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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心和小傢伙獵手江曖,仿佛像是尖銳鑿子,把封裹住寧疏影心臟的頑石弱化,很可能頑石碎了,鑿子也廢了,她們最終沒能鑿入心臟。而那時候再有新的鑿子出現,將是前人栽樹、後人乘涼的真實寫照。
我和林慕夏決定有空的時候提醒下夜心,爭取她能讓寧疏影多操點心。
裴奚貞跟城北分局的一哥喝完茶,他打電話問我們在哪兒,我說分局門口。很快,我透過樓上的窗戶望見老狐狸推醒了寧疏影,吩咐了幾句,他便下樓和我們離開了城北分局。
釣魚這種事當然人越少越好,寧疏影的能力完全能一個人勝任。
約過了一個小時,抵達了城西的地段,我接到值守於城西四院的老雕傳來的消息,鄭爽上次作死完現在已經沒大礙了,鑑於他之前的表現,沒等他再次作死時就把他綁好,連嘴都撐開讓其不能咬到舌頭。鄭爽掙扎了老半天,虧了繩子綁的夠緊實,最後他折騰累了,縮在床上跟蹦躂夠了的螞蚱。
這案子有了新的調查方向。
裴奚貞的車跟在我們後邊,我把這事通過電話跟他一說。他表示自己有點事得返回部門,讓我和林慕夏先調頭趕往四院……
第九百一十八章:兩大犯罪派系
花了半小時,我們折頭抵達了天南四院,鄭爽的病房中,老雕和李東一個騎在他的脖子,一個壓住他的雙腿,單人病床承受三個大老爺們的重量確實有點吃不消,伴隨著鄭爽的掙動,時而釋放了“嘎吱、嘎吱!”吟響。
先前為了防止鄭爽咬舌和崩牙,他嘴裡塞滿了軟硬物,“唔唔”的不能講話,這樣只能夾得他舌頭痛,卻無法造成實質性的傷害。達不到效果,鄭爽便不再做無意義的自殘,畢竟那樣達不到重傷拒審的意圖。
我示意老雕和李東繼續壓住他,與林慕夏站在床側思考如何撬開鄭爽的口舌,這真是一個讓人燒腦的鐵板。
我們坐在床頭,觀察著鄭爽的神情,翻來覆去唯有兩個字,“牴觸。”
“鄭爽,我想我們應該靜下心來談一談。”林慕夏用溫靜的音調試圖與他建立交流關係,“如果你願意,就閉上眼睛。”
然而鄭爽軟硬不吃,死命的搖頭,比嗑了某丸還要劇烈,他脖子上的老雕猛地一按,不能再動分毫。
老雕唏噓不已的道:“林妹子,凌老弟。這人純粹一個神經病,別浪費時間了。”
“不,一定有打破他心理防禦的方式。”林慕夏堅持的道。畢竟這案子的突破口少之又少,常俊美第三次作死玩的挺大,還在城南的醫院處於昏迷狀態,暫時不清楚何時能醒來;艾芬、袁燁燁均已死亡,黑閃電神出鬼沒且不通人言,唯有眼前的鄭爽了,輕易放棄將代表了與真相漸漸措開,耽誤了時間,後續搞不好還有源源不斷的人受害,我們肩膀上擔負的,是源於正義的使命感。
我凝視著無比消極想像鴕鳥一樣“縮腦於沙”的鄭爽,他的薄弱點究竟是什麼?對,我還沒有好好的了解此人,這樣一來,像一場不知彼的對弈,能贏才怪呢。“雕兄,李東,你們倆先壓住他。”
我把林慕夏拉到走廊,詢問道:“鄭爽的資料詳情,這兩個月你們查了沒?”
“簡直爛熟於心,閒的時間太多了,查了不知道有多少次。”林慕夏笑了笑,她倍感頭痛的說:“鄭爽是省城土生土長的,我和裴Sir前些天單獨為此去了趟,他是跟父母住的,稱鄭爽有點自閉,下了班回到家吃完飯就把自己關入臥室,貼門一聽,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在幹嘛,有點像打電話,也有點像喃喃自語。我們又到鄭爽工作的地方,他同事評價鄭爽挺安分的,單論業績,他沒有突出卻也沒有掉隊。值得一提的是,不少人看見鄭爽有兩部手機,一部用來聯繫同事之類的,這號碼我查了,也是聯繫袁燁燁的。而另一部,大概每隔半個月,工作時就響動,鄭爽接了則請半天假離開。不過經過我的查證,鄭爽身份所辦的卡中只有第一部手機的卡,換句話說,第二個屬於黑卡,因此我們沒能查到相關記錄。鄭爽臥室的菸灰缸中,有一個毀掉的SIM卡,我懷疑就是第二部手機安的,奈何已經銷毀,我送到技術組,嘗試進行修復,還是失敗了。”
我花了幾分鐘消化,思索的道:“這麼說來,鄭爽唯一神秘的地方,就是第二個手機號?”
“是的,他一定的認識了某個藏頭藏尾的存在,彼此之間有讓他恐懼的事情。”林慕夏囫圇的猜測完,她將矛頭轉向了另一位作死者,“再說說常俊美,我發現了一個很詭異的事情,他結婚這幾年帶妻子艾芬奔走於國內各大醫院和民間盛傳的中醫鋪子等,就是想解決妻子不孕的問題。然而有次艾芬真的懷上了,但夫妻倆不知道,孕齡一個月的時候,艾芬用了鄉村老醫的中藥方子,當晚下身留血,檢查了才知道,這原本號稱治療不育的,卻陰差陽錯的導致了她流產。二人追悔莫及,將老中醫告上法庭,開庭前的二十分鐘,老中醫暴斃,此事就此終結。”
“唉……”我心生可憐,忍不住嘆息道:“機會來了卻沒能把握住,如果那個小孩沒流掉,恐怕常俊美與袁燁燁無交集,相愛的夫妻更不可能勞燕分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