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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狐疑的凝視著他:“老苟,你咋了解的如此清楚?”
“凌小哥,我可沒參與這黑幫的事情!”瘦猴攤主慌了,他低著頭道:“早些年,我跟著別人倒賣過器官,在紫川河守過屍。後來覺得這活計喪良心,改行當了指路仙人,全城西最低價。”
“得,懶得與你計較。”
我半開玩笑半當真的道:“老苟,你的案底扒一扒,恐怕夠坐個幾年的。我還趕時間補覺,這就去紫川河。”
天南四院距離紫川河西岸沒多遠,十五分鐘的車程,洪連捷猶如一灘爛泥,被我跟瘦猴拖到河邊的濕地,我身為警務人員,實在做不來這種事情,便拜託給瘦猴攤主,他樂得如此,先是活絡了幾分鐘手腳,猛地一腳踩住坑皇的肚子,狂踹了半天,坑皇身上沾滿泥巴,連點淤青都沒有。
“老苟,你平時都吃啥啊,跟個娘們似得。”
徹底無語了,環顧四周發現沒有誰注意這邊,我便掏出匕首,麻利的挑斷給坑皇的兩條手筋和左腳的腳筋,初次做壞事,有些心虛,快步和瘦猴攤主離開了紫川河,給他送回四院。接下來我返回了D.I.E,裴奚貞說洛寧遠和傷者在城北醫院,麻西抗電能力太差,現在還沒有清醒。
武雲峰親自看押麻西,老狐狸交待說她若是醒了就喊我們起床。經過一夜的作戰,疲倦極了,沒掛傷也折騰出了內傷,是得好好先補一覺。算上徐清哲,我們一同來到休息室,一沾床便入夢,稀里糊塗的睡到下午一點,武雲峰搖醒了我們,“那個外國女人恢復了意識。”
我們仨起身洗了把臉,將麻西押入審訊室,她很新奇的打量著室內與窗外,“我這是在什麼地方?”
徐清哲咬緊牙根道:“警局。”
他的得力下屬張羽為了拿到證據,殉職於迷離般若的五層,緝毒組老大便遷怒於這位紙醉金迷的掌權者。我開啟了攝像設備,與裴奚貞相視一眼,決定在毒品這一塊,全權交由徐清哲審訊。
“哦,你們這些客人是被警察抓來的?”麻西不解道。
徐清哲乾脆利落的道:“我們是人民警察,你犯了罪。”
“Oh—No!我犯了什麼罪?”麻西難以置信的睜大了眼睛,她抬起掛著手銬的雙手捂住嘴巴。
“罪?”徐清哲冷笑道,掏出了張羽臨死前仍入的新型毒品,“啪”的拍在桌子上,他質問道:“這是什麼?”
“我不清楚。”
海水般湛藍的眸子閃過疑惑之色,麻西望了桌子老半天,她堅決的搖頭道,“沒見過。”
“好吧。”裴奚貞拔了根鬍子,他拍了拍徐清哲肩膀,示意其別急。拋開毒品不提,老狐狸換了個角度道,“麻西,你在紙醉金迷是什麼職位?”
“負責登記和接待呀……”麻西眨著無辜的眼睛,大屁股在椅子挪了挪,“你們明知故問。”
我狐疑的盯著她,“二皇一後一妃其中的麻妃,指的不是你?”
然而麻西卻很淡定,搖了搖頭道:“麻妃姐姐怎麼會親自負責接待工作呢?你們見過哪個當官的親自迎賓?”
“還挺了解的。”裴奚貞在筆錄上劃了個叉,他笑吟吟的道:“呵呵,哪個國家的人?來中國多久了?”
“美國,十年。”
“在紙醉金迷的從業時間呢?”
“十年。”
“為什麼你一來到中國,就進入了紙醉金迷呢?”沉默半天的徐清哲此刻忽然發問道:“來中國,恐怕就是為了這個吧?”
“我是被逼無奈的。”
麻西的眸子動了動,竟然流淌出兩行清淚,她邊哭邊道:“高中,還沒念完。我的爸爸,在賭場把我輸掉,然後,我就被帶來了紙醉金迷,學習中國話,做中國人。”
“你不承認自己的身份是麻妃,沒關係,我去找個人給你證明下,稍等片刻。”話落,裴奚貞看向我道:“小宇,去把戚竹帶過來。”
上樓來到關押戚竹的房間,我和負責她的防暴警衛交接完戚竹,簽過字後便帶著這名紙醉金迷的引渡侍女重新回到審訊室。麻西看見戚竹時,有點激動,她眉開眼笑道:“竹子,竹子,你怎麼也在這?”
“閉嘴。”徐清哲輕喝道,麻西撇嘴不再言語,前者看向戚竹,指著後者問道:“她在紙醉金迷是什麼身份?”
“小麻姐,是迷離般若的管理員,麻妃的得力助手,主要負責接待工作。”戚竹笑了笑,她的眼睛很清澈,所述不像有半點虛假。
我們仨面面相覷,麻西竟然真的不是麻妃?
“在紙醉金迷,引渡侍女不是統稱為小丹嗎?”我心中疑惑,問道:“麻西喊你竹子,與真名無異,為什麼卻不用小丹?”
第一百五十八章:意料之外的重逢!
“小丹僅是對客戶的稱呼,在我們內部,為了區分引渡侍女,還是喊名字的。”麻妃眨了眨眼睛,她撅起嘴有些不樂意的道:“警官,我沒有罪,可以放了我嗎?還沒有調查清楚,你在未經我同意的情況下,只因懷疑就強行將我從工作崗位擄來,這種行為,我將視為對人權的極度不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