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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門被敲響,有好多人送來了食物,基本上全是此前聽我和林慕夏講課的畸形人們,我們毫不客氣的將其逐一接過,吃完躺在床上睡覺。
礙於我床沾過膿水,這一覺我是摟著林慕夏睡的。不知睡了有多久,我睜開眼睛時,裴奚貞又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他床上躺了一個只穿了三角褲的男人,滿身紅色的肉疙瘩,大小挺均勻的,呼嚕呼嚕的睡覺。這十有八九是午夜巡防人了,我躡手躡腳的湊近一瞧,他肩膀上的兩枚肉疙瘩已經潰爛了,膿水僅被一層透明的薄皮攔阻。
忍住乾嘔的衝動,我返回了床前,推了推林慕夏。
她睜開眼睛,看見對面的午夜巡防人時嚇了一跳,低聲說道:“他究竟怎麼進來的?按理說,我們的職業註定了警覺性比別人更靈敏,然而他卻不聲不響的進來了兩次,我壓根沒聽見!”
“我也是,一點動靜沒有,莫非跟鬼一樣飄進來的?”我無語的道。
林慕夏詢問的道:“裴Sir呢?”
“醒來就是這樣的,裴頭兒肯定在對方進來前離開的洞屋。”我莫名其妙的倚在床前,鬱悶道:“操天策他們肯定沒跟午夜巡防人講清楚。”
午夜巡防人的耳朵一動,似乎聽見了我們的對話,他坐起身,笑著說道:“唉呀,不好意思,我不小心忘了小主命的交待,這就起來換房間。”
“不對勁兒啊,你睡得床,不是這張嗎?”我指著我昨晚睡的床道。
午夜巡防人解釋的道:“我睡覺喜歡面朝牆壁,這肩膀不是破了嘛,怕沾到被子上,所以換到這邊,就能繼續對牆了。”
“嗯……打擾你了,巡防工作一定很幸苦吧?”林慕夏道。
“還行。”午夜巡防人好像不愛多聊,他站起身,提著一個像燈籠一樣的玩意離開了洞屋,這大白天的,還拿它幹嘛?
我打算抱著林慕夏纏綿片刻時,門再一次響了,起初我以為是老狐狸,扭頭一瞅,是一個畸形人。他的脖子特別粗,快和肩膀持寬了,憨憨的道:“凌警官、林警官,梟主命想見你們,派我來傳話的。”
梟主命?莫非有私事想說?
我和林慕夏披上了外套,沖大粗脖子道:“麻煩前邊帶路吧。”
大粗脖子陰陰一笑,他頭也不回的甩手一揚,粉末狀的霧撲向我跟林慕夏,這和燕秋珍抓我們時使用的是同一手段!猝不及防之下中招了,很快藥沫起了作用,我和林慕夏癱軟倒地。我不解的問道:“你這算什麼意思?”
“我是南派的,奉大主命之令,抓你們到不可教化之地玩玩。”大粗脖子拍了拍手,兩個身強體壯的畸形人沖入洞屋,他們拿麻袋把我們裝住,視線中剎那間變得天昏地暗!
林慕夏焦急的道:“這的大主命說了,我們離開這座山,他們將通知畸形研究所,引爆腕鏈炸彈!”
“放心,我自帶屏蔽儀。”大粗脖子得意洋洋的道:“勸你們識趣點,別聲張。如果這次任務失手了,我將摧毀屏蔽儀,與此同時,我南派的大主命,聯繫畸形研究所將引爆炸彈!不要覺得我唬你們,大主命已經提前和那邊打好了招呼。”
唉,同一手段栽了兩次……我和林慕夏雖然懊惱,卻沒有糾結,畢竟誰又能想到在這北派的畸形樂園中,南派的畸形人敢堂而皇之的動手呢!畸形人的南北兩派區別,單從表面上又無法辨別,因為他們都是畸形人。
眼前的情勢,等同於狠狠的打了我一耳光,不可否認北派的絕大多數畸形人是心地善良的。這讓我心中不禁在權衡一個問題,怪胎聯盟的畸形人……不論派別之分,沒誰臉上寫明了好與壞,吃一塹、長一智,我究竟該不該對所有的均保持提防態度呢?
這時,門推開了,聽腳步聲不像裴奚貞,有點像是去而復返的午夜巡防人。我滿心指望他能阻攔南派的畸形人時,雙方竟然相互一笑,媽的!這午夜巡防人是奸細!如此一來,南派若是想對北派做點不軌的事情,連對方的門神都搞定了,簡直輕而易舉!
第七百五十九章:陰陽怪氣!
我和林慕夏分別裝於麻袋中,被南派潛入的人搬運,有午夜巡防人護著他們,沒多久我感覺到陽光透過麻袋孔鑽入,我知道已經出了畸形樂園所在的山體。南派的畸形人把我們放在一輛車上,轟隆啟動……
前往不可教化之地的途中,大粗脖子笑呵呵的道:“你們想死還是想活命?”
“解釋下二者的本質區別。”林慕夏語氣清冷,沒有任由對方牽著鼻子。
“想死的話呢,我直接帶你們從正門進入不可教化之地,保證用不了五分鐘,你們將被畸們撕成碎片。”大粗脖子賤笑了兩聲,他誘惑的道:“不過這次是大主命的意思,他讓我帶你們從後門進來,不讓普通的畸看見。”
“北派的大主命找我們有事,你們南派的大主命也找我們有事,當我們萬能的?”我滿腔怒火的道。
“不辦?沒關係哦。”大粗脖子言語中夾雜了期待,他玩味的道:“你們那個領頭的不知道跑畸形樂園哪個角落玩了,我讓午夜巡防人守候了半天,也不見回來。由於時間不允許,我退而求次的帶你們二人回不可教化之地,大主命不可能責罰我的。不僅如此,這樣反而是有利無害的!如果你們不聽話不按要求做,大主命聯繫畸形研究所,把你們領頭的腕鏈炸彈引爆,嘖嘖,當我威脅也好,反正他的命運,全憑你們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