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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你不必太過於自責。”林慕夏眨了眨眼睛,她分析的道:“吳真真描述過三十年前初遇井老的經過,那時井老就無法講話。”
“不……他以前都是裝的。”姬雨蝶搖頭解釋道:“一直獨自於荒山中打獵,沒人交流,所以有交流障礙,恐懼和人說話,見到陌生人只打手勢。那雷雨交加的夜晚,井老救我時,勸了好些句,只可惜,他因為發燒真的喪失了聽力和語言能力。”
“敢情是這樣,三十年前吳真真和天紋均被井老忽悠了。”我恍然大悟的道。
姬雨蝶情緒又開始了低迷,她有輕度的精神病,何況關押在軍區生過大病,又有點抑鬱。這些雖然表面上好了,但並非歲月的流逝能消掉的,時間,充其量能掩埋而已,過度的逼迫她想不堪回首的往事,沒準真有可能徹底瘋掉。
我們拿來地圖,心中極為無奈,憑藉姬雨蝶的籠統描述,那地段周邊變數極多。
林慕夏揮手示意寧疏影將姬雨蝶重新帶回關押室,看來今天的第二步計劃卡住了。她翻出了燃燒布偶系列的案檔,道:“凌宇,當初姬雨蝶交代了和井老相識的經過,似乎有個細節,你瞧,姬雨蝶患了重感冒,井老拿出所有積蓄,冒雨趕車將其送往附近的鄉鎮診所治療……”
井老所住地附近有鄉鎮?
我抓過地圖仔細觀看,以姬雨蝶標註的紅點為中心,最近的是紅米鄉和南西鎮,約有九公里,其次是十五公里的水寨溝和苗田鄉,然後沒了……我搖頭嘆息道:“唉,慕慕,井老現住地可能的所在範圍還是很大啊。”
“井老以打獵為生,他獵到的東西,肯定得販賣到附近的鄉鎮,換些生活用品和財物。”林慕夏眸光流動,她認真的道:“我決定碰下運氣,你現在管周振宇借八個人,到這四個鄉鎮走訪打聽,有沒有類似於井老這種特徵的獵人,他聾啞、年齡偏大,如果經常出現,想必能被人注意的。”
“好!我家的慕慕真聰明。”
我偷吻了她的臉頰,差點被外頭的武雲峰看見,然後離開了審訊室,走近崗亭,看見周振宇端著報紙瞧,我敲動窗戶道:“老周啊,我來跟你借八個人,分成四個小組,派往廬臨縣方向三分之一路段附近的紅米鄉、南西鎮、水寨溝、苗田鄉。”
“先把欠我們的警車還回來再說。”周振宇翻了個白眼道。
“批准得下個月才能審完。”我抓住他的手,委屈道:“現在還剩十來天到七月份,那時候黃花菜都涼了,先借D.I.E用用唄,不然D.I.E哪天因為延誤了大事被取締,嘖嘖,老周你還得回到武警那頭受管束。”
“如果不賠,也可以的!”周振宇露出了真實目的,他氣憤指著報紙道:“凌部長,我的侄女,死了,死得很離奇。現在那案子由城北分局調查,我大哥打來電話,講分局那邊接到了上級通知實施了封口令,除了警方,任何人不得泄漏此案細節。唉,每次有這種事,動不動就封口的,顯然案子難破,我的職位註定了幫不了大哥什麼,侄女以前還經常給我送飯呢,現在陰陽相隔了,我想案子水落石出,她能早點瞑目,所以……”
既然封口了,他如此憤慨的將報紙戳了個洞是何緣故?
我一時沒作答,接過周振宇的報紙瞧了眼,擦,比較偏的地方寫了寥寥幾行字,“天南市某公司的周女士,夜間加完班回家途中,猝死於蘋果公園的假山中。”
尼瑪,這報紙簡直了,就算編起碼也要用點心吶?下班回家能閒的沒事跑到公園的假山間暴斃?
報導通常有這樣一個反比定理,描述的字越少、越扯,其實事就越大、越能造成市民恐慌,然而字數較多的報導,往往都算不得大事,偶爾有受到了大批人關注導致封口令難以實施,實在遮掩不住了,才真實的報導所有細節。
“凌部長,畢竟我領中隊加固了部門的防禦,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周振宇看著我,他請求的道:“你們D.I.E的能力,有目共睹,只要能破了我侄女的案子,我周振宇給你當牛做馬都行。”
“老周,D.I.E手頭有點事未完。”我猶豫了片刻,凝重的道:“你也知道最近我復職以來的兩三個月,D.I.E風裡來雨里去的,連個喘氣的時間都少的可憐……”話說到這,周振宇眼中充滿了失望,我沒管他,接著道:“林慕夏差點過勞死,我腦袋最近也很疼,這樣,給城北分局五天時間,也給我們短暫的休息,屆時案子仍然沒進展,我們D.I.E硬接來而全力破之!”
周振宇吁了口氣,他罵道:“好你個凌部長,說話能別大喘氣不,如果後半句再晚說片刻,我立馬撂挑子撤離D.I.E。”
“咳,聊正事。”我視線鎖定了門口逗狗的老雕,道:“雕兄能力挺強,這次外派調查由他負責,好不?”
“OK!”
周振宇把老雕喊了過來,又點了七個人,然後我和林慕夏吩咐完諸多事宜,八個武警換上便衣離開了D.I.E。
接下來,我給蔣天賜打下手,焊接好囚禁天紋的鐵籠,通過老蔣的親身測試,異常的穩固。我們抬起囚籠,將之罩住天紋,死死地固定於牆角和地面,蔣天賜探出強勁有力的臂膀砸動,挺結實的,眾人便放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