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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太瘋狂了,獸主鬼使神差的來了一句成語!我們仨敢拍胸口保證,沒誰當野人面講過這些語句!
“凌宇,就是現在,開槍!”林慕夏發號施令的道。
我撿起了她身側的麻醉槍,“咔砰。”麻醉彈沖向猛虎前的天紋,成功命中他屁股!天紋轉過身子,他望向站起來的D.I.E三人組,難以置信的說:“你……你……你們。”
他的聲音漸漸地變小變弱,雙腿無力的跪地,他乾裂的嘴皮掙動半天,最終一個字沒能傾吐,極為不甘心的倒下了。
第六百零九章:伍角形
眾人狠狠地舒了口氣,歷時數十天,耍猴戲的瘦老頭:天紋,終於抓捕歸案!我掏出手銬走上前,先是踹了一腳全身麻醉的天紋,他像破敗的皮球般任由拿捏,連林慕夏和蔣天賜一併衝上前賞了一腳,沒因為他是個老頭就加以敬重,雖然是高齡之軀,但實在殘暴的讓人心寒!
“咔嚓!”
我把鐵銬扣在天紋汩汩冒血的手腕,嫌不夠,便拿繩子把雙腳也給他捆死。林慕夏卸掉便攜包,立即為其止血,如若不然沒等到返回天南,他就嗝屁了呢!
蔣天賜抗起狙擊槍,槍口瞄向天紋的腦袋,這舉動嚇了我們一跳,只見做了一個虛扣扳機的動作,他嫌惡的道:“快要入棺材的人了,還這般能作惡……”
我掏出根煙,示意老蔣爬上樹屋接張嘉嘉,然後我叼在嘴裡點燃道:“獸主!”
野人沖我們擺了擺手,道:“阿巴嚕?”
“少裝蒜了,你關鍵時刻都暴露了,究竟是誰啊?”我面朝向野人,滿頭霧水的道:“為何要隱藏在大森林中朝夕與野獸相伴?”
“我是誰,真的不重要。”野人流露出鄭重的神色,他一本正經的道:“只要這片深山老林能維持原生態,野生動物們無憂無患,一切都是值得的。”
我猜測的道:“森林保護者?千萬別告訴我、你是林業局的人。”
“一介草夫而已。”野人摸了摸肚子,他尷尬的道:“那個,我想問下,還有好吃的嘛?大概有好幾百天沒離開過了,解解饞。”
“哼,先交待清楚了再討論填飽肚子的問題。”這時,林慕夏已然止住了天紋血液的流勢,她笑吟吟的望向野人道:“昨天吃得挺爽的?裝得像真事一樣,讓我餵了你半個小時……我長這麼大,還沒伺候過誰。”
“秀色可餐嘛。”野人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林慕夏上下掃視著走近的野人,她篤定的道:“我似乎已經猜到了你的身份,今天早上拜訪你時就猜了個大概,只是仍然有些不確定。”
猴子王恢復了常態,“嗖!”地跳落了主人的懷抱,沖向榕樹前癱軟的毒蛇,它試探性的揉了揉蛇頭,吱吱叫了聲,像是在呼喚夥伴清醒,眾人的視線全匯聚於一猴一蛇身上,畢竟這條黑白雙色交花的毒蛇和猴子王是克制天紋的主攻!按仙俠小說中的說法來形容,功德大的足矣得到升天!
很快,毒蛇有了意識,軟趴趴的動了動,猴子咧嘴大笑,沖主人這邊“吱”了聲,爾後拎起毒蛇掛在胸前。
“哦?小姑娘,你說來聽聽。”野人來了興趣,撫摸著老虎的腦袋。
猛虎猶如溫順的大貓趴伏於地,很享受被愛撫的感覺。
“發現了這片森林有老虎存在,卻在拿證據時因為當時倉促沒能拍到而拿了張年畫做偽證,最後被判刑的農民,是不是你?”林慕夏繞著獸主與老虎,她凝聲的道:“兩年後你出獄,像憑空從人間蒸發了,有人傳言你繼續穿梭於深山老林中尋找老虎的蹤跡,不知是生是死。”
“呃……”野人瞬間沒了脾氣,他詫異的道:“現在我開始好奇你們的身份了,警察的哪一類種?三人深入森林追捕逃犯,臨危不懼,有勇有謀。尤其是你,慧眼識人,聰明的跟《射鵰英雄傳》中的黃蓉似得,我確實是你口中的人,伍角形。”
林慕夏杏目圓睜的說:“麻煩你不要繞開話題,從一個堅持的尋虎人,搖身一變,成為了統領百獸的野人,這其中,究竟有什麼隱情?”
“那我說了,你們能不能保密,當沒遇見過我,也沒有遇見過它們。”野人有些哀求之意的環視向四周越聚越多的野獸。
我四下望了眼,尼瑪的,這是動物要開大會?花豹子、狐狸、野豬、黑熊、大小老虎、一群猴子、灰濛濛一片的狼,甚至來了只長頸鹿,它們的眼中,毫無狠厲之意,猶如一個和睦的大雜燴家庭。
起初聽林慕夏說獸主的手下有啥、有啥時,我沒那概念,眼下真實的盡收眼底,何等的震撼?!
按正常的生物鏈,其中有不少屬於吃與被吃的關係,然而“美食”當前,它們沒有一丁點貪婪之相,猴子竟然圍在豹子身側,狐狸抓住野豬的獠牙盪鞦韆,長頸鹿站在灰狼的前頭,壓根不擔心屁股被搞……
“好的,你放心,它們屬於大自然。”林慕夏作為D.I.E的代表,她打趣的道:“我們仨今天青光眼和中耳炎犯了,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也沒聽到。”
“怎麼說呢……”野人將金屬球交給我,盤腿坐在地上,想了好大一會兒,他打開了話匣子,“第一我到市外的森林中挖草藥賣錢,發現了一閃而過的老虎身影,小心翼翼的追上前,老虎早已消失不見,只留下一地的虎掌印子,和啃食將盡的小鹿。打小一直愛動物,如今見了絕跡的森林中有珍貴的老虎存在,我挖了一塊完整虎掌印的土,激動奔走相告啊,很多熟悉的人信了,然後我立刻向有關部門報告,包括那些專家,一致認為這是真的。然而到最高一級時,負責此事的張正卡住了,只因為我當時沒懂他的意思,少給了盒中華煙,並宣稱我的虎印子是偽造的,必須要求我拿出靠譜的證據,否則就起訴我。橫也是蹲,豎也是蹲,實在沒轍了,我只好拿了張年畫,請了擅於做圖的人,到我發現老虎的地方,拍了幾張,沒準還有翻身的機會。效果蠻逼真的,卻沒想到一天就被網友扒了出來,後來我才知道,那做圖的人,收了張正的錢,匿名曝光了真相。接下來我在獄中沒日沒夜的反思,待重見天日的那天,我有過尋死的念頭,返回家看見我的妻子,她沒有任何怪責,只說了句,‘老伍子,我信你,現在我陪你到森林中,重新捕捉到老虎的蹤跡,證明你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