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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遭到了頑強的反抗,導致我們有六七個成員的面具被撕掉。”卞平悔意十足的道:“唉!沒辦法,龍頭老大下了屠殺令,我們只好照做。我突然想起來了,當時銀行的顧客寥寥無幾,縮在牆角,我們沒時間去理會,僅屠完了這些職工。好像偵查鼠的確有過竊取監控的行為,但他前去拿時,發現有人先一步摘了桃子。”
“銀行的人你們不是殘害光了嗎?”我不解的問道。
卞平也是驚疑不定的道:“沒錯啊,確實空無一人了。難不成作孽太多,鬼來報仇了?”
“少在那混淆視聽。”林慕夏放下筆,她托起腮思忖了一下,“銀行的內部通道檢查過沒有?”
“時間只有三分鐘,來不及!”卞平想了想,他憶起了當時的情形,“撤離的時候,我們就是從內部通道走的,沒發現有人的蹤影。”
“好了,接下來的日子,你先待在拘留所,等再有幾個十二劫神成員落網時,則會開庭審判。”裴奚貞站起身,對著牆角愣神的裴曉詠道:“鼻涕泡,你的思緒都飛到姥姥家了吧?把錄像關了,審訊已結束。”
末了,我特地問了句:“卞平,你對你的所作所為,有後悔過嗎?”
“後悔。”他像是忽然老了三分,頹然的道,“但後悔的絕非搶劫銀行與珠寶行,因為如果不那樣做,恐怕早已無人問津、餓死街頭。風光十年,換來一世黑暗,我無怨無悔!我所後悔的,沒有在犯案後遠走高飛,今兒個被人盯上,迫不得已落在警方手裡。”
……
我們通知了城西看守所來接人,便讓周振宇派了兩名防暴守衛暫時看押卞平。裴奚貞在辦公室召開了臨時會議,他沖了四杯咖啡,說:“今晚加班,通過戶籍系統與情報系統,查找1999年6月23日溧陽路交行所有遇害者的家屬資料。人數肯定極多,單憑我們是忙不過來的,明天將資料下達給各大分局以及街道派出所,辛苦點,逐一排查。”
十位無辜的銀行職員,三男七女,職位有高有低,大到支行行長。6月23號這一天,是他們家屬永遠無法淡忘的噩夢。我和林慕夏打起了車輪戰,輪流查找檔案,誰累了就歇會眼睛。而裴奚貞負責統計遇害者家屬的姓名、年齡、現居住址。沒心沒肺的裴曉詠自稱鼻子不舒服,跑到休息室呼大覺。
經過一夜的忙碌,我們仨頂著黑眼圈,總算統計完畢。和遇害者有直接關係的家屬,多達120人。因為案發地點在城西的緣故,有百分之五十散居在城西,還有百分之二十住在城東、城北、城南和開發區;此外,還有百分之三十的搬離省外、國外,遠離了天南市這個傷心之地,待查證出行記錄之後,這百分之三十的家屬的嫌疑自然會被排除。
將120個人的資料分好區,下達給各大分局,交待好諸多事宜,我們便來到樓上,隨意找了兩個房間,搭好地鋪準備睡覺。此刻,裴曉詠趁著我們還沒睡覺,他精神抖擻的鑽入我和裴奚貞睡的房間,仿佛故意似得滋了十幾秒鼻涕,“逗留了這麼多天,我今天得回天北一趟,晚上回來,你們不要太想我。”
“呸!自戀的鼻涕泡。”
我快煩死他了,且不說一點力沒出,自從他來了天南D.I.E分部之後,我們的抽紙(400張\包)竟然以每天兩包的速度消耗。害的我們天天上班路上都養成了買紙的習慣。媽的!裴奚貞居然有這般奇葩的弟弟,真好奇天北的D.I.E在其帶領下,究竟成了啥模樣。
裴曉詠走的時候,連門都沒關,論可恥的程度簡直無人能出其左右!
正想起身關門時,裴奚貞忽然叫住了我,“小宇,你好好躺著休息。他娘的,我不睡了。”
“啊?頭兒,勞逸得結合,忙也不急於這一時。”我詫異的關心說。
“沒人比我更了解這個弟弟。”裴奚貞坐直了身子,“咔、咔、咔、”接連的擼掉三根硬鬍鬚,他皺起眉頭似乎感到了痛意,“以我對他的了解,除非我腦癱了才信他今天回天北。這廝……十有八九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線索,準備趁我們睡覺時,竊取咱的勞動果實。然後等咱們睡醒時,接到總局的喜報,傻了眼都沒辦法挽回,我決定去跟蹤他。”
“靠!他夠陰險!”猛地站起身,我氣憤不已的道:“拼了!頭兒,事關我們部門的榮譽,我和你一塊去,路上乏了還能換個人駕車,大不了後邊補一天覺而已!”
第二百一十八章:割喉
穿好衣服,我和裴奚貞匆匆下了樓,瞧見辦公室的門開著,便湊過去往裡看了一眼,林慕夏竟然也沒有睡覺,她正坐在電腦旁忙碌著。我好奇的問道:“林大腳,家屬資料不是都發布給各大分局了嗎?現在弄啥呢?”
“在查樂七然、伍思山、朱燃、畢雲遙的資料,除了樂、畢二人,其餘的均有重名。”她停下手,喝了口咖啡道。
昨晚光顧著排除家屬,因為我們的主案是紋身屠夫,所以卞平供出的四人還沒抽出身去弄。沒想到林慕夏這麼勤快,我比起一個大拇指,“厲害!十二劫神的,怎麼樣,樂七然和畢雲遙現在在哪?”
“樂七然在戶籍系統中,顯示十年前就已經死亡了,而畢雲遙卻移民去了東京。”林慕夏打了個哈欠,她眼睛紅紅的,“名叫伍思山的有十八個,朱燃更多,三十六個,累煞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