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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佰順疼得咧了咧嘴,“你確定要聽?”
“說。”
“因為我開心唄。”花佰順欠扁的道。
沉默許久的江濤,此刻插了句,“老裴,咱這麼多年的交情了,單獨審訊可行?”
“你的性質,的確和他倆有區別。”裴奚貞沉吟片刻,緩緩道:“老蔣,帶江濤上樓止住傷勢,稍後再審訊他。”
“謝了。”江濤道。
裴奚貞懶得理會他,邁到攝像設備前,待到蔣天賜扛起江濤出了門,他便輕輕按下按鈕,噤聲道:“好了,現在進行審訊。”
我暗嘆了聲老狐狸,原來他之前並沒啟動設備。
“一切,我都布置的那麼完美。”花佰順怨毒的了看了我一眼,“敗,就敗在你女人的那個胸罩。”
我摸了摸鼻子,“誰讓你有這癖好的。另外,那不是我女人,一個朋友而已。”
“孩子都五六歲了,晚上睡覺還共開一個房間,還說是朋友關係?”花佰順懵了,他錯愕的道:“我手機里還有偷拍女神和小女神的照片呢。”
“哦?小宇,敢情你還有段美好的愛情故事呀!”
裴奚貞覺得這可是大新鮮事,對此,饒有興趣的他在花佰順身上翻了翻,神色期待的將手機端在掌間。這一刻,我的心臟提到了嗓子眼,恨不得將花佰順的嘴砸得稀巴爛,他就一個禍害,偷拍竹葉紅不要緊,關鍵是心晴……這下我死定了!被裴奚貞發現手機里的照片有他女兒,歇菜了,我就算有一萬張嘴也解釋不清!
第九十一章:關門放狗!
手機的屏幕亮起,裴奚貞看向花佰順:“解鎖密碼是多少?”後者倒是挺痛快,報了句:“2854”。裴奚貞笑了笑,按下鍵盤給手機解鎖,千鈞一髮之際,趁他不注意,我胳膊猛地一抬,觸碰到了他的手,手機摔落在地,後蓋和電池彈出。
我一看這也不行啊,趕緊裝貧血,沒站住晃了兩步,重重一腳搶在裴奚貞撿起之前踩到了手機屏,只一下就跺裂了屏幕,我順勢栽倒,揉著腦袋:“哎喲,貧血的毛病又犯了,好像踩住了啥東西。”隨即睜開眼茫然的低頭看向腳底,趕忙道歉:“頭兒,不好意思。”
演的有點做作,裴奚貞搖了搖頭,“不礙事,內存卡沒壞就成。”
這不給我往絕路上逼嗎?我把破手機翻過來,摘掉內存卡,想都沒想便一口吞了下去。瞬間感覺喉嚨卡住,端起杯子灌了口水,勉強舒服了些。
角落裡的寧疏影嘴角微翹,“傻逼。”
“不礙事。”裴奚貞神秘一笑:“我有耐心,等哪天你殉職了,剖開肚子,再看也不遲。”
我菊花一緊,不敢造次了,老實的坐回椅子。
保安隊長叫許航,物證雖齊,但這次的審訊過程異常的艱難。花佰順和許航的嘴皮子咬得很緊,撬不開,足足持續到凌晨六點多,方法用盡,連電擊劍也上了,花佰順倆人除了承認案子是他們做的,諸多細節隻字不吐。我和裴奚貞快給自己審睡著了,便把這倆變態晾在那綁好,等養好了精神再想辦法。
我們仨離開審訊室打算叫老蔣去吃早餐,剛一出審訊室,就瞧見蔣天賜扛著巴雷特蹲在門口,心想老蔣咋成了守門員?走過去才發現,夜班的防暴警衛各個荷槍實彈與老蔣對峙,似乎就差一個導火索,便會扣動扳機!
裴奚貞眯起眼睛,拔了根鬍子稍作思索,讓老蔣收了槍,他給武雲峰打了電話。
過了二十分鐘,武雲峰趕來,在其身後跟著白班的防暴警衛,他插進人前,詫異地問:“裴部長,發生啥衝突了,江隊呢?”
“你跟我過來,我把詳情說說。”關於江濤D的身份,不適宜當著大庭廣眾說,所以他倆單獨去了辦公室,談了幾分鐘,武雲峰神色嚴肅的走出,下令讓夜班的防暴警衛,官大一級壓死人,我們D.I.E和防暴大隊屬於兩條河的水,但武雲峰的話就好使多了,頃刻間夜班防暴警衛散淨,各自去堅守崗位。
武雲峰轉過身,向我們敬了個標準的軍禮,“裴部長,給您添麻煩了。”
裴奚貞不拘小節,並不在意這些條條框框,走過去攬住武雲峰的肩膀,“大清早的給你叫來,真不好意思,還沒吃早飯?”
武雲峰點點頭。
結果裴奚貞以我踩碎花佰順手機為由,狠狠坑了我一次,我掏錢請了十六個人吃早飯,都是精壯漢子,每人至少吃常人三份的量,老蔣一副打土豪的架勢,直接叫了十人份,封了大胃王。寧疏影就吃了半份,讓腰包不足的我倍感欣慰。
“別自作多情了。”寧疏影遞出修長的兩指,夾起一張紙巾輕輕拭唇,他凝視著我身邊的空氣,“只是不想多添無用的脂肪。”
赤裸裸的被無視了,我氣得像猴子似得上竄下跳,“你大爺!不服丟掉飛刀咱倆單挑!”
“小宇,你聽過傳聞沒。”裴奚貞急忙給我拉向一邊,低聲道:“飛刀盡,八極現。”
“飛刀盡,八極現?”
我歪著脖子想了半天,迷糊的說:“三字經中沒這句。”
“三你個頭。”裴奚貞用金屬拐杖敲了敲我腦袋,“飛刀只是寧疏影的兵器,據說他從來不對同一個目標出第三刀,倘若第二刀擺不平,則會棄飛刀,是為飛刀盡。至於後半句,武有八極定乾坤,兩刀不中,此時寧疏影會異常重視對手,剛猛暴烈,崩撼突擊,如瘋魔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