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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憋住笑意道:“小白不是自稱能在廁所吃飯毫無感覺嗎?”
“沒多大出息了,穿個人皮馬甲能嚇昏。”裴奚貞拿起紅馬甲套在身上,忽然,他不動了,眼睛瞪得溜圓,身子輕微的顫抖,雙手掙扎的抬起又垂落,像極了想脫掉卻使不上力的模樣。
“頭兒,沒事吧你。”
我大驚失色的幫他把紅馬甲扯掉,看著他大口大口喘息的狼狽態,我好奇的道:“這紅馬甲有貓膩?”
“小……小宇,我誤會小白了,不是他膽子小,紅馬甲過於蹊蹺!”裴奚貞捂住心口,直勾勾的盯著我手上的紅馬甲道:“穿上它,心跳驟然加快,咚咚咚仿佛彈出心窩似得,不僅如此,我感覺頭皮發麻,越纏越緊,有一種強烈的窒息感。”
“不至於吧?太懸乎了。”
我翻動著紅馬甲,除了人皮,它和正常的衣物沒區別,為毛裴奚貞和小白穿上均有心跳加劇和窒息感?我想親身試下,又擔心和裴奚貞、小白一個下場,猶豫了半天還是算了。瞅了眼時間,我此前竟然睡了一個半小時,老張那邊快完工了,待會等他驗完DNA,再讓這專業的研究紅馬甲。
裴奚貞牴觸的讓我把紅馬甲放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我第一次瞧見天不怕地不怕的老狐狸露出如此畏懼。
約過了一刻鐘,老張拿著檢測報告走了回來,他唏噓的道:“年輕漂亮的女孩,真可惜了,才19歲。”
我和裴奚貞扯著檢測報告閱覽,“蒲凌凌,92年的,未婚,戶籍所在地,天南市城北東秋大街二十三號……”紙上彩印的素顏證件照,活脫脫的美人胚子,怪不得老張暗道可惜。
老張疑惑的看向沙發,“之前好像聽見他叫了一嗓子,這是昏迷了?”
“嗯,穿了紅馬甲。”裴奚貞諱莫如深的道。
“不可能吧?”老張搖頭表示不信,他打趣的說:“前幾天小白還到太平間陪屍體睡覺,膽子確實練出來了。區區一張人皮內襯的紅馬甲,跟那相比,簡直小巫見大巫,他一定是裝的,想趁機偷懶。”
我手探入抽屜中取出了紅馬甲,遞到他手上道:“張老,這玩意邪乎,小白和裴頭兒分別試穿過,均難以自持,心臟狂跳,像被裹緊勒住般,喘不過氣。我直覺這不是偶然,您好好研究下紅馬甲哪裡有古怪。”
“哦?穿上就有這徵兆?”老張拿手背撫摸著紅馬甲。
我如實的道:“小白不是,他在裴頭兒講了紅馬甲是人皮做的,才有此異常反應。”
“紅馬甲……我能不能剪掉一小塊做物質分析?”老張徵求說,我和裴奚貞沒意見,他便操起剪刀把領子剪了塊約有拇指大的,“誒?這有一行字。”
我腦袋湊上前,邊辨認邊嘀咕道:“這是一件真皮馬甲,穿過它的人將受到詛咒,直到脫下。”
“裝神弄鬼的。”老張不屑一顧的道:“我還真不服了,這就穿上試試有沒有那麼詭異。”沒等我們來得及制止,老張手臂揚動,雙手鑽過馬甲兩洞,披好了,我心驚膽戰的道:“張老,您……沒事?”
“我像有事的樣子?”
老張洋洋得意的說完,不出三秒,他眼睛瞪大,像被人扼住了咽喉,“咯、咯”的嗓子講不出話,臉色通紅,他貪婪的大口呼吸,堪比犯了哮喘病……
第七百八十二章:殺馬特貴族
我和裴奚貞立即衝到他背後扯掉了紅馬甲,老張倚著桌子緩了良久,他心有餘悸的道:“我敢斷定,紅馬甲的人皮沾有某種藥物。”
“大約什麼時候能出結果?”裴奚貞詢問的道。
老張信誓旦旦的說:“最遲三天。”
我們離開了市局,先回了趟部門,簡單的對江曖進行了二次審訊。第一次由於愛滋分心,我們忽略了一位死者,是烤麵筋攤子的幫工小田,江曖交代說本來沒打算殺小田的,然而對方想要的封口費太多竟然提出肉償,無奈之下,分屍大魔王將其送去見了閻王,小傢伙獵手也並非江曖獵取的。接下來問了一些其餘的細節,包括雅典伯爵鋼筆水,是她平時辦公時用的,剩下的在此不多提。
江曖被周振宇和老雕開警車送到了看守所。
我們將劉三撇以及四個小鮮肉的詳情提供給了五大分局,讓他們調查這四人的關係圈,一旦發現疑似有性關係的,就帶到疾控中心進行HIV檢測,這必須得重視,相當於毫無徵兆的慢性殺手,別到時候擴散程度大了坑一大堆人。
打電話問了林慕夏那頭,寧疏影心情挺好,能吃能睡,愛滋病毒與肝癌晚期近乎對他的精神沒影響。
我們放下心的前往蒲凌凌的住址,花了一小時四十分趕到城北的東秋大街,23號是一家中等檔次的網吧。我推開門,和裴奚貞來到吧檯前,青年網管在給一個殺馬特貴族充Q幣,他詢問的道:“上機嗎?”
裴奚貞跺腳想上廁所,他示意我先交涉,急步沖向頂裡頭的衛生間。
“請問這兒有沒有一個叫蒲凌凌的女孩?”我詢問的道。
青年網管指尖停在滑鼠前,他眼中迸火的說:“你,和蒲美女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