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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盜!”
我鬱悶的縮回腦袋,肚子咕咕叫,四肢無力。我拖著身子打算到小區門口的超市買點墊墊胃,路過客廳時看見小舞臥在沙發上熟睡,它的兩條前爪捧著一袋子曲奇餅乾。天無絕人之路,我懶病又犯了,沖入客廳,捏住餅乾的袋子,“嗖——”地一下抽了出來。
小舞感知到懷中空了,它驚醒第一眼看見了我,尖叫著跳到茶几,它可憐兮兮的沖餅乾袋勾動爪子。
“乖啦,我回頭給你抓只老鼠開開葷。”我安撫的道,手指探進袋口,美滋滋的開吃。
“喵~~!”小舞兇巴巴的叫了句,表示抗議,它頭頂系的蝴蝶結都歪了。
凌Q穿著粉紅色的睡衣出現在門口,她捧腹大笑的道:“凌宇哥哥,你竟然淪落到和一隻貓搶餅乾的地步。”
小舞像瞧見了救星般,跳跑到凌Q腿邊,它低聲嗚咽,尾巴尖端的那撮黑毛指向我手中的餅乾。
“哼,我愛吃,搶來的東西最好吃。”我變本加厲的捏起三塊餅乾一次性塞進嘴巴,丫的,心說這白貓最近因為纏於我身的兩隻鬼魂,無時無刻不和我保持距離,搞得我小心臟稀碎……我沖小舞比劃的道:“你不服,來咬我呀。”
“凌舞,走,咱不和屁股挨過三槍的人一般見識。”凌Q抱起小舞,她甜絲絲的哄道:“我讓你若水姐姐晚上回來帶優質的魚罐頭。”
……
我悲催的發現,吃的太快,噎到了,到冰箱前取冰水喝,竟然鎖了,問過芷昔才知道冰箱鑰匙掛在凌舞的脖子,這無疑判了“死刑”。我只好來到飲水機旁救急。肚子脹的好飽,我提上鞋子,駕車趕向城西。
開過了市中心,我意念一動,拐向三清街……
半仙鋪子。
斷命老人在教小釘子化天卦術,我乾笑道:“老斷,我又來煩你了,現在水火互克的情劫和那兩隻桃子情況如何?”
“喲,進展不錯嘛,水火互克情劫,消散掉了三分之二。”斷命老人“凝視”著我的腦袋,他慢悠悠的道:“前些天我只能模糊的看清桃子們的大致,今天具體多了,有一隻尚能與陰煞之物周旋,它屬重水的,能汲取你的命之本源。另一隻,跟紅桃樹屬紅塵木的,與火屬性的陰煞之物抗衡處於劣勢,雖然對方的火極為普通,但終究逃不了五行的相生相剋,隨時有可能覆滅,也許下一秒,也許明天,也許後天,唉……一切皆是命中注定,不過最關鍵的,在於你能否驅散掉這陰煞之物。”
我迷惑的道:“紅塵木是什麼命?特殊的木屬性嗎?”
“命之本源是紅塵木的人,行事風格有性別之分,男的邪異,女的妖獨。所以紅塵木的舉動總能出乎別人意料。”斷命老人笑了笑,他講解的道:“紅塵木較之其它命屬而言,只一個特點,表面上逆來順受,隨遇而安,心中卻永遠不屈服於任何人和事,做事任性而為,雖然‘唯我’,但從未自命不凡。”
“哦……”我失落的離開了半仙鋪子。
斷命老人所述的紅塵木,近乎完全符合竹葉紅的特點。
沒料到我這次來,他給了三個消息,不好不壞的、好的、壞的,我的生活何時能重歸正軌啊?接著,我抵達了D.I.E,推開辦公室的門,林慕夏手中拿著一沓厚厚的案卷,伏在電腦前核對死者們的身份。
“今天你不必來上班的。”林慕夏頭也不回的道。
“我不放心你。”我撓了撓頭髮,補充的道:“老蔣不在,寧二貨守護喬琪琪,婉婉不能派出,萬一你有啥行動,我在好歹有個照應。”
“隨便你吧。”
林慕夏繼續埋頭整理《三浦鎮連環兇殺案》。
我看見她腳邊有隻紙箱,忍不住道:“那箱子裝的是……”
“沒空說,你自己來看。”林慕夏象徵性的踢動紙箱。
我到電腦桌前蹲下身,掀開蓋子,裝了一堆證物袋,最上方的極為醒目,四條沾有血跡的衛生巾,然後是死者掌心和臉蛋間拆掉的細線,整條塗了強力膠但已經干硬的褲子,四台牌子不一的筆記本電腦摞在底部。
她沒親臨現場,案子撲朔迷離,又不知道被城西分局和重案組反覆研究了多少遍。
我沒抱多大期待的道:“你接了案子,有新的進展嗎?”
“有。”
“真假?”我愕然道。
林慕夏邊點滑鼠邊說:“衛生巾殺手所殺的四名女性,她們用同一個牌子的衛生巾,蘇菲。”
“這……勉強算個共同點。”我不明白她的想法。
“勉強算?”
林慕夏皺起眉頭,她理據分明的道:“我覺得最值得重視的證物,就是它!兇手四次殺人,四次特意留了條死者使用過的衛生巾分別放在不同的位置,中間的兩次最有悖人道。如果說兇手的此舉僅是想欺騙警方轉移重心,那他未免也太執著點了吧?兇手和住在三浦鎮的四個方位的女人必然有仇,通過他每次把衛生巾放置的地方來看,我們可以把它理解成仇恨值的高低,所以,第二次和第三次的死者,是衛生巾殺手最痛恨的,其次是第一次的,最後死掉的令菲,仇恨值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