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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引發了無數抱有“一夜致富”的人的罪源。
那一段時間,無數撥小群體刨錛隊的出現,像百花爭鳴般在各地作案。警方抓獲的大部分刨錛隊成員,他們白天有個正經的工作,晚上把臉一蒙,手持刨錛跑到離家遠的地方給別人做“開顱手術”,撈完錢把刨錛一藏,安然無恙的回家睡覺,第二天照常工作……
當然,刨錛隊還有自相殘殺的情況,畢竟刨錛隊不是統一的,均是自己單幹或者一個三五人的小團體,有的刨錛隊洗劫完,脫去了偽裝像普通人一樣回家,途中被另一股刨錛隊當作真的普通人劫殺。
一個字,亂。
刨錛隊的出現,讓不少受害人被發現時,輕則骨裂、腦震盪,重則直接一錛給刨死!所有的受害人,唯一的共同點就是腦袋被開了一個大洞,財物席捲一空,有的女人免不了遭到侵犯。
經常因為耽誤了最佳施救時間,致使受害人死亡。
刨錛隊,這是一個能讓數個城市與無數鄉鎮的夜間街道變為無人死區的犯罪團伙,夜晚,滿大街的警車,只為圍剿刨錛隊,他們的存在,無意中變成了百姓們的“宵禁令”。
那時候,沒人敢在家裡放刨錛,如果被舉報了,加上嚴防時期,十有八九脫不了干係。
刨錛隊也衍生了一個小孩不聽話時大人慣用的嚇唬招數,“再不聽話刨錛隊就來了。”小孩不是嚇的聽話,而是直接嚇哭!
猶如過街老鼠般,人見喊打。
警方的大力維穩與打擊刨錛隊,說句不誇張的,抓到就速審速判,甚至說當場直接斃掉。如此一來,刨錛隊的數量像暴雨一樣來的兇猛、沒的驟然,漸漸的,生活恢復了安寧。
萬沒想到的是,隔了十幾二十年,刨錛隊再現!
想想也對,現在的夜生活如此豐富,夜晚單獨行走的多數牛毛,甚至有的酒吧、夜場門口等待,不用刨錛,直接就能遇見喝醉了任人擺布的人。刨錛隊較於把人掠走囚禁施暴或者獵取器官的,還算是蠻“單純”的,不過正是這份打一槍換一個地方的游擊手段,無跡可尋,連個窩點也沒有,成為了警方頭痛的根源,要知道,進行一次全城範圍的搜捕,不僅僅付出警力和物力這麼簡單,極為容易造成恐慌和渾水摸魚的存在。
現在是過年期間,天北、地北,省城已經被刨錛隊洗劫,如果再不控制住這局勢,天南勢必遭殃!
景思沙發現刨錛隊在一個城市停留的周期在五到七天,光憑路段監控沒有用的,刨錛隊去過的地方幾乎不可能有第二次現身,他們的身型又大眾化,臉蒙的結實,作案出其不意,很可能你走路時一個離的不遠的正常人趁你不注意,突然湊近一錛子朝你腦袋刨下!
今天是省城的第三天,她立即召集了下轄分部的武將精英聚於省城,實施釣魚誘捕,讓刨錛隊們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
對此,裴奚貞毫不猶豫的放行,如果不是考慮到精神師的案子,興許老狐狸和我也得暫時調往省部。
我把寧疏影帶到了逐鹿小區門口,蔣天賜正好駕著軍用越野出現,他跳上了對方的車,匆匆消失在趕往省城的方向。
傍晚,我收到了蔣天賜發來的簡訊,他抱怨說自己的身材就算再黑的夜晚,刨錛隊也不敢下手,因此埋伏在了一個幽靜的巷子。寧疏影更是悲催,他戴上了假髮,穿了短裙,拎著香奈兒,淡妝上陣,搖身一變成為了酒吧買醉的“單身土豪女。”
腦補了下女版的寧二貨,我忍不住笑了。
第二天,省城的警方有了突破性的進展,寧疏影抓住了兩個刨錛隊成員,挑斷對方的手筋,蔣天賜巧合的守到了一個做完案逃離的刨錛隊成員,省部與天北、地北等市的分部,也各抓到了一個。但執行任務難免有犧牲,有三個警員殉職了,一個省部的女子,武力值中等,釣魚過程中被五個刨錛隊成員盯住,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搏鬥過程中,她擒住了一個,打算對付第二個時,旁邊忽地竄出來三個,將她頭顱刨的面目全非。
刨錛隊碰了壁,就此在省城銷聲匿跡。
……
傍晚,我和林慕夏結束了今天的走訪,到的是極案1中一個死者的家屬家,事隔了五十年,結果可想而知,沒任何有價值的線索。冬天雖然不冷,但天黑的早是自古不變的,天色很快暗了下來。我送她回家的途中,城北一條巷子口,我們看見圍了不少人,意識到出了事,似乎警方還未趕到,職責的本能讓我剎住了車,和林慕夏擠入人堆湊上前時,注意到地上躺了一個青年男子,頭髮染得黃黃的,打了個耳釘,“乞丐褲”沾滿了灰塵,他的腦側,流了一小攤的混著血液的腦漿……
第九百五十九章:波瀾再起!
通過圍觀者們之間的交談,這個青年男子似乎是附近街道知名的小痞子,綽號“大豹”。
他身上有酒味。
大豹十有八九救不活了,他的腦袋不止受創了一個位置。
地上還有個酒瓶和結算清單,清單下方寫有“常來客”的字樣,我側頭望了眼不遠處的一家掛著“常來客”閃燈匾額的中餐廳,那離案發現場僅有三十米的距離,大豹走過無數次了,沒想到這次卻成了他的死亡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