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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連市局老二都不懼,聽你的口氣,莫非罩你的人是一哥?”我諷刺的道。
挖掘機證都是假的,蝸居於三浦鎮的小雜魚而已,能結識到那種層面的存在?
夏樹忽然說道:“我姓什麼?”
“夏。”我冷眼道:“別告訴你姓秋。”
“那市局老大姓什麼?”夏樹又問道。
“……夏。”我瞪大的了眼睛,難道二者真有關聯?
夏樹牛氣沖天的道:“我是他沒在夏家戶口本上的兒子!”
活捉野生官二代一隻!
我搖頭笑了笑,之前倒真有點小瞧人的意味,沒想到市局一哥還有個私生子,如果把這事透露給老爸,他單拿這條做文章,足矣招來紀檢者的光臨,將市局一哥拉下馬簡直易如反掌,夏樹這把爹坑的……
“好怕怕啊。”我裝作擔驚受怕的模樣,話鋒一轉道:“但事已至此,不得不繼續了,哪怕今兒捅破天,大不了摘掉了官帽嘛。現在開始,咱一句廢話甭說,把你撞死顧思荷與姜江的前後如實交待清楚,然後再說怎麼讓你父親擦屁股的!”
第五百八十章:賜予新生命!
“嗯哼?我從頭到尾的說,但願你能承受的住後果。”夏樹跟腦袋缺根弦一樣,絲毫不知禍從口出的後果,他笑道:“我生下來的時候就沒爹,十五歲那年,娘死了,她臨死前給我一枚戒指和一封信,讓我去投奔未曾謀面的爹,估計壓根不知道我的存在吧!我找了,但他說,審核特嚴,現在面臨升職的機遇,暫時不能認我,所以給了我一筆錢,先安靜個五年再說。二十歲時,我錢敗壞沒了,終於捱到了五年之約,結果又一句,面臨升職的機遇,給了我一筆錢,再要我安靜個五年。”
“五年五年又五年。”夏樹自嘲的道:“我都五成奔三的了。哎呀,那年我說想跑貨運,讓他給買輛大貨車和辦個A證。我拿到手時,熟悉了幾天,便上路了,光榮的成為了一名馬路殺手。由於不認識交通警示牌,結果駛入了禁大型車通行的轉角街,撞死了人。”
“苦情劇講完了,開始逆襲了?”我譏諷的道。
夏樹抖了抖眉毛,說:“我第一個求援的就是他啊,告訴他如果不管我,就敞開大吊說亮話,將我和他的關係公諸於世。那時他新上任沒多久,位子沒坐穩,只好暗中伸手料理了此案,他親自出馬,令顧正信撤訴,然後銷案……我真明白,他親口說毫無痕跡了,你是如何抓到小尾巴的?”
“歸功於現在房間中默默看著你的二位呀!”我豎起大拇指戳向自己鼻孔道:“咱有爾等凡人不能理解的能耐。”
“事情呢,就這麼簡單。”夏樹吹了個口哨,細說道:“他死活不讓我跑大貨了,我不想靠他吃飯,瞅准了盛行一時的挖掘機,辦了個假證,窩在三浦鎮把個妹。沒想到陰差陽錯的遇到了令菲。我心懷愧疚啊!撞死了她女兒,咱得賠償她一個種對不?摩擦~摩擦~,哪料想多次耕耘未果,嘖嘖,老女人味道就是正。”
我像看白痴般望著他說:“現在你自曝了跟市局一哥的關係,不怕給他惹禍?”
“我湊,兩年沒把位子坐穩,他還混個粑粑?”夏樹停了數秒,他頗有信心的道:“我那野爹,經常跟我說,天南他隻手遮天了,惹再大的事,只要第一時間通知他,保准穩妥的很。”
“蠻有信心的啊?”我心頭暗喜,趁熱打鐵的道:“樹哥,你父親都在何時跟你說的這種話?”
夏樹不耐煩的道:“喝完酒的時候。誒?我說你有完沒完啊,官大一級壓死人懂不懂?你爹算個毛線,我爹早看他不爽了!”
“……”
我竟然無言以對,官大一級壓死人是不假,但拿到明面上,誰敢如此招搖?況且現在整頓風氣正盛,除非哪個嫌太舒服了,才能這般招搖。
“那出了這事,你咋沒求援市局一哥?”我疑惑的道。
夏樹眼神中透著悔意:“奸屍似乎不是多光彩的事,實施對象又不是傾國傾城而是個老女人的屍體,他知道不得氣得一命嗚呼?”
“咳——你能有這覺悟?今天太陽是打西邊升起的嘛?”我差點被他的表情給忽悠過去,一針見血的道:“現在你老子不在此地,給我說實話!”
“好吧。”夏樹不再做作,他欲哭無淚的道:“我哪有機會啊親!手機被扣,電話不讓打,手被銬住,簡直在關小黑屋!媽的,等我放出來的,三浦鎮這些王八羔子和你,以及你的爹,一個個全得操翻。”
拜託,樹哥!你到底是不是市局一哥親生的啊,有那麼精明的爹,這兒子咋就淨做些頂風尿尿濕一鞋的事呢?
此刻,我心中有點替市局一哥悲哀了。
“凌警官,還有想問的沒?”夏樹鼻孔朝天,他目中無人的道:“沒了的話,我困了,想睡覺。”
“晚安。”
我聳了聳肩,示意蛋子關掉錄像,待夏樹按完手印和簽字,他被蛋子押回了關押室,我伏案整理記錄這次的審訊。
很快,蛋子返回了審訊室,我最後一筆停住,起身與蛋子擊掌相慶的道:“完美的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