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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的,老狐狸,你是不是家底耗光了,才想著返回D.I.E的?”我“鄙夷”的道。
裴奚貞簡單的解釋道:“算是吧,差點負債了,嘿嘿,我還有個小金庫。其實更多的,是為了女兒啊,一個人的力量終究有限,眾人划槳破大浪。”
“爸爸,你竟然有小金庫,我偷偷告訴媽媽去!”心晴扯住老狐狸的衣角道。
裴奚貞探手抵於女兒唇前,“噓,不能說,你想要什麼給你買什麼,說了咱倆的日子就難過了唉。”
“那好吧。”心晴眸子中泛著小星星,“好多漂亮的衣服,起碼能裝滿D.I.E的院子。”
“粗淺!”
裴奚貞接連拔掉了兩根波波的藍色羽毛,他一手持毛掃自己鼻孔,另一隻手捏毛掃動心晴的瓊鼻,“現在開始撤,小宇、慕夏,返迴路過市中心的時候,你倆帶證物下車,到鑑證科化驗,我跟老蔣在部門等消息,這些若真的是關於飲血鐮刀案的線索,就打電話通知下,我立即向市局申請接案。”
“OK!”
我點了點頭,趁眾人不注意,偷偷捏了把林慕夏的臀部。
“大的的不嫌羞人。”心晴埋頭於兔子間,嘀咕的道。
小蘿莉的眼睛還真夠好使的,今後有她的存在,估計我將持續與林慕夏孤獨相望的“咫尺天涯”了。
我們離開了蘋果公園,裴奚貞和女兒歡笑了一路,仿佛要把欠的那幾年爭分奪秒還回來似得,父女倆黏在一塊,近乎形影不離。
很快,市中心到了,我和林慕夏下了車,拎起四隻證物袋,閒庭漫步般走向二百米遠的市局。過了有半分鐘,我扭頭望見軍用越野徹底消失了,道了句:“慕慕。”
林慕夏頗有默契的探出手與我十指相扣,直到市局門口才分開。
鑑證科最近新搬了家,換到了市局主大樓一層最靠右的那間大廳,將辦公室與鑑證室合二為一,加大了方便性。我們在門側的電子鎖上輸入了彼此的警員編號,並按了指紋,門自動的拉開,真他娘的高科技。
近乎三百平米的鑑證大廳中,左側是鑑證員、法醫的辦公桌,右側放滿了各式各樣的精密器械,中間放了一排花卉充當分界線。
“我們的多功能警花回來了!”老張和順子停下手頭工作,呼喊道。
“張老!肖老!順子哥!黑老!小白……”
林慕夏熱情的打了一圈招呼,她將四大證物袋和一小證物袋攤放於老張的桌前,“張老,這次又得麻煩你了,那個,化驗下這三袋子中的玻璃管,有無血跡和脂肪組織,如果能確認它們的來源詳情就更好了!其次,黑袋子外壁的紅色蠟質物與這小袋子中微小紅色物質是否一致。”
老張面色為難的道:“現在嗎?”
“怎麼,不方便?”林慕夏抱住老張胳膊搖啊搖的。
“輕點,我老骨頭很容易搖散架的。”老張示意我們倆跟他來到門外,他啞著嗓子說:“慕夏,你算我們自己人了,凌宇,你也算自己人的家屬了,實不相瞞,近期有個案子,飲血鐮刀,不知道你們清楚不?”
“家屬個毛。”
我鼻孔哼氣,頗有做賊心虛的架勢,因為情報科、鑑證科、技術科快把緋聞傳遍了,偏偏我和林慕夏又處於地下情時期。
林慕夏點頭道:“甭管這貨,張老,你接著說,飲血鐮刀怎麼啦?”
“昨天不是案子破了嘛,抓到了‘兇手’。”老張咬牙切齒的道:“誒,這幫人簡直不作為啊,真的兇手不抓,反而搞個無辜的流浪漢,這下子好了,城西三清街又發現了一具乾癟女屍,兇手的作案手法和蘋果公園那個如出一轍,初步可以判定是連環案。死者的身份已經確認,是個孤兒,父母年前才車禍死掉。她和前者一樣,失聯了三天。還好知道的群眾不多,僅有一位瞎眼老頭,封口令下不下沒啥區別。我們正準備集體秘密出發到案發現場探查呢。”
“第二把飲血鐮刀?”
我們眼睛瞪的老大,看來兇手真不知道消停啊,給警方挑得又是封口令又是分局重案組齊動的,沒想到對方搞死了周小瑤不久,整出了新的人命。
“張老,鑑證員那麼多,你裝病留下好不好,我也打開天窗說亮話,你別告訴旁人……”林慕夏停了數秒,她神秘兮兮的道:“放桌上的那些證物袋,全是在蘋果公園的假山現場發現的,我D.I.E打算到你這鑑定完,硬接飲血鐮刀這案子!”
“啊?廢物,真是廢物!”老張氣急敗壞的道:“六個重案組和城北分局快把那處現場踏平了,屁都沒翻出來,就差凌副局的L小隊沒出馬了,你們一次就搞了這麼多……”
“並不怪他們,現場的這些證物,極難發現,我們也是湊巧。”林慕夏打了圓場,倒也是實話,她補充道:“況且凌伯伯直轄的L小隊,派到東北的四河市執行特殊任務了。如果L小隊在的話,哪能輪的到我們?”
“過度的謙虛就是裝13了。”老張沒再墨跡,立即返回無病呻吟的返回鑑證大廳,他病怏怏的道:“老肖組長,哎喲,我老寒腿又犯了,今天恐怕不能參與取證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