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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疏影與於清揚守在急救室前,我和蔣天賜返回了病房,望見西門望東躺在地上滿眼的安靜。算下來已經六個小時了。我朝負責看守他的特警詢問道:“期間沒有醒來過?”
“醒了一次,崩潰的看清楚了現在傷勢,又昏迷了。”特警解釋的道。
我心中的石頭落了地,“還好恢復了意識。”
蔣天賜留下來和特警一塊守病房,我跑回急救室看林慕夏的情況,通過出來的護士口中得知,林慕夏的手術已經到了尾聲,不過靜養的時間得長一點,兩個月是保守預計的。
寧疏影攥緊的拳頭鬆開,掏出手機撥打了寧綢的電話,接通時他說:“寧綢,我欠你一條命,今天開始想怎麼扎就怎麼扎,我絕無二話。”
“嗯……沒聽懂,不過你心甘情願讓我試針,我蠻開心的。”寧綢不是愛打聽八卦的人,象徵性的聊了幾句就掛掉,搞得醞釀半天的寧二貨都沒能來得及講出“謝”字。
裴奚貞趕到了醫院,最近空氣比較陰濕,他拄著陰陽傘瘸噠瘸噠的來到我們眼前,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是哪個混蛋傷了咱們的警花?”
“頭兒,那外籍的狙擊手已被控制住,正在療傷。”我聳肩道。
“療個JB。”裴奚貞強勢的衝到醫護室,我們緊隨其後,注意他把對方的針管子“撲哧”抽掉,覆蓋的紗布“噗哧”、“噗哧”的撕開,狠狠地朝其胸口踹了腳,“娘個蛋的,你真是欠干啊!”
泰國狙擊手“噗!”血液混著痰噴了出來,他虛弱的道:“&……#¥%”
講的是泰語,我們在場的,沒一個人能聽懂。
裴奚貞右手動了動,猛地又扇了對方一個耳光,他解氣的朝醫護人員道:“把這傢伙按之前的進行醫護處理。”
護士和醫生驚恐的望了眼兇巴巴的老狐狸,麻木的點頭。
“清揚,你們那有沒有懂泰語的?”裴奚貞扭頭問道。
於清揚的死人臉露出半截紅舌頭,“這……我們全隊唯有我一個人懂點。”
“哦?懂到什麼程度?”我好奇不已,沒想到特警隊長還是多才多藝的。
“薩瓦迪卡~~~”於清揚駕輕就熟的道完,我們期待下文的時候,他的死人臉一扳,“就這一句。”
裴奚貞一拳擊中他的胸口,“滾粗!”
我們聯繫到了情報科,指派了一個中泰混血的警員趕來醫院。這傢伙叫曾慶春,單從外表來說,完全是純種的華夏人,不過一張嘴的調就是泰國腔,據說他被審批的時候卡了半年才通過。
裴奚貞把泰國狙擊手搖醒,提住對方的領子,指向旁邊的曾慶春。
泰國狙擊手本能的露出牴觸的表情,他不停地搖頭,嘰里呱啦的。
曾慶春道:“他說,請殺了他。”
“你跟他講,接的這個任務究竟是誰發布的,還是說私人關係請的?”裴奚貞指示的道。
“&……#&¥%”
“#&%……”
曾慶春與泰國狙擊手雙方你來我往的交流了一刻鐘,最終以狙擊手無力昏迷告終。我們總算弄清楚了緣由,狙擊手說自己叫華爾,很愛華夏這個國度,尤其是天南這座風景宜人的城市,想在此養老的。但是,今天一個女人找到了他,說是奉耶夢閣下的交代,來傳達命令。所謂的耶夢閣下,是泰方一個大將軍的兒子,全名……耶夢.西那瓦。狙擊手華爾沒退役時,是追隨這位大將軍多年的老親衛,有次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由於耶夢的立保,這才免了一死,但被驅逐出境,漂流在異地他鄉,最終還是耶夢動用了手段,將他安置於天南市。因為華爾早前就對耶夢進行了效忠,現如今耶夢有令,華爾肯定得答應。
耶夢.西那瓦。
老熟人了!
記得人皮拼圖案的時候,耶夢是輔助劉玉作案的,並學到了一身紋身的技藝,他不僅是泰國大將軍之子,還是D組織的首席紋身師!被我們抓到時,沒等處理呢,就被千面暗渡陳倉的將其救離了看守所,此後下落不明。
萬萬沒想到,耶夢竟然派人聯繫華爾跑到醫院來狙殺西門望東!
這一切的幕後,他們究竟是怎樣千絲萬縷的聯繫?
案子的扯到了D組織,程度就變得複雜了。不知這是耶夢私人的指示還是千面的意思。事先對方一定沒料到D.I.E的人在病房,否則先死的絕對是我們仨中間的一位!
本來華爾是拒絕交代實情的,大腦靈活的曾慶春三激兩詐的,就套了個七七八八,真不愧是一個筋的狙擊手。華爾年紀大了,狙擊水平早已不復當年,這才瞄了半天,最終見寧疏影拉死窗簾,索性賭了一把,陰差陽錯的流彈卻傷了林慕夏,化身為眾矢之的,遭到了D.I.E眾人的輪番毆打。值得一提的是,他描述偽裝成觀光客並逃離大樓時,完美退場在即,心中喜悅,結果一把鐵質的掃帚打著圈飛向他,一下子就被干倒在地,接下來的事情華爾什麼也不記得了,醒來時就面對著寧疏影、蔣天賜的暴K。
鐵質的掃帚……掃帚……莫非是燈神?
想來想去,也只有可能是他了。話說回來,列為七S絕密的神秘燈神,忽然現身於此幫我們抓到了偷襲的狙擊手,是有何目的?難不成是偶然路過?我們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