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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口誤。”老蔣急忙改口道:“就是朋友。它常年生活在深山,頂多強勢點,沒壞心眼的,不像外界那般表面一套心中一套。我個人感覺,更貼近第二種可能,興許他一個人太孤獨了,你對他又那麼好,真心想交個朋友。”
我點頭道:“這比較靠譜點。”
林慕夏抬手撫摸著腦袋上的骷髏頭,她眸子中閃動著地上的篝火,“阿巴咔,阿巴阿巴。”
野人開心的不得了,他繞我們轉了三四圈,“阿巴嚕!”雙手揪住我和老蔣的胳膊,將我們拽到了一旁,野人眼中時而憤怒、時而溫和,最後撿起來一根枝條,猛地掰斷,他的意思是在告訴我們,不准欺負林慕夏……
尼瑪,管得未免也太寬了,幸好,野人毫無將林慕夏據為已有的心態。
野人親手撲滅了地上的篝火,他沖毒蛇打了個手勢,模仿的嘶嘶叫了兩聲,很快,毒蛇瀟灑的使用S形身法躥到了野人的腰間,他面朝兩隻老虎,手指著我和林慕夏,似乎在勸說老虎們充當我們的坐騎,交流完,兩隻老虎不甘心的低嗚了聲,乖乖地湊近我們,分別將身子趴地。
“丫的,我們哪敢坐老虎?”我想了想,毛骨悚然的道:“現在兩隻老虎在獸主面前裝得乖,鬼知道它們到時候爆發,打死也不能騎!”
“嗯。”
林慕夏指了指老虎,連連擺手拒絕。
野人揮動手臂,“阿巴咔。”與此同時,兩隻老虎如釋重負般逃離了這處森林,他又想將黑白雙色交花的毒蛇當作腰帶贈予林慕夏,不嫌事大的“阿巴嚕。”
“嚕個毛。”我示意林慕夏趕快拒絕。
她稍作思考,雙手握住毒蛇,樣著笑容將它纏回野人的腰間,“阿巴嚕。”
野人異常的激動,轉過身,“阿巴嚕、阿巴咔”他蹦蹦跳跳的消失在樹林間。
“嚇死人了,毒蛇好冰冷,黏黏的。”林慕夏扶住胸口,她心有餘悸的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們收拾好東西趕緊追往天紋那,卜姐看我半天沒回應,以為我們遭遇了意外,差點聯繫上級發動武警部隊搜救呢。”
“阿巴咔。”
我笑了笑,評價的道:“以心交心,野人其實挺好相處的。”
接下來,我們按照卜箋簞的提示,夜行了四公里,終於繞到離天紋有五百米的地方,這處濕氣較重,野獸們不愛靠近,卻成就了天紋隱居的樂土。
“現在離天紋這麼近,他整食物時難免有所察覺。”林慕夏歪頭凝思,她泄氣的道:“蔣男神,你懂的多,尋個隱蔽的地方,供我們小憩。”
“好的。”
蔣天賜扛起了我手上的步槍,拿好夜視儀,便與夜色融為一體。
瞧多功能警花一副老尼入定的神態,卜箋簞十有八九正在反饋消息,我好奇的道:“天紋那頭的情況如何?”
“稍等。”林慕夏靜靜地傾聽,約過了五分鐘,她極為無語的說:“凌宇,暫時不適合行動,天紋纏著張嘉嘉聊個不停,已經持續了倆小時不覺疲憊,但說的內容對我們沒一點價值,幾乎全是天紋的往事。他們安居的地方,有一座樹屋,是天紋前年住的老地方。”
我詫異的道:“天紋沒和獸主接觸過?”
“沒有,他說知道一條安全的路,能夠避開野獸。”林慕夏按揉著太陽穴,她猛地一拍大腿,“暈,我忘了腦袋還頂著只骷髏頭。”
“別摘了,挺漂亮的。”
我開了句玩笑,分析的道:“這一路上沒再碰到野獸,沒準拜骷髏頭所賜。我反覆推敲了無數次,感覺老蔣的猜測雖然對但並不全,骷髏頭是獸主的玩意,送給了你,也許不僅象徵著友誼,他是擔心我們再遇見之前被猛獸夾擊的情況,所以將類似於‘尚方寶劍’的骷髏頭戴在你頭頂。”
“經你一說,我霎時覺得好榮幸。”林慕夏打消了方才欲摘骷髏頭的想法,她皮笑肉不笑的道:“只是不曉得這骷髏頭代表的死者,究竟是誰,老頂在腦袋上有點於心不安。”
我意動的問:“天紋的炸彈呢?”
“哦,本來打算走近偵查時說的。”林慕夏撕開餅乾包裝,她澀笑的道:“他把炸彈卸掉了,纏繞在樹幹,那金屬球擱置在床底,挺不妙的,我們很被動,唯一的辦法,等天紋離開樹屋的範圍,否則稍有驚動,他拿金屬球威脅我們或者直接引爆……”
我不聲不響的把手放在她拄地的手背,她小作掙扎便任由我撫摸,雖然彼此心照不宣,但誰也沒有捅破薄如一毫米的窗戶紙。她在等我開口,我是擔心確定關係隨之而來的水火互克情劫。
“凌宇,慕夏。”蔣天賜呼哧呼哧的跑回了這邊。
林慕夏“嗖”地打開了我的鹹豬手,她清了清嗓子說:“蔣男神,遇見啥事了?”
“有……有、”蔣天賜換了口氣,他喘息的道:“林子裡有個死人!他……是我們的老熟人!”
第六百零三章:這裡、有第四個人!
老熟人?
我心臟咯噔狂跳,就算大風大浪都笑著應對,但最受不了的,便是熟人的身亡,感覺像被人生生抽離了一塊骨頭,前不久吳力的噩耗讓我數天不能安心,眼下……我和林慕夏異口同聲的問道:“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