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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少見多怪的道:“頭兒,這些是啥植物?”
“等下,我離近點瞅瞅。”裴奚貞邁出道邊步入了田野,緊接著身形徒然消失一大半,他僅露出肚子和腦袋,頓時酒醒了九分,“我干,雪殼子老深了!這些黑褐色的玩意有啥稀奇,就是枯萎的向日葵。”他咕噥了好幾下,艱難的爬上路邊,吐掉嘴裡的冰雪,“奶奶的,虧大了,為了看個破向日葵,近乎化身為冰雪男神。”
“sir,男神不是你這賣相好嘛。好想吐……”林慕夏吐了吐舌頭,她在幾分鐘前就醒了,似乎受了涼,虛弱的沒力氣,她賴在我的背上,哪有一點想下來的意思。裴奚貞倍受打擊,他窘迫的轉過頭目視前方道:“閒話少說,這都十一點半了,進村!”
葵花屯的所有瓦房全熄了燈,村頭有口大鐘。
裴奚貞想了想,拿起旁邊的鐵棍,以袖口卷著以防震手,猛地敲動了大鐘。幾乎在十秒鐘不到的功夫,挨家挨戶的燈光齊刷刷亮起,我心說這廝的行為真惡劣,驚擾的全村不安生,像極了鬼子進村。
葵花屯的村民全醒了,但沒一個出來的,離得近的瓦房,有些村民趴在窗戶,透過窗外所封釘的透明度不大的塑料布觀望。裴奚貞仗著僅存的一絲酒意,沖葵花屯瓦房密集的方向大吼道:“蔣天賜!老哥來看你了!”
粗獷的聲音在葵花屯迴蕩了四遍,漸漸無音。
銷聲匿跡的老蔣鐵定不在葵花屯,老狐狸之所以很不道德的吼了這一嗓子,目的是想喊出認識蔣天賜的人。效果立竿見影,一間瓦房的門“嘎吱——”應聲而開,兩個豆蔻年華的少女,一前一後走出門,沒敢靠近我們,她倆站在籬笆牆旁遙望。
“趕快過去。”
裴奚貞打了手勢,我背著林慕夏呼哧呼哧的跟他跑近那間瓦房。
少女的相貌幾乎是一個模子刻的,但穿著卻截然不同,劉海往左斜的少女,穿著緊身的羽絨服、打底褲,踩著一雙“卡哇伊”的棉拖,劉海朝右斜的卻穿了件精緻的花棉襖、牛仔褲、棉鞋。她們看見我仨狂奔過來,神色慌張的想躲進門。
瞅准了時機,裴奚貞甩出手中的金屬拐杖,卡住門縫,他躍過去拉開了房門,與此同時,我背林慕夏順勢鑽進屋中。背了一路九十幾斤的人,累的我腰酸背痛,轉身把林慕夏仍在旁邊的沙發。
“怪蜀黍,你們想幹啥?”
二位少女眉宇間有股女將的英氣,各拿了柄菜刀,神色警惕的望向裴奚貞。
“呃……放心,我不是壞人。”裴奚貞摸了摸鼻子,他笑的很難看,“只問一件事,你們認識蔣天賜嗎?我是他的朋友。”
“又是找咱哥的?”
羽絨服少女不約而同的與姐妹相視一眼,她沒好氣的丟掉菜刀,倒是花棉襖少女很淑女,把菜刀撿起來放回廚房,給我們拎過來一個水壺,她微微欠身,自我介紹道:“我叫蔣心苒。”她指著羽絨服少女說:“這個我姐姐,蔣心萌。天賜是我們的親哥哥。”
第一百八十章:失傳的藥
“心萌、心苒?”裴奚貞喃喃的道,他眼中閃過一抹溫柔光色,“和我的女兒名字很像呢,她叫心晴。”溫柔之後,便是無盡的落寞。
“少套近乎,怪蜀黍!”蔣心萌冷哼了聲,她單手抓起三隻玻璃杯,“咣!”重重扣在茶几,她花顏不悅的道:“君請自便!”
“唉,女孩子不要總冰著張臉,笑一個給怪蜀黍看。”裴奚貞啐了口,“啊呸!是哥哥。”
蔣心萌的薄唇拉長,生硬一笑,“怪蜀黍,還有啥要求?”
“姐姐,畢竟是咱哥哥的朋友,對人家客氣一點嘛。”蔣心苒沖我們優雅的微笑,瞬間酥了老狐狸和我的骨頭,她走上前,分別把杯子倒好了水,“兩位哥哥,還有這位漂亮的大姐姐,我哥哥有事外出不在家,有什麼招待不好的,還請見諒。”
“心苒也給我做妹妹吧,真羨慕老蔣,有妹如此,哥欲何求?”裴奚貞拔了根鬍子,渾然不顧背後蔣心萌殺人似的冰冷眼神,我無語的笑了笑,想提醒他一下,拜託!這是雙胞胎,只誇了一個,必然招惹一個……梁子結大發了。
“好啊,如果天賜哥哥不介意的話。”蔣心苒的眼睛彎成了月牙,“在此之前,還得叫你怪大叔。”她的話差點讓我把喝的水給噴了,裴奚貞的模樣的確與“哥哥”這詞彙風牛馬不相及。
裴奚貞喝了口水,疑惑的道:“對了,心苒,你們說又是找你哥哥的,是什麼意思?”
“這幾天先後有過四個人找過天賜哥哥,一個個氣勢凶得我心裡怕。”蔣心苒的聲音低了下去,姐姐蔣心萌接過話,她氣呼呼的道:“怪蜀黍比他們恐怖多了,要我說,怪蜀黍才是最凶的,想對我天賜哥不利,先過了我們這關。”
苒和萌,象徵著一靜一動。恍惚之間,我有種錯覺,她們好像從紫汐靈魂中抽離的分體,動靜如幻。
“1、”
“2、”
“3!”
蔣心萌與蔣心苒異口同聲的道,“給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