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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了個寒顫,道:“頭兒,怎麼辦?袖手旁觀嗎?”
“容我想想辦法。”裴奚貞盤腿坐在地上,他一邊撥弄著鬍子一邊絞盡腦汁的思考,約過了十幾秒,他皺緊眉頭,慢條斯理的道:“該死的窗簾還是拉合的,不然用槍都可以阻止方理慶和甘平!你說能不能咱從木屋的牆壁破開一個小洞,讓寧公子射傷方理慶和甘平,這個便可以給白無旦創造機會逃向洗手間閉合總開關!”
“恐怕只有這方法能成了!”我看向牆壁,總共三排圓木堆扎而成,急忙說:“離遊戲結束還剩十五分鐘,聯繫避暑山莊的管理人員,問他們要工具。”
裴奚貞沖門口望風的寧疏影道:“寧公子,你速度快,去找門口的保安,索要一個電鋸,沒有的話,拿電鑽和手鋸。快去快回,沒時間了。”
“好!”
寧疏影猶如離弦之箭般,迅速的往避暑山莊門口奔行,漸漸消失在視線中。
……
屏幕中,白無旦痛苦的咆哮道:“我受夠了!啊!疼!啊!你們快住手!我們要炸死了!噗嗤——”他話還沒說完,方理慶對準方向,再次將分身挺入白無旦的嘴裡,將後邊的話噎了回去!
後邊的甘平像一隻永遠不覺疲憊的老牛,辛勤的耕耘著一畝三分菊花田……
“小宇,你瞧這白無旦,好像快崩潰了,他的手腳開始亂動,給方理慶的大腿都撓壞了。”裴奚貞搖了搖頭,他鬱悶的道:“得虧今天沒帶慕夏來。”
我悶著腦袋不說話,白無旦究竟該如何選擇,他是忍受一時非人般的痛苦進而換來平安無事,還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奮起反抗,玉石俱焚?經過昨晚和瘦猴攤主的聊天,我感覺這白無旦是個脾氣非常大的男人,喜歡裝逼,但真遇到事情就慫的那種,但願他能撐過去,還等著審問四年零四個月前的強姦案呢!寧疏影速度再快,一個來回起碼耗時七分鐘,屆時還剩下八分鐘,能來得及嗎?
九點二十五分,白無旦右手攥緊了拳頭,狠狠捶了方理慶的膀胱一拳,打的對方跌倒在地!好機會!他猛地向前爬了一步,菊花脫離了甘平的分身。他艱難的站起身,一瘸一拐的沖洗手間走去。經過五十五分鐘的摧殘,白無旦的身體也虛弱不堪,每走一步都很慢,然而在他的手剛觸碰到洗手間的門把手時,狂暴的方理慶猛地站起,衝上前抓住了白無旦的耳朵,另一邊,甘平眼睛猩紅,大步邁向白無旦,二人一左一右的將他抬起,仍回了木屋的中間。
這一下可把白無旦摔的七葷八素,他懵了幾秒!緊接著站起來,想躲開方理慶和甘平,但動作太慢,前後重新遭受了夾擊……
白無旦絕望不已,他眼中閃過一絲戾氣,大嘴使勁張開,牙齒兇狠地一咬,將方理慶的分身齊根咬斷,吐在地上,嘴裡混著血哈哈大笑:“沒了工具,看你怎麼禍害我!”
一不小心成了太監的方理慶,仿佛感受不到疼痛般,他頂起膝蓋撞擊在白無旦的面門,直接打暈。而後方理慶身形一晃,失血過多站不住了,倒在地上,眼神炙熱的望向白無旦。
目標的昏迷,使得甘平換成了狗爬式,側起身子,在白無旦背後匍匐行動。
方理慶手拄著地板,爬向白無旦,腦袋向白無旦的小腹湊了過去,他嘴巴一張,幸好白無旦及時清醒撤得快,沒被咬住分身,奈何命運使然,他的蛋蛋被方理慶咬住,牙齒用力一撕……好吧,這場遊戲的第二個太監誕生了。
“啊!!!”白無旦鬼哭狼嚎的痛叫,幾乎再次昏迷,他實至名歸的成了白無蛋。
……
九點二十七分,寧疏影空手而歸,沒有攜帶任何的工具,他淡淡的道:“裝有工具的倉庫出現意外,凡是能破木牆的,都遭受了破壞。”
裴奚貞沖桌子砸了一拳,他恨恨的道:“兇手連這一步都預料到了!”
“她在留言上說我們是不請自來,恐怕在撥打白無旦手機的時候,她就改變了原定的計劃,趁我們趕來之前,把字條寫好,然後毀掉了庫房的工具,太惡毒了。”我分析的道。
裴奚貞點點頭,瞅了眼時間還剩八分鐘,他詢問道:“寧公子,寒鐵飛刀對三排圓木有效嗎?”
“這圓木綑紮的很緊實,我評估了,最多能穿兩排保證殺傷力和軌跡。”寧疏影沒誇大,他如實的道:“三排夠嗆。”
第二百六十七章:新年之約
“算了!”裴奚貞啐了口唾液,全神投入的盯著顯示屏,他期盼的道:“白沒蛋已然重傷,身體達到了臨界點,但願他能撐到一個小時,或者提前逃入洗手間,寧公子,你打120,喊救護車來,以防這場遊戲結束時仨人還存活卻得不到救助死了。”
寧疏影打完急救中心的電話,他便忍著吐意,閃身離開了C區5號房。
監控視頻中,白無旦破裂的蛋皮與地板無縫接觸,血液緩慢的流淌,他的眼睛渙散無神,猶如一具行屍走肉般,任由甘平在身後馳騁,此刻連嚎叫聲都難以發出,昏迷中的方理慶,忽然四肢開始劇烈的抽搐,然後陷入僵硬狀態,生死不知。
九點三十分,遊戲的時間已然進行了一個小時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