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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林慕夏快進的把剩下的監控翻完,一直到案發前,顏兒的身上沒有發生任何異常情況,她取了藥,推開常俊美的病房門,於是有了拿剪刀戳病人喉嚨的詭異舉動!
“慕慕……”我疑惑的問道:“五分鐘,精神師夠完成特定條件觸發的心理暗示嗎?”
“我不知道,沒接觸過,只聽說過。”林慕夏搖了搖頭,她把畫面復位當前的實時動態,便起身與我到常俊美的病房中問顏兒這消失五分鐘時的情況,她什麼也記不得了,看到視頻中自己接電話前往婦產科的時候,她驚訝的問道:“我什麼時候去的?”
這丫頭只記得忙暈了,手裡拿著單子在婦產科之後的事,因為什麼來的卻忘的一乾二淨。
我們前往了顏兒消失五分鐘的樓梯通道。
窗戶是打開的。
不僅如此,十樓的樓梯口放了一個“正在改造請繞行”的指示牌。
“喵~”一聲貓叫吸引了我們的注意力。
扭頭一瞧,不知何時一隻純色黑貓伏於窗台前,黑閃電再現!
我們一時間不敢亂動,它登場的方式有點詭異,數秒前窗台還是空的,仿佛憑空出現般。
黑閃電與我和林慕夏對視了數秒,它乾脆利落的扭頭,黑色的貓身就此消失。
耐心等了數秒,這片空間格外的寂靜。
林慕夏打算到這高度與胸持平的窗台上一窺究竟,我托著她臀部小心翼翼的爬上前。林慕夏探頭向下一望,她分析的說:“旁邊連著排水管,無需藉助什麼工具,想下去輕而易舉,就是爬上來費點功夫。”
難怪監控中沒有看見除了顏兒以外的人出入這塊樓道。
我們沒再耽擱,來到顏兒之前去的十樓目標地,婦產科,想了解當時她急忙的送什麼單子。結果卻讓我們大跌眼鏡,顏兒把十一樓病人的體檢詳單送來了,婦產科的人並沒有要求她這麼做,那刻顏兒解說忙的暈頭轉向,一時間搞混了。
這個細節挺蹊蹺的。
我們又找到了十一樓的病人,據他描述,當時顏兒接了一個電話,就拿起他的體檢詳單奪門而出。我有點納悶,就算把顏兒的手機記錄刪了,技術組也沒有在網上查到這通電話的記錄啊?
稍作思考,我便想到了一個細節,翻看顏兒手機的時候,她的手機是雙卡雙待的,卻只有一個SIM卡,還是安在了卡2的位置。憑此,我推測顏兒接電話拿單子前往十樓的異常舉動,這一切是被人刻意安排的。顏兒消失的五分鐘內,所謂的精神師進行心理暗示的同時,把SIM卡卸掉。
我問顏兒,她矢口否認自己有第二張手機卡。
林慕夏叫來了顏兒的同事問了下,顏兒確實有兩個手機號,一個工作用,一個私人用,但是遺失的手機卡號,沒人知道。無奈,我們只好再次求助技術組,查了顏兒名下的手機卡,終於翻到了她消失五分鐘前的通話記錄,對方的號碼沒有身份登記,是個黑卡,我試探性的撥打,提示關機。
觀此情形,顏兒被催眠的遺忘了自己有過私人卡的事實。我不禁感概催眠太可怕了,竟然能讓人封存部分記憶。
雖然這精神師的思維縝密以至於我們沒能順藤摸瓜,但好歹確認了這起突發性案件的來龍去脈。
常俊美的急救結束了,他幸運的撿回了一條命,現在處於昏迷狀態,預定明天醒來,兩個月說不了話。沒事,他識字,能把我們想知道的寫出來就行,這條調查方向只能等常俊美醒來再繼續了。
我們把收穫告訴給了裴奚貞,他當即和啤酒妹查城西四院的監控視頻,因為目的性強,沒多久便有了結果,小悠和顏兒的遭遇如出一轍,接了電話,莫名其妙的跑到不相干的樓層,樓梯通道內消失了一段時間,不過比顏兒的略長,能有十五分鐘,看來小悠較於顏兒來說,有點難搞。
一個五分鐘,一個十五分鐘。
我迷惑的道:“精神師對小悠為什麼整整用了三倍的時間?”
“也許顏兒生性單純,而小悠私交亂,表示她想法比較複雜。”林慕夏側頭思考,她猜測的說:“但這算時間短的,充分的說明了這精神師的催眠手段實在是夠速度的。”
我仔細的分析道:“對方的年齡,不會太大,也不會太小,大概在25到35之間。”
“為什麼?”林慕夏眼中掛著好奇。
“吸引小悠和顏兒停住腳步,把她們拉入自己的催眠中。”我笑了笑,說:“有一定的顏值,至少第一眼看上去讓人不討厭,並且她們起不了疑心。再嫩點的或者老點的,就不是她們的菜了。”
“凌宇,你說的是像你這種護士殺手嗎?”林慕夏翻了個白眼,她打趣的道:“你這種氣質,配上你的面貌,確實吸引大多數護士的喜歡。”
我贊同的道:“那問題究竟出在哪兒?”
“暫時不清楚,我個人覺得,是資歷不深的護士們每天伺候各種各樣的病人,心神不佳,看見你這類型的猶如沙漠中的一抹清泉,第一感覺挺安心的。”林慕夏半開玩笑半認真的道。
“真的假的?”
我趕緊找來鏡子,望著自己,自戀的說:“半天沒照,竟然又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