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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驚羨不已的撫摸著越野車的輪廊,“這輛車,是誰的?”
“嘿嘿。”蔣天賜不好意思的撓了撓碩大的腦袋,他憨笑道:“俺特地在軍區順手牽的羊。”觀其車牌號的首字母,此車果然歸於京南軍區,老蔣的膽量,簡直逆天了!
裴奚貞踱步出屋,見到越野車時愣了片刻,旋即比出一個大拇指丟給老蔣,他肆聲大笑道:“這車老蔣開著正好,回頭我跟京南軍區交涉交涉。”
“頭兒,你看……能有我的一份不?”我眸含秋水,近乎羨慕嫉妒恨的哀求。
“想的美~!”裴奚貞翻了個白眼,他當先坐進了越野車的駕駛位,“邊去,老蔣這屬於先斬後奏,車都開回了D.I.E,還能指望咱吐出去?倘若再向軍部要,對方肯定死咬住不給的。”
經他一說,我的願望破滅,好想躲在牆角痛哭流涕。
生死未卜的布依陽德.妍霍被我們抬上了越野車,我們仨前往四院,寧疏影獨自留下坐鎮D.I.E,寒鐵飛刀的熟練度接近九成,操控自如的他,其實也懶得再練,閒下來的他又過上了掃雷的日子。
抵達了天南四院,醫生對妍霍實施緊急救治,依舊無濟於事。負責妍霍的醫生、護士們,紛紛將晚飯嘔吐個乾淨,裴奚貞與他們交談了一番,他們心神這才淡定下來,但用盡了急救的措施,妍霍的心電儀成像越來越趨於平緩,眼瞅著就要掛了,主治醫師迫不得已的決定,動用心臟起搏器。
按理說以妍霍的身體孱弱程度,及其過大的年齡,承受不來這器械,只好死馬當作活馬醫。
“噗——”
悶沉鈍緩的觸擊聲響起,妍霍的身子猛地彈動了一次,我望向旁邊心電儀屏幕,心跳又有了起色。主治醫師建議靜觀其變,但過了數分鐘,妍霍的心跳再度趨於弱勢,行就將木,危在旦夕!
“噗——”“噗——”
主治醫師顧不上許多,連著用心電起搏器觸擊了妍霍兩次,她的心跳再次浮動,這回沒再跟上次一樣,漸漸的,心跳穩定了。在場所有人同時鬆了口氣,接下來給妍霍輸氧、掛吊瓶,不概細述。
裴奚貞和蔣天賜在此守夜,我則抽空前往樓下的雙人病房,去探望瘦猴攤主和柳漢中。
病房門虛掩了道細縫,我往裡瞅了眼,這倆貨聊得火熱,嘰里呱啦的侃大山,瘦猴攤主眉飛色舞,柳漢中無法亂動,但他不甘落後的吹牛逼。我在門外偷聽了一會,交流的內容無非是“某年某月某一天在某地撈了筆橫財。”
二人哪還有生命垂危的跡象?
在我推門而入的時候,他倆不約而同的閉起嘴巴不再說話,我笑道:“嘴皮子一動,憑空賺了不少錢啊?”
“凌小哥…”、“警察大哥,嘿嘿。”
“行了,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詢問了下柳漢中的恢復情況,並安慰著瘦猴道:“情報科那邊已經在於國內各大醫院的血庫溝通了,若有你那血型的,一旦量足夠,立即給你換血。”
接下來,進入了閒聊模式。不得不說,二人講述的以前經歷,聽得我津津有味,渾然不覺時間將近凌晨四點。我有些倦意上涌,眼皮子直打架,旁邊的倆人初次相識,便一投即合,聊的酣暢淋漓,唯恐不能把肚子裡的貨盡數掏出,這形勢……根本停不住。
迷糊之中,我聽見柳漢中說了句話,瞌睡蟲頓時飛走,清醒了凝視著柳漢中,猛然問道:“你剛說的啥?重複一遍!”並非是我神經大條,好像隱約間聽到了爺爺、奶奶、二房等詞彙。
“我想想……”柳漢中小眼睛轉了轉,他糾結的道:“過腦說完,就忘了。”
瘦猴攤主忽地提示道:“柳老弟,說到你太奶的事情呢!”
“哦,對!講到我太奶。”
柳漢中整理了下思路,他慨嘆道:“話說,我太奶,也就是我爺爺的媽媽。遙想當年,我太奶自幼從新疆流落到天南,入了戲班子,很快便成為當家花旦,她天資聰慧、國色天香,閨門旦、玩笑旦、潑辣旦、刺殺旦,四旦通吃!天南市紅極一時的名角兒,她那小曲兒唱的,簡直是相當地ok!要說怎麼個ok法呢?她僅一聲輕靈細唱,就俘獲了我太爺爺的猛虎之心。我太爺爺是誰?名噪一時的軍閥!這對如仙眷侶,有段流傳至今的佳話,洞房的時候,太爺與太奶爭執誰在上誰在下,理論不過,便以武裁定,二人衣服也沒穿就打鬥起來,最終太爺落敗,誰讓我太奶她不僅曲兒唱的好,武藝也不輸於多少。後與我太爺雙宿雙飛,棲居於紅旗鎮。”
“後來呢?”我心頭一動道,這個典故,以前確實聽老人講過。
“小時候聽爺爺說給我聽的,太奶在懷了我爺爺時,便納了二房。”柳漢中印象有些模糊,他迷茫的道:“好像那二房擅用陰暗的醫術,居心叵測,妒恨於我太奶並加害於她,毀掉了太奶靚麗的容顏,成功擠掉了她的位置。忽然有天,這二房死了,後來的事情爺爺沒再有講。”
“你太奶奶叫啥,還記得不?”
其實柳漢中說到他太奶是新疆人時,心中有了猜測,問此不過是為了再確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