後有稀客降臨,你把上好的菊花茶奉上。”
“老子的菊花是年前省部送的,你真捨得。”裴奚貞話鋒一轉,他詢問道:“哪位稀客?”
“氣質型美女,寧綢。”我拉開他抽屜,把菊花茶捏在指尖,“林慕夏把她請來給刑京施針,死馬當活馬醫,萬一意識恢復了呢?今早的事情,頭兒你是知道了,這也側面證明刑京與嘉兒早有接觸,一旦刑京招供,這食顱的案子將不攻自破。”
“既然是寧美女,嗯,你手上這包茶還是算了。”裴奚貞探手一把奪過,我莫名其妙之際,他彎腰拿鑰匙把小柜子打開,取出一包燙金包裝的菊花王,他略微心痛的剪開封口,沁人心脾的芬芳流入我鼻孔,我心說老狐狸夠鬼的,竟然把這等佳物藏得這麼深!
過了半個小時,林慕夏發來簡訊,表示再有五分鐘到部門。
我洗完了茶,倒入滾燙的開水,扣上壺蓋。
裴奚貞和林慕夏把寧綢迎入辦公室,上次在病房我見過她,不過光線暗,沒看清正臉。這回看個真切,五官只能用標緻來形容,但越瞅越不由自主的投入,眼球像是被黏住了一樣,我們雖然只隔了半米,卻有如長江兩岸,朦朧的意境感,她的氣質仿佛讓人永遠看不倦。
寧綢猶如璞玉的右手把左手腕的黃色綢帶解掉,輕輕折好放入口袋,她鼻子皺了皺,視線投向桌上的茶壺,“好香~”我見時機到了,親手為她倒了杯,端到她眼前道:“品品味道怎樣?我珍藏多年的。”
裴奚貞不好戳破,恨得在她身側直咬牙,咯咯作響。
寧綢接過茶,掏出三枚金針,極速的扎向老狐狸,分別命中前胸、胳膊、肩膀。
扎完時裴奚貞才反應過來,他搞懵了:“這……”
寧綢嗦了口茶水,她微笑解釋道:“清醒時磨牙,上年紀要得老年痴呆的,順手幫您解決掉隱患……”
第八百五十八章:直擊內心深處!
我撲哧一樂,裴奚貞吃了個啞巴虧,目測他想殺我的心都有了。寧綢把老狐狸身上的三枚金針拔掉,她將其消完毒拿隨身攜帶的錦布擦乾淨,“茶水先留著,病人在哪兒?”
裴奚貞黑著臉道:“二樓,我們這就開始給他治療?”
“大叔,觀你臉色似乎不好,看來您患老年痴呆的機率蠻大的,需不需要再來三針?”寧綢詢問的道。
裴奚貞的臉孔瞬間陰轉晴,他笑道:“沒有,方才想到鬱悶的事。”
“好的,有需求記得打電話,我的三針還在完善中。”寧綢的神色極為自然。
我總覺得這氣質美女腹黑透頂,把老狐狸吃得死死的,甭管怎麼說,她算是間接的救了我一次。我們仨來到關押刑京的房間,推開門,老雕警惕的側頭,看見是我們,他表情一緩,“裴部長,凌宇,這傢伙太難搞了,折騰了我一晚上,不停地想亂動,又對於槍沒概念,就算在他眼前放個原子彈,他都不懼。”
“沒辦法,他已經睡了?”我望著臥地一動不動的刑京。
老雕精神疲憊的抱怨說:“是啊,半個小時前睡得。”
“整起來,現在要進行治療。”裴奚貞指示的道。
“治療?”老雕終於瞧見了我們身後的寧綢,只一眼,猶如陷入了沼澤,他像被施了定身術難以自持。
我雙手搭在老雕肩膀,道:“回神了,畢竟是女孩子,你老盯著她,人家怪害羞的,別把請來的人給看跑了。”
“某人好像忘了開始比雕兄還嚴重。”寧綢的一句話,讓我臉上的毛細血管充血,紅得跟熟透的蘋果。
我尷尬的笑了笑,跳過話題道:“寧綢妹子,這是他的檢查詳情。”我掏出核磁共振成像與病歷,然後把刑京的腦袋掰過來,展示給她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