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頁
“人艱不拆!”裴奚貞跳下屋頂,鑽入6號房門,向幾個醫護人員詢問道:“三名傷者情況如何?”
女護士摘掉了口罩,手中的三個袋子分別放了方理慶、甘平的分身和白無旦的蛋黃,她指著第一個變成太監的方理慶道:“這個保不住了,體力極限透支,失血過多,呼吸衰弱,最多撐不過五分鐘便會死亡。另外兩個情況很嚴重,但還有救。”
“那就好,二人傷勢穩住了,記得通知我。”裴奚貞遞出了名片,他望向被抬出去的甘平,不放心的道了句:“稍微大一點的分身是這人的,你們千萬別給接錯了。”
“流氓!”
女護士瞪了老狐狸一眼,戴好口罩返身走向救護車,沒多久,醫護人員們載著傷者離開了避暑山莊。約過了一分鐘,她打過電話來,方理慶沒了呼吸,心跳停止,已死在了救護車上。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我們仨在案發現場拍照、取證,值得一提的是,我在洗手間的馬桶蓋旁,發現了一張字條,看完之後,想把兇手詛咒死的心都有了,她只寫了一句話,“親愛的見證團,除夕之夜見,請容我拜個早年,happy、newyear!——來自燃燒布偶。”
我怨恨把字條交給裴奚貞,他頭痛的揉著太陽穴,“還能不能愉快的過年了!”
“這個腹語大師,已經設計了三場遊戲。”我深深呼了口氣,推測的道:“假如,她真的是四年零四個月前在那輛長途客車遭遇歹徒強姦的女人,恐怕兇手的目的是想把這32個冷漠的人玩到死啊!”
“她挺值得同情的,但報復的手段太過於殘忍。”裴奚貞掏出根遞給我,他唏噓不已的道:“可謂是對滿車的乘客恨之入骨,一共沒幾個歹徒,客車那麼多男乘客,就算手無寸鐵,哪怕一個個都站起來,光憑這股氣勢,都能把歹徒嚇走,竟然眼睜睜的任由女人被侵犯,絕望的呼救聲……他們是咋聽得下去的?”
“頭兒,有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趁這個機會,我打算將於小願的現狀反應給他,這兩口子彼此把愛放心底,太讓人心塞了。我初來D.I.E時,裴奚貞請我去九樓喝酒,他的願望只想看一眼心晴而已,老狐狸喝醉了拉著我,指向於小願和心晴告訴我那是他前妻和女兒……這一幕記憶猶深。
裴奚貞狐疑的道:“甭墨跡,又犯啥事了?”
準備好措辭,在我想開口時,突然,他的手機響了,是林慕夏打來的,他接起來說了兩句,急沖沖地拽著我和寧疏影的胳膊往外走,“慕夏在鑑證科通過DNA比對,查到了衛生巾上的血跡來源,名字、年齡都有。咱現在得趕緊去趟客運公司,調一下四年前那趟客車的購票記錄,確認兩樁案子是否有關聯!”
第二百六十八章:姬雨蝶
得!好不容易狠下心和老狐狸談談心,一番掏心掏肺的話被林慕夏突如其來的電話給抹殺在腹中。寧疏影疑惑的道:“裴老大,為啥這麼急確認兩件案子有關聯?”
“先前沒有任何依據,所以我們無權限制住前些天收到紅色信封的這群人的行動。”裴奚貞拿過我手中的鑰匙,他親自發動了車子道:“蔡桑拿搞到案子的當晚,因為沒有充沛的警力跟蹤保護,他便想過動用警力把他們集中放在看守所一段時間,結果沒一個人樂意,現在怎樣,昨天死了五個和葛芸女兒這局外人,今天又一死二傷。”
他一邊打著方向盤拐向避暑山莊的門口,一邊道:“兇手既然提出了新年之約,說明她已經設計好了遊戲,咱現在若能儘快將兩樁集中起來,就可以強制性的限制她針對的目標的人身自由。”
裴奚貞一路飈速,引得路人紛紛側目。大概過了五十分鐘,在我們抵達天南市長途客運汽車總站時,屁股後邊有五個騎乘摩托車的交警追了上來,給我們團團圍堵住。裴奚貞無語的遞出D.I.E證,笑道:“緊急情況,迫不得已。”
交警敬了個軍禮,為首者做好記錄,他瞭然的道:“辛苦了。”
客套了幾句,我們仨便走入客運總站的大廳,由於是春運期間,人滿為患,每個售票窗口前,排了一條條延伸到門外的長龍。裴奚貞皺了皺眉頭,和服務台說了一下情況,對方打了個電話,表示負責人馬上到。
約有一根煙的功夫,穿著整齊制服的女負責人趕到服務台,她約有四十歲上下,我特意瞧了眼胸牌,“歐陽婷”,竟然還是個複姓,她確認好我們的證件,問老狐狸要查哪一天的客運記錄。我們仨懵了,面面相覷,光想著來查,忘了還沒弄清案發的日期是哪天。我試探的道:“能不能通過居民身份證號,查出她所有乘坐過的車次和日期?”
“真巧,前幾天系統剛升過級,似乎新增了這個功能。”歐陽婷微笑道。
我們一行人來到辦公室,歐陽婷先是倒了三杯水,然後她坐在電腦旁,調到了內部系統的界面。這時,裴奚貞撥通了林慕夏的手機,他按下免提道:“慕夏,說一下血跡主人的姓名、身份證號。”
“姬雨蝶,27周歲,身份證號是……!”林慕夏敘述完,她又重複了一遍,掛掉電話。
歐陽婷的手指噼里啪啦的敲動小鍵盤,十八個數字輸入系統,她敲動回車,顯示出相對於的姓名和一大串的乘車記錄。歐陽婷笑了笑,她便站起身,將空間留給我們,湊上前觀望屏幕的信息:姬雨蝶,總計乘車次數24次,最後一次竟然遠在四年零四個月以前,2005年的8月27日,廬臨縣到天南市(總)。後邊括號中的“總”代表了終點為天南客運總站,這次客車的司機為白無旦!而白無旦的信息註明了“已離職”的字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