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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頭威武。”我贊道,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倚著,“我說阿貓阿虎對你唯命是從呢,原來有如此淵源。”
一路閒扯,回到D.I.E。
防暴大隊值夜的小隊長看見我們到來,露出驚訝之色,“裴sir,加班?有大案子要破呀,恭喜恭喜。”估計他摸清了D.I.E老大的作風,裴奚貞平日裡素來不加班,準點來,準點走,一旦加班那就是所查的案子步入尾聲。
“八字還沒一撇呢。”裴奚貞揮了揮拐杖,“借你吉言,等案子破了,我請大夥喝酒。”
此時另一個警員牽著警犬,也想走過來湊熱鬧,他們的工作很枯燥乏味。但是我始終想不通一點,為毛防暴大隊的警犬都像跟我有仇似得,無論哪一條只要一瞅見我,就會不停狂吠,無論警員怎麼命令也不管用。鬱悶的我不得不躲進車裡,那條警犬恢復了安靜,但依然虎視眈眈的緊盯我所處的方向。
裴奚貞打趣道:“約麼你上輩子造孽太多,連狗都看不下去了。”
“你才造孽深重呢!”我自知辯不過,道:“辦正事要緊。”
我們把後備箱的刀疤臉抬進D.I.E審訊室。
刀疤臉滿臉稀奇之色,東瞧瞧,西看看,哪有半點嫌疑犯的覺悟。我和裴奚貞輪番審問他,得到的回覆均是“嘿嘿”陰笑。我倆對視一眼,這樣繼續下去到天亮也不會有收穫,裴奚貞故意大聲道:“小宇,上刑具。”
我愣住,“啥刑具?”
“笨啊你。”他指了指我的腰際。我恍然大悟,刀疤臉最怕電擊劍了,我一把掏出電擊劍在刀疤臉眼前晃悠兩圈,隨即啟動它,藍色的電弧閃爍不定,為了體現出效果,裴奚貞特意把燈關掉,藍色電弧看上去更具震懾力。
燈重新打開。
我低頭發現刀疤臉凳子底下多出一灘子水,好傢夥,以前一直聽說“嚇尿”這個詞彙,今兒個算開了眼界,有幸見識到真人版。
“你叫什麼名字?”裴奚貞趁熱打鐵,詢問道。
刀疤臉嘴咧成月牙狀:“嘿嘿……”
“麻痹。”裴奚貞爆了髒口,指了指刀疤臉的腦袋,看著我說:“估計此人這兒多少有點不正常,依我看,八成今天白折騰了。”然後他給刀疤臉鬆了綁,找來四副手銬,其中有兩副是銬住一隻手和一隻腳,另外兩副分把銬住雙手和雙腳,這樣一來,刀疤臉無法移動分毫。
出了審訊室,我說:“怎麼看怎麼想裝的,我看刀疤臉開車技術不賴,短暫的一次交鋒挺機智。”
“不好說,今晚先在這過夜吧。”裴奚貞這次變本加厲的一起扯斷兩根鬍子,“明天,帶刀疤臉去鑑證科一趟,看看他是真傻還是假傻。”
第十三章:中毒
D.I.E的休息室沒有床,只有一具長沙發,裴奚貞把沙發讓給我睡,他搭了個地鋪。沙發太軟,我有點睡不慣,沒兩分鐘,便聽見裴奚貞鼾聲大作,真羨慕他閉上眼就能入睡。
經過我漫長的努力,總算有了點睡意,哪想這時耳邊傳來鬼哭狼嚎的聲音。
我一個激靈,睡意全消褪,仔細的聽了聽,來源於樓下。休息室的樓下不就是審訊室麼?刀疤臉精力還真是旺盛啊,他又在搞什麼鬼。我想到裴奚貞用了四副手銬把他銬得死死的,應該不會有什麼變故,就沒管他,任其嗷叫。
這貨根本停不下來,我咬牙切齒的翻下沙發,決定去審訊室瞧個究竟。
我推了推裴奚貞,他睡的很沉,晃了半天也沒弄醒他,我只好獨自拿著鑰匙和手電筒走下樓。
透過門上的玻璃,我看見刀疤臉跟毛毛蟲似得,左搖右晃的蠕動,嘴唇都被他自己咬破,流了一地血喇子,該不會犯病了吧!我急忙打開鎖,門一打開,腥臭的味道迎面襲來,我乾嘔了兩下,得虧晚上沒吃東西。
他見我進來,便加大了蠕動的幅度。
“你老實點。”我皺著眉頭,他會不會拉了褲子,走近一瞧,屁股那沒啥不一樣,這時猛然響起“砰”的一聲,不知道的還以為誰槍走火了呢,刀疤臉竟然放了個響屁,刀疤臉嘿嘿連連陰笑,伴隨著磨牙的聲音,聽的我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我只好動用殺器,掏出電擊劍對準他肚子杵了過去,瞬間感覺世界都安靜了。審訊室的味道已經臭到了極限,我實在呆不下去,屏住呼吸快步去拉開窗,然後跑出審訊室,重新鎖好門。
很快,我就睡著了。
凌晨兩點多,感覺身上好熱,有種錯覺腦袋好像變大了兩圈,嗓子還燥熱,我迷迷糊糊摸了把額頭,靠!發燒了,我艱難的站起身,搖搖欲墜。
我狠狠推了幾下裴奚貞,他還不醒,不得不捏住他的鼻子,他雙眼驟然睜開,一個鯉魚打挺翻身站起,嚇得我往後退了半米,這時他的氣勢,像極了三國演義中曹操睡覺時忽然躍起殺掉侍衛的那一幕。
“小宇,你不睡覺,還不讓別人睡了啊?”裴奚貞語氣透著不滿。
我撓撓頭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頭兒,有退燒藥麼,我半夜不知怎地就發燒。”此時我的額頭,汗珠子跟斷了鏈的珠子直往下掉。
裴奚貞哈欠連連,“你嘴唇怎麼發紫,看上去像中了毒,晚上吃的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