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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張小圖,還是這個男人,背景也一樣,只是手中的紙片變成了兩張,他的八字鬍少了一撇,我看著都想樂,小蘿莉畫的還挺有感覺。
第三張小圖,這個男人的八字鬍全都沒了,而他兩隻手向上舉起,最為顯著的變化就是嘴唇,從先前的開懷大笑變成了嚎啕大哭,眼中汩汩躺著眼淚。
最後一張小圖,男人沒有出現,背景與前三張有所不同,那些五彩斑斕的小點點變成了鮮紅色,還多了一些大點點。
我揣測著心晴想表達的意思,夢境中的結局,這個男人是死了嗎?看背景渲染成的紅色,我情不自禁的想起審訊室中楊彥在我眼前爆炸的那一幕,所以這時自動把畫面最後的背景腦補成濺滿了血跡。
搖了搖頭,我心想哪有這麼巧的事情,因為活人爆炸的例子很少見,在天南市警局所有檔案中就楊彥這一件,還被我和裴奚貞趕上了。
我把畫疊好,隨手放在副駕駛座,來到D.I.E後,看見林慕夏正在拖地,“喲,小林姐真勤快嗬。”
“一日之計在於晨。”她連頭也沒抬,冷笑道:“要指望著你們男人干點活,可費死勁了,瞧瞧地面髒成了什麼樣。”
裴奚貞此時也到了,他緊鎖眉頭,似乎有什麼心事。我們注意到他一來就把包往辦公室一丟,跑到檔案室翻找個不停。
“凌宇,裴sir昨天晚上可能酗酒了哦。”林慕夏在我耳邊悄聲道,“看他這樣子,估計還沒清醒,走路都打飄。”
兩個小時過去,我們發現裴奚貞還未從檔案室出來,尋思著他到底想找啥,打算住裡面嗎?我們經過一番猜拳後,林慕夏輸了,七局四負,她便走入檔案室一瞧個究竟。
“啊~!”林慕夏發出了一聲悽厲的慘叫,接著就沒了動靜。
我趕忙衝進檔案室,發現她一點事沒有,可裴奚貞卻倒在幾摞檔案上呼呼大睡。我斜著眼看她,“裴頭兒睡個覺,你大驚小怪的鬼叫什麼,我還以為你被他給侵犯了。”
“我不是叫這個。”
林慕夏一隻手捂住嘴吧,另一隻手指向裴奚貞的左手。我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臥槽!裴奚貞左手的小拇指呢?昨天還有印象他是十指健全的,怎麼今天就殘了呢!小拇指被削掉的傷口已經結了痂,但感覺稍微一碰就會流血。
十指連心!
看見這一幕,我心裡隱隱抽痛,緊了緊自己的手指。我抬手拉住林慕夏的胳膊,“供靈牌的房間對面那間,裡面有藥架子。你去找點紗布和藥水,給咱們的頭兒好好處理下,萬一感染咋整?”
林慕夏並未遲疑,當即去找來包紮和消毒需要的用品,給裴奚貞處理好。我把外套脫下蓋在他身上,“慢點,別把裴sir吵醒了。”林慕夏拉著我退出檔案室。
我們在辦公室里為裴奚貞失去一指的事情百感交集,記得他昨天到經濟開發區接到電話便匆匆離開,他肯定遇到了難以擺平的事。
忽然,敲門聲響起。
我以為裴奚貞睡醒了,便熱切的跑上前拉開門,結果門口站著倆人,一個是白天負責值守D.I.E的武雲峰,另一個是唐然。武雲峰把人帶到這兒後,轉身離開。
“唐然,你咋來了這?新調來的?”
“我也想調過來,可惜只能想想……你家裴頭兒看不上我。說正事吧,傲頭兒派我來送份懸案,你們這兒難不成藏著寶貝嗎,連進來都得被警衛貼身跟著……”他把一個檔案袋遞給我。
我聳聳肩,D.I.E素來以看守嚴密著稱,笑道,“習慣了就好。”
“偶像!哎喲,你們這裡不錯嘛。”唐然打量著辦公室的環境,嘎巴嘴道:“碉堡了。”
送走唐然後,我拆開檔案袋,裡面裝的哪裡是懸案,根本就是有一個人閒的蛋疼報的假案,還重複報了好幾次,說是有人在他家安裝了炸彈,重案三組初次接到報案後,很重視,因為先前被D.I.E搶走了肉,急需功績挽回顏面,然後……
第三十四章:八字鬍
於是王傲率人立即前往報案者所在處,結果撲一場空。在之後的五天內,此人連續報了五次案,最後重案三組懶得去了,王傲把這些假案歸攏到一起,封入檔案袋派唐然移交給我們D.I.E。
我把檔案袋遞給林慕夏,她看完檔案後冷哼了聲隨手丟在桌上,對我說:“凌宇,你說裴sir的手指沒了,會不會和那截戴著假鑽的指骨有關聯?”
“小林姐,你聯想未免也太過於豐富。”我想了想,雖然同樣是手指,但昨天裴奚貞在進店之前就離開,從一切跡象來看,兩件事根本沒聯繫。
這時,辦公室電話忽然響了。
林慕夏接起電話,皺著眉頭聽完,她放下話筒,我問道:“誰打來的。”林慕夏朝桌上的檔案指了指,“王傲一肚子壞水,那人又向警局報案了,結果王傲對他說此案已經不歸重案受理,給了他咱們部門的電話,他打到這來報案了。”
“走,咱們過去看看情況,這人堅持不懈的報了這麼多次案,其中必定有蹊蹺。”我當機立斷道,拿起了車鑰匙。
林慕夏點點頭表示贊同,她跟著我上了車,我問她怎麼還胃不舒服嗎,又蹭我的車。她笑了笑:“省油。”我一陣無語,掏出一枚一角錢硬幣丟給她,“姐啊咱D.I.E每個月報銷上限是一萬,你有那麼窮嘛,同事一場,我捐助你點,不用謝不用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