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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聽。”我想了想,得趕緊去趟候誠峰家,不然很有可能會錯過重要的線索,便對她說,“林慕夏,你趕緊告訴裴頭兒,收拾一下,全副武裝,我現在就回D.I.E接你們,咱現在去個重要的地方。”
“啥地方啊?”
“電話里不方便說,到時再講,就這樣,先掛了。”我掛掉電話,和心晴告了別,開車趕回D.I.E的路上,我就一直在想,該怎麼把獲得的線索用合理的理由忽悠過去。
裴奚貞和林慕夏在D.I.E已經等待多時。
我抵達之後連車都沒下,直接給車子調了頭,倆人上車,直接奔赴富人別墅區。林慕夏問道:“你從哪兒得知候誠峰妻子將會遇害的消息,可靠嗎?”
“線人。”我淡淡的笑道。
裴奚貞摸了摸下巴,胡茬長了點,但還沒到能拔的程度,他嘆道:“小宇,你這線人挺神秘啊,都提供好幾次有價值的線索了,改天讓我見見唄?”
萬一被他知道我所謂的“線人”就是他女兒,不得活活撕了我。
“她有恐生證。”我說的恐生症可不是懼怕生孩子,而是還害怕與陌生人產生交集。
很快,我們來到了候誠峰的別墅大院外,剛把車停好,我便聽見院子裡面傳來“嚓、嚓、嚓”那種醜陋怪鳥獨有的叫聲。心裡咯噔一跳,心晴的畫中那只可愛的小鳥難道就是那隻醜陋怪鳥……
心晴的夢境,總是把血腥的場面,轉化得充滿童趣的味道。
第四十五章:青銅鏡
裴奚貞皺起眉頭,“這聲音,貌似又是那隻丑鳥?”他的手僅存的四根手指握緊金屬拐杖。林慕夏動了動嘴唇,剛想說點什麼,緊接著這裡便出現了意外的情況。
“啊!!!救命!!!救……”
院子裡傳來女人慘絕人寰的呼救聲,接下來就再也沒了動靜。
“走,進去看看,似乎出事了。”裴奚貞快步到大門前,不知出於啥原因,大門沒鎖,開了點縫隙,他一腳便踹開了大門,帶頭往院子裡沖。
我和林慕夏緊隨其後,跑進院子,映入眼帘的一幕卻讓我們心底湧出寒意。
一棵櫻花樹下,女人側身栽倒在地一動不動,醜陋怪鳥站在女人的肩膀,約有可樂瓶子般粗大的鳥喙一張一合的咬住女人的頭顱,每一口下去,都能聽見清晰的“嘎嘣”脆響,那是顱骨被嚼碎的聲音。
這隻醜陋怪鳥,明顯比先前我們見過的那隻體形龐大了許多,連鳥喙都比之大了一倍,三兩口下去,女人的頭顱就“消失”了。
林慕夏很牴觸這一情景,不忍的把頭轉向一邊。我差點被噁心吐了,死相再慘的場面也見識過,可那丑鳥活生生把女人頭顱一口口吃掉,紅的、白的淌了一地,幾秒的功夫,頭顱就沒影了。
女屍斷脖處噗噗向外噴血,醜陋怪鳥那青黃不接的羽毛染得暗紅,它察覺到我們忽然闖入,鳥身沒動,鳥首斜歪著往這邊瞥了一眼。
事已至此,我總算弄清楚了心晴那張畫的含義……
“我日!”裴奚貞掏出手槍就往醜陋怪鳥身上射。
砰!砰!砰!幾槍下去,醜陋怪鳥拍拍翅膀,若無其事的飛向天空,盤旋了幾圈飛遠。
別墅的門口露出鑽入一個腦袋,林慕夏正好對著那方向,被她看見了,便喝道:“誰?鬼鬼祟祟的。”
“是…是我,別開槍。”原來是候誠峰家的女傭。
裴奚貞把槍收好,老女傭這才敢走出門,她的身子瑟瑟發抖,跑到無頭女屍前痛哭流涕,語無倫次道:“芝琳,我早說那東西不能沾,有邪性,非不聽。你…怎麼就是不聽話呢。現在邪靈把你收走了,讓我怎麼辦?我也碰了啊!”
什麼東西?什麼邪性?
老女傭的話說的難以理解,聽口氣,她與候誠峰妻子似乎沾了啥東西,如今女主人落得這慘死的下場,她在為女主人傷心的同時,也在為自己憂心忡忡。
林慕夏走過去想扶起老女傭,她卻被對方不識好歹的一把推開。
“小林,過來。”裴奚貞輕喊了句,我們生怕老女傭突然發瘋,傷害到她。
林慕夏卻充耳不聞,認真的對老女傭道:“阿姨,逝者已逝,但活著的人要避免重蹈覆轍。如果,你相信我們,那請予以配合調查,我們可以給你保護。”
“警察?娃娃,我這輩子最不信的就是警察。”老女傭冷笑連連,不屑了看了眼林慕夏。
“雍大生你可知?他長子那件案子和他丟的兩幅油畫,就是我們受理的。”林慕夏揚了揚馬尾辮,她伸出手遞向老女傭,“這麼好的例子在附近,比一切都有說服力,你又有沒什麼理由不來試一試呢?”
老女傭眼神飄忽不定,沒了最初的決絕,她似乎有些心動。
我悄悄對裴奚貞道:“頭兒,看不出來,林慕夏還是塊談判專家的料。”
“多功能警花涉及的領域很廣。”裴奚貞笑道:“這才哪兒到哪兒,冰山一角而已。”
林慕夏略帶失望的嘆了口氣,搖搖頭,她轉身向我們走來。可腳步剛邁了一步,老女傭的聲音響起;“等等,你告訴我,我會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