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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裴奚貞眼前一亮,他贊同的道:“請他來試試。”
我按動手機,撥通了瘦猴攤主的手機,提示對方已經因欠費而停機……裴奚貞抱著試一試的態度,給瘦猴攤主沖了100塊錢,再一打,竟然還是停機。他想放棄的,我提議的道:“頭兒,再沖500試下。老苟這傢伙即使停機了也不可能仍卡的,他純粹的把手機當手錶來用。”
裴奚貞按下確認,過了五分鐘,500話費到帳。
我再次進行撥打,嘟……嘟……果然通了。很快聽見電話那邊傳來久違又熟悉的聲音,“不對勁兒啊,我老苟的卡欠了500多塊錢,凌小哥,你是怎麼打進來的?”
“給你衝上了。”
我翻了個白眼,詢問的道:“老苟,有急事。我現在說幾個地方,你聽一下,鷹寮,化演,滋江,蜻安,五駿,史宇,骨離。”
“它們似乎不是現代的地名,我聽說過。不過具體在哪兒,前提我得對比現代天南市的完整地圖。”瘦猴攤主想了片刻,問道:“這樣吧,我在天南市內,怎麼找你?”
“D.I.E。”我道。
瘦猴攤主猶如占了小便宜一樣壞壞的笑道:“老規矩,我打Taxi,到地方你報銷。”
第一千零三十六章:荒野孤墳!
過了能有兩個半小時,瘦猴攤主乘計程車來到了D.I.E。我站著院門前,把車費付完,他推開車門扭身朝司機道:“我真沒坑你吧?咱是有地位有身份的人。”司機被他唬的一愣一愣的,看了眼旁邊持槍的防暴守衛,嚇得他一溜煙消失於前往東街的方向。
我望著眼前的瘦猴攤主,褲子破破爛爛的,上衣卻是新的,腳穿人字拖,腳指頭和後跟凍的發紫。
“老苟,你這是……”我實在被他的賣相雷到了。
“前幾天做了件驚天動地的大事。”瘦猴攤主仰面向天,他胡吹海侃的道:“把錢都敗壞光了,用傾家蕩產來形容也不為過啊!”
我翻了個白眼,鄙夷的道:“總是愛玩神秘。”
“沒辦法,誰讓我就是一個無形釋放神秘的男人呢。”瘦猴攤主笑容收斂,他擔憂的道:“凌小哥,聽說你D.I.E近來發生了變故?”
“唉……這事別提了。”我牴觸的道。
“《大般涅槃經》中提到,因愛生憂,因愛生怖;若離於愛,何憂何怖?”瘦猴攤主嘀咕了一嘴,接著道:“我可是用一個過來人的身份,跟你說哦。”
我一時沒聽懂他的意思,將其拉入辦公室,裴奚貞早已等待多時,桌子上不知散落了多少鬍子。
“苟兄,你總算來了。”裴奚貞站起身,畢竟有求於人,他客氣的道:“就是這張紙標註了那七個地點。”
“秦盤,這是指地圖中的除骨離外的六個地點所在的區域,換句話說,它是秦朝時天南市的雛形。所謂的鷹寮,也許在城西一帶某個地方,它大概是宋朝時用的稱呼。不僅如此,這七個地名,均不在同一個時期,並且知道的人極為鮮見。還好我以前有過一本筆記,記錄了華夏挺多歷史的地名淵源,其中就有它們。我們只要確定兩個地點,就能推算出比例尺。其中五駿是城北的五馬老街……”瘦猴攤主稍作思考,他拿起旁邊的天南市地圖,推了半天,他確認的道:“這條路徑的第一個地點,是東街。”
我疑惑的道:“東街?”
瘦猴攤主解釋的道:“寮的意思是小屋、小窗。宋朝時的東街,之所以叫鷹寮,是因為當地人擅於熬鷹,絕大多數人家的窗前均有一隻鷹,這便是鷹寮的來歷。”
不愧是活地圖,懂的蠻多的嘛。
我們不禁對落魄的瘦猴攤主刮目相望。
把城西的東街和城北的五馬老街直線相連,再對比下如今的地圖,比例尺就確定了。
接下來,瘦猴攤主窮盡所能,他一一破解了剩餘的五個地名所對應的地點,化演是市中心裴奚貞家那一塊,滋江位於城北靠近市中心的邊緣,蜻安大概城北花田公寓再往前一點,史宇是城北的郊區,骨離離其餘六個最遠,位於天南市與天北市中間的荒郊野外。
瘦猴攤主有理有據的把七個地名的來歷講完。
我和裴奚貞目瞪口呆。
想到終點骨離並不難,離開天南市的北大門,再往西北的方向行六十里地,便是骨離。
這比例尺只是大概的比例,並不能精確到極點,因此疑似趙無敵給裴奚貞留的玩意,想準確的尋到,需要投入時間和人力。
瘦猴攤主捏著這張“藏寶圖”,他猜測的道:“寫下此紙的人,所採用的是地名密碼,對方用鮮為人知的歷史地名來提示目標所在地。看來這事關係重大,否則不可能用地名密碼的。”
“趙無敵確實對於地理有所研究,十有八九真是他留的。”裴奚貞沉聲道。
瘦猴攤主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臉色,“兩位,我不小心參與了進來,你們該不會想殺人滅口吧?”
“哪能呢。”我把手搭在他肩膀,打趣的道:“雖然有了大概的區間,想到骨離,靠你這活地圖帶路更方便,等徹底過了河再拆橋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