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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太少,難以推測。”我將其裝入了證物袋。
鎖好門,我們一邊下樓一邊消化那雙47碼大腳帶來的震撼。
這對警方來說,算好事,潛入馮初蘭家亂翻的人幾乎鎖定了範圍。
我們行到小區門口,看見老蔣獨坐監控屏幕前翻動,他憨乎乎的道:“裴兄,你們進來,我看見了一件有趣的事。”
“哦?”
我們推門而入,蔣天賜操控滑鼠將監控倒翻,今天凌晨三點,柏林山莊的保安正在打盹,這時,一道打了馬賽克的身影鬼鬼祟祟進入小區門,直奔六號樓五單元的方向,約過了一個小時,這道馬賽克身影連跑帶跳的離開了小區。
“他娘的,現在的犯罪份子,竟然自帶馬賽克……”裴奚貞爆了句粗口,他搖頭笑道:“此人真有創意啊。”
“是啊。”
林慕夏眼睛眨動,她輕笑道:“套了一個馬賽克圖案的箱子,趁保安疏忽,大搖大擺的進出,視監控為無物。”
多功能警花的臉色紅潤,像初來D.I.E時那般迷人,我離的最近,她笑的時候,我特別想咬上一口,看來林婉婉的調理任務執行的極好,林慕夏不僅臉色好了,連身材也漸漸充盈,我心臟猶如射入了一道陽光,她擺脫了過勞死的隱患。
“噓……仔細聽!”林慕夏示意蔣天賜把聲音放大。
我們側耳傾聽,“大河向東流啊,天上的星星參北斗啊~~,嘿嘿~嘿嘿~參北斗哇…”這調跑的,簡直不堪入耳。
蔣天賜憨呆呆的道:“真神了,這人不光自備馬賽克,還自帶背景音樂的。”
“是唯恐別人注意不到他嗎?千萬別告訴我這是行為藝術。不過他不傻,經過保安室時,沒有唱,否則吵醒了保安就玩火自焚了。”林慕夏擰緊眉頭,揣測著這位“馬賽克”的心思,觀監控,爬到馮初蘭家的人十有八九是馬賽克。
我腦補了下馬賽克的潛入過程,他到馮初蘭家樓下,將馬賽克箱子放在水管旁,爬到二樓,翻了近一個小時,拿到了想要的東西,接著如法炮製的撤離。如此另類的竊賊,我算漲了姿勢。
這時,裴奚貞和我的手機同時響動,給他打的是交警大隊,給我打的是老爸,然而雙方卻向我們傳達了同一個噩耗,過於突然讓D.I.E眾人難以接受:賀壩山馮監獄長,返回的途中,所駕車輛無故自燃,馮叔活活的被燒,這還不算,監控顯示,他打開車門時,車突然發生了爆炸,只剩下焦黑的下本身和彈飛了七丈遠的頭顱……
第六百五十四章:已入手,三天!
馮叔死了……我們通知高速警方保留好現場,裴奚貞將別克停在柏林山莊,我們四個人即刻鑽入軍用越野,火速前往事故地點。花了四個小時,趕到時已然傍晚時分。停好車,我們越過警戒線和路障,沖值守於此的高速警方出示了證件,鼻子動了動,事故現場依稀的殘留著焦糊味。
黑乎乎的殘缺車架子豎在護欄前,馮叔的下本身擠在車門處,他的頭顱落於路中間的矮木,面目全非。
他的上半身支離破碎,十拼九不全。
裴奚貞和我、蔣天賜站在馮叔屍體前,鞠了個躬。馮叔負責賀壩山監獄近十三年,與狂暴的犯罪分子朝夕相伴,付出的不僅僅是青春,賀壩山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他的人生。無一例成功越獄的情況,單憑這點,就值得令人肅然起敬!
林慕夏戴起手套蹲在車的殘骸邊,她仔細的觀察,道:“Sir,馮監獄長的車,不是正常燃燒爆炸的。”
“駕駛座處的破壞這麼嚴重……”我眼皮一緊,心顫的道:“有人在他的車底下安了定時炸彈?”
“我也許猜到了……只可惜一門心思扎在黃緣玻璃廠和馮初蘭家,反應的晚了。”裴奚貞舉起拳頭砸了下腦門,他唏噓不已的道:“馮監獄長生前,他貫徹的是絕對正義,從來不收受賄賂和買權勢的帳。小宇,你也能感覺出來,那時由於燃燒布偶系列案的時候,我們到賀壩山送人避難,順便探望龍大神。饒是二位私交甚好,結果馮監獄長只批准了很短時間。因為他的正義,沒少得罪喪心病狂的罪犯,連同罪犯背後的人。這次馮監獄長難得離開賀壩山單獨前往咱天南市,興許被人盯上了。只是,不知道是否與飲血鐮刀案有關。”
蔣天賜沒有講話,他默默的注視著馮叔的殘缺屍體。
“如果是飲血鐮刀案,兇手因為馮叔整死了馮初蘭,那一旦抓住機會必然針對馮叔。像頭兒你說的,馮叔在賀壩山的重重防禦,對方沒任何機會下手。”我嘆了口氣,搖頭道:“現在事後諸葛亮,說什麼都沒有用了。”
“未必。”林慕夏側頭想了想,否定的道:“周小瑤和馮初蘭死的是一樣的,而且周小瑤的父母屬於普通人,兇手怎麼沒針對呢?恐怕和飲血鐮刀案無關,是其它罪犯背後勢力下手的。”
我們耐心的檢查車輛殘骸,直到夜色降臨,仍然沒深一步的發現。
馮叔這是非意外的致死,雖然辦的是私事,但算因公殉職了。
高速警方喊來拖車將殘骸拉走,抬屍小分隊把馮叔剩餘的屍體拼接好,拉到了天南市城東殯葬中心。老爸動用私人關係,請了最好的屍體化妝師,俗稱入殮師,將馮叔的遺體清理乾淨,最大化的復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