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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娘們,臭警察!”天紋雙目猩紅,他火藥味十足的說:“你敢傷我孩子!”
“你這人矛盾不,想你孩子死,我幫你,卻反過來怪我了……”林慕夏聳了聳肩膀,她無所謂道:“我是警察,我樂意,反正你死到臨頭了,就不信還能化為孤魂野鬼來繼續殘暴?”
天紋陰嗖嗖的道:“我的東西,只有我能碰!我想留就留,想殺就殺,和你有三毛錢關係?”
“拜託啊大爺,你已經死了,生前屬於你的,自然變成無主之物。”林慕夏摸動潤滑的下巴,她挑釁道:“本小姐想踩想捏,你管得著?”
天紋的氣勢漸漸衰弱,仿佛一隻充滿了氣的皮球癟了下去,“你不要打電話。”
“那接下來該怎麼做,你懂的。”林慕夏引導的說。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知道嘛,電視上放了多少遍了都,老梗還拿出來,不曉得創新啊你們。”天紋說完感受到眾人不善的眼神,瞬間態度逆轉了一百八十度,他連連點頭道:“我懂……我懂,犯了多少罪行,殺了多少人,我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
林慕夏沖我眨了眨眼睛,意思說“搞定!剩下的交給你了。”
我分清了主次順序,抓到了天紋,那關於他的案子則可以延遲再審,眼下最重要的是他那兩位老友,井老、衛生巾殺手,我凝聲問道:“天紋,三浦鎮最近作亂的衛生巾殺手,真實身份是誰?”
“鱉孫子!東扯西繞又問了回來?!”天紋罵完,他油鹽不進的道:“孩子你們愛殺殺好了,出賣兄弟的事,打死我都做不到!”
第六百一十九章:反常的小口
我們眼皮跳動,殘暴的天紋還挺重江湖義氣的,這點確實低看了他。形孤影只的瘦老頭平時孤獨的沒人可說話,今天可算逮到了講話的機會,他打開話茬子連怒罵帶吐槽的,快跟浙三妞有一拼了。我稍作思考,沒再繼續逼供,和林慕夏退離了關押室,蔣天賜留下繼續負責看守,擱別人我真不放心。
“凌宇,現在咱們該拿天紋怎麼辦?”林慕夏沒了摺子,能用的方式已經沒了效果,想撬開案犯的嘴巴真的難如登天!
我笑了笑,道:“想不通的事,鑽牛角尖也沒用,先暫時跳過,做點別的,興許解決的辦法不經意的就來了。”
“哦,好的,到東街吃飯,清早起來就攤上衛生巾殺手的案子,沒吃早餐呢。”林慕夏和我來到休息室,分別換了套備用的衣服,望著鏡子中的彼此,終於顯得不那般異類了,我拿起保時捷的鑰匙,載她到東街吃了頓飽飯,然後前往半仙鋪子拜訪斷命老人。
一進門,斷命老人撲上前抱住我道:“凌凌,你何時帶老朽去看未來的徒弟啊?”
徒弟你妹!
林慕夏還在身旁,竟然毫不避諱的說這事,簡直是老壽星吃砒霜嫌命長了!我清了清嗓子,叉開話題的道:“老斷,林林在此,注意點形象,別天天整的跟個死玻璃一樣。話說你這沒眼睛的,比有眼睛的還撲得准,咋不抱她呢?”
“女的不能亂抱,有主的女人,更不能做這等舉動,我怕挨揍。”斷命老人打趣的道:“算個運勢,窺個命源,我還算在行,但打架嘛,老頭子我哪敢對上你這年輕力壯的小伙兒?”
他怕挨揍?絕對的話中有話!
我沖小釘子擠眉弄眼,示意他先纏住林慕夏,然後我找了個理由將斷命老人拉到後院,低聲道:“老斷,你看出來我們在一塊了?”
“臨門一腳……”斷命老人甩開我的手臂,他捋動鬍鬚道:“凌凌,你的重水和她的無根火,像一層薄冰般,稍微用力,便能戳破,水火互克情劫隨之爆發!況且,就算你們不確定關係,也要在沒有充分的準備前把持住,否則發生了合體,和確定關係無異,反而將招來天機的不悅,甚至無須情劫光顧,她直接暴斃。”
我吁了口涼氣,心中萬分慶幸昨晚情到深處自我安慰了次。
“不過,你別太有壓力,情劫化開,想怎麼合怎麼合。”斷命老人笑了笑,他滿臉猥瑣的道:“哪怕你一天二十小時不拔掉都沒關係,前提你得有這等持久力。”
我鬱悶的道:“老天咋就沒有一道雷劈死你呢……”
“劈過,遍體焦黑,最終挺了過來。老朽是渡過劫的應命者。”斷命老人得意的道,不知是真是假,反正聽上去挺唬人的。
我們摟著肩膀返回了鋪子廳堂。
林慕夏手捏住一塊桂花糕停於嘴前,她狐疑的道:“你們一大一小鬼鬼祟祟的,究竟瞞著我搞什麼貓膩?”
“聊了點私人恩怨。”我聳了聳肩膀,心臟咚咚直跳,她凝冷的眸子仿佛要將我看穿,我急忙掩飾道:“老斷說大清早的,手癢了,打算開碗落個銅錢,你想不想試試?”
“不……萬一測出來個好歹,我找誰哭啊?”林慕夏搖頭拒絕,“與其天天活在糾結和擔憂中,不如像一隻呆鳥,過一天賺一天,意外來襲的時候,頂多恐懼一時。”
“呆鳥。”斷命老人的鬍子翹動,他感悟頗深的道:“林林的心境,老朽有所不及,覺得自己像空活了大半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