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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我和他互換了位置,打開門時將U盤拋給他,待老爸穩穩接住,我吹了個口哨道:“其實U盤有備份的,晚安。”
我立即關門逃離。
“砰——”
書本砸在門板的悶響傳來,我滿心的愜意,洗完澡便返回了臥室。打他回來開始,我們各自忙碌,很少有交流的時間,頂多在吃晚飯時。經此一鬧,心中感覺和老爸的親情更濃了。
這一夜睡得極為安穩,睜開眼已然旭日東升。
我整理好外形,吃過飯早早的來到D.I.E。今天是三浦鎮福榮超市案的再審,D.I.E方面無須到場。法警大清早的便把審訊材料和玖嫂接走了,禿狗翻盤是勢在必得的,但看見他判幾年心中難免不愉快,所以眾人頗有默契的留在部門,陪老蔣、黑貓靜候佳音。
撒旦和大鬍子二子一直蒙在鼓裡,老蔣打算審判結束再通知。
……
這時,我接到一個電話,是轉角街那位幫了大忙的瓊姐。我隱約的猜到了她聯繫我的原因,按住接聽,我側耳道:“瓊姐,你不打電話我還想打給你呢,謝謝你那盆君子蘭哦。”
“凌宇警官,不用和我客氣。”瓊姐語速略急,她有點焦慮的道:“現在有事想求你幫忙。”
我熱切的期待道:“好的,你說,如果是我力所能及的範圍,必然全力以赴!”
“小可愛,凌晨就告訴我說她不開心了,特別的想家。”瓊姐唉聲嘆息的道:“好像小孩子的新奇勁兒過了,抹了一小時眼淚。我雖然愛她,但不能自私的留住,因為她的父母此刻一定很著急。”
心晴的父母?
人家兩口子可是在峇里島重溫婚姻呢!
瓊姐的表現果然沒讓我失望,她的想法,這才是愛心晴的表現。
我嘴角浮現一絲笑意,抑制住情緒道:“瓊姐,你是想拜託我尋找小可愛的父母?”
“對對,別人我不放心。”瓊姐滿口應道,“那天我第一次就覺得你是名好警察,你不工作時,僅聽小可愛說了幾句便能立即到警局洗清我嫌疑,反觀不分青紅皂白就抓我的……我真不放心他們,因此選擇向你報案。”
“瓊姐,你不必心存感激,我拿納稅人給的薪水,做好份內的事而已。”我其實心頭慚愧死了,騙人的感覺特難受,但偏偏不能說實話。
“真好,挺你的心態,天南的警察如果都像你這樣,治安早無憂了。”瓊姐讚揚了數句,她逐一細數的說:“小可愛關於她自己的情況,信息並不多,能記得的僅有五條,她的名字叫心晴,父親姓裴,母親姓於,家是開賓館的。”
我好奇的道:“這才四個,剩下的一條呢?”
“她說她忘了,簡直可愛的要命。”瓊姐憐愛的道。
我和她說等消息便掛了電話,心說小蘿莉真能搞鬼搗蛋。
“凌宇,你又和誰在光天化日之下郎朗的吹牛逼吶?”林慕夏忍住笑意,她陰陽怪氣的模仿我道:“某某姐,你不必心存感激,我拿納稅人給的薪水,做好份內的事而已……哎呦喂,姐不行了,要吐了,我呸~~!”
“女人真是頭髮長見識短,邊去,我大人不計小人過。”我擺順了劉海,洋洋得意的說:“咱是好警察,我驕傲。”
林慕夏翻了個白眼,她伏在桌前道:“你一定用了什麼不為人知的手段,實施抗蒙拐騙。”
她適時的轉移話題道:“禿狗的案子,現在應該已經開庭了吧?”
“好像是的。”我抬頭瞅了眼鐘錶。
“蔣男神雖然嘴上沒說,但戰友判個數年,心中想必不是滋味。”林慕夏有點自愧的道:“如果D.I.E不請他們做保鏢,禿狗就不可能陷入泥沼,歸根結底,事後我們應該徇私一次。”
“呀?你主動開口了?今天腦袋被門夾住啦?”我極為錯愕,林慕夏平時雖然好說話,但涉及到正事,她屬於鐵面無情的執法者,用她的話說,就算親媽犯法關入大牢,身為D.I.E成員,不能憑藉特權動手腳,但身為女兒,偶爾送些穿的用的是可以的。那時我們關係還不僵,我問換了我被關呢,她說懶得看一眼,無情到如此田地……
此前我設想過利用現有的特權,把禿狗從獄中撈出來,畢竟他做的不對,卻也不算過分,於情來說是鐵漢柔情,於理來講,沒做啥傷天害理的,未造成實質性的損失,故而使他少在獄中虛度數年時光,我無愧於心,更無愧於腦袋扛的“法”字。
礙於林慕夏的性格,明知不可能的結果,所以我沒敢說。老蔣亦是如此,估計抱有和我一樣的想法,手心手背均是肉,他懷有沉重心情而憨笑的道出那句“判就判吧。”猶如千萬斤加於己身般難捱,就是不想因為禿狗為難林慕夏。
D.I.E先前的老大裴奚貞,葵花山古墓中給老蔣的戰友們定義為國際友人,此後為了抗衡D,准許了凌Q、芷昔二女的“重生”。
現在林慕夏算是D.I.E最高話語人之一,重大的事情我們達成一致才能行動。有了裴頭的對照,多功能警花唯一缺的一項功能便是“特殊狀況時摒棄原則”,我本以為這情況永遠無法出現,萬萬沒想到她此刻開了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