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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苟?!你逆襲了?”我試探性的道。
瘦猴攤主打累了,隨手仍掉棒子,他一屁股坐在那人頭頂,笑道:“嘿嘿,凌小哥!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咱多少天沒見了,你瞧我這肌肉,瞧我這有力的大腿。”
“給你點陽光就燦爛。”我打開鐵欄門,近距離觀察了下他,的確比以前精壯了許多,我沖他屁股地上的人努了努嘴,“這是大黑狗?”
“對!以為我好欺負,想把我打殘當乞丐,媽蛋的,欠干!”
瘦猴攤主哼了句,重新拾起棒子,他將棍頭豎起,猛地插向大黑狗的屁股,對方痛叫了聲,得虧隔著條褲子,不然早爆菊了!殘疾乞丐堆中有一個重傷昏迷的小男孩,我蹲下身一看,打了個冷顫,他竟然真的是聶均之子!小孩僅是手腳骨被打斷,暫時沒生命危險,骨頭還能接好。我們仨把大黑狗和其餘九名黑狗幫成員拖出洞外。瘦猴攤主將負責交易的成員馮小鐵單獨分在一邊。
接下來,我給城東分局和急救中心打了個電話,然後吩咐瘦猴攤主在此守好,便和老蔣扛起馮小鐵下了山。等回到了安寧村,看見女人販子鼻青臉腫的被綁在村中間的電線桿子旁,她意識有點模糊,頭髮都被扯斷了幾綹,衣服凌亂不堪,胸部還有被啃咬的牙印子,褲子脫掉了一半,私處正往滴答著白色的粘稠液體。
安寧村的人太狠了!人販子雖然令人深感痛恨,但這事……必須得查清楚,私刑、毆打、虐待、強姦。
我們先將女人販子鬆綁,把她和馮小鐵一塊仍到軍用越野的后座,來到村頭第二戶的水娃家。門敞開著,我推門而入,男人在逗水娃玩,女人在廚房生火做飯。我咳了聲,疑惑不已的道:“女人販子的事,是誰幹的?”
“張三斤乾的。”男人聳了聳肩。
我無語的道:“我問的不是那個干……指她身上的傷,都有誰參與弄的?”
男人臉色一紅,他尷尬的道:“凡是小孩被人販子偷跑的人家,聽說抓到了個人販子,都過來發泄憤怒,儘管這人販子是女的,沒有誰手下留情,合起來就是一頓海扁。最後…村裡的傻子張三斤都跑來了,把她給幹了。”
“張三斤?”
我聽完了事情的過程,心中對女人販子升不起一丁點同情,好奇的道:“天生傻的,還是遇到事刺激的?”
“他孩子前年,擺滿月酒那天丟了,過了不久,媳婦又鄰村的人跟跑了,他徹底瘋了,聽到人販子就像瘋狗一樣。”男人嘆了口氣,有些慶幸的抱緊水娃,“還好,我沒這壞運氣。”
“人傻了還追究個毛。”我哭笑不得的和男人道了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權當不知道這事。
……
抵達市中心時,我讓老蔣先帶女人販子和馮小鐵返回D.I.E。我獨自前往市局,和重案組的蔡桑拿借了一名刑警和一輛警車,前往郊區的精神病院。與院方交涉了一番,將蕭子明提走,蔡桑拿的下屬把我們送到了D.I.E,揚長離去。
此時,夜幕降臨,寧疏影已經出發了近半個鐘頭,搗毀城西的兩個一手人販子團伙,不知今夜又有多少人手筋腳筋斷了,這二貨的“惡名”昭著,早已成了警界暴力執法的典例。
林慕夏讓老蔣在休息室暫時看押女人販子和蕭子明,她和我審訊黑狗幫的馮小鐵,原因無它,此人極有可能牽出忍者神龜這個團伙。
審訊室。
我端起一盆水給馮小鐵澆醒,拖乾淨地上的水,開啟了攝像設備。馮小鐵左右看了看,被審的唯有自己,他惶恐不安的道:“你們抓我幹嘛,咋不抓大黑狗?”
“大黑狗等黑狗幫成員,現在城東分局進行普通審訊。我覺得,有必要提醒你,這裡是特殊審訊,所以……”林慕夏手中旋轉的筆忽然頓住,她冰冷的笑道:“今晚你不老實的配合,呵呵,你懂的。”
馮小鐵立即慫了,他連連點頭道:“老大們,我懂,我都懂。”
“好,廢話不多說。”林慕夏豎起一根手指,她凝聲問道:“今天,黑狗幫從人販子手中買入一個小男孩,你把這人販子資料提供給我們,願意嗎?”
“願意,願意。”馮小鐵指了指桌子上他的手機,道:“這人販子的聯繫方式我有,叫榮川,三十歲左右,我的小學同學,他家住哪我都清楚,但屬於哪個人販子團伙,我就不曉得了,感覺很神秘的樣子,來錢快的讓我眼紅唉!”
“表現不錯。”
我滿意的點了點頭,拿起他手機,翻開通訊錄,聯繫人並不多,很輕易的找到了榮川,記下號碼,又審出了榮川的家庭地址。馮小鐵的話中,幾乎可以確認榮川是忍者神龜的一員!沒想到此次審訊如此輕鬆,緊接著我們象徵性的問了問黑狗幫狀況,致電給城東分局,過會對方來接收馮小鐵。
林慕夏在戶籍系統中確認榮川的資料,與馮小鐵交代的一致,榮川妻子是美的公司的員工,家庭住址在城北美的員工宿舍樓9層2號,小孩生了近七個月。比對了一下榮川的照片,與我在監控中截圖的乙人販子有九分相似,況且對方與同夥聊天中透露過家中有餵奶的孩子,“忍者神龜案”總算有了突破性的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