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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秉著女士優先的原則,我和卜箋簞將林慕夏抱到青天四兄弟中間,小心翼翼的給她坐姿扶正。四個人伸平了持筷子的手,把筷子尖觸在林慕夏腰際,僅隔了一個呼吸,筷子尖與皮膚接觸的位置鑽出一股白色霧氣。反觀林慕夏的臉,紫色愈發的變濃,感覺要衝破皮膚般……四象蠱的功效開始發作。青天四兄弟的手輕輕地顫抖,額頭布滿汗珠。
漸漸的,紫色的煙霧躥出林慕夏的體表,她臉上的紫色逐步減少,整個解蠱的過程持續了近倆小時。她的俏臉恢復至常態,不再有一絲紫色時,青天四人猛地鬆開了手,與此同時,筷子化為一小堆粉末。
“好累啊!”青玄大口大口的呼吸,他指了指門外道:“你扶她抬到外邊躺好,透透新鮮空氣,沒多久便能清醒。接下來我們再煉製一次四象蠱。”
我真誠的鞠了一躬,遵照吩咐把林慕夏抱走到外邊。拿起電擊劍,我掀開後備箱把草鬼婆古氏重新電了幾秒。值得一提的是,青天四兄弟為沈羽解除紫劫蠱的最後時刻,沈羽嘴巴一張,接連吐了好幾口鮮血,出了點小插曲,不過總算在麻醉效果消退前,他中的紫劫蠱成功解除。
青天、青宇、青黃、青玄虛脫的倒在地上起不來,我們把這四名暗蠱師扶到車裡休息。
……
林慕夏終於醒了,抬起手拉住我的胳膊,她迷茫的道:“凌宇,我好像被草鬼婆抓到並中了她的蠱……感覺身體都不像我自己的了。”
“哼,好意思說,我幾次差點被你咬死。”我有點心疼道。
“我有點累了,想睡會覺。”林慕夏嘴皮子動了動,她的眼睫毛攏在一起,無力的道:“冷。”
我雙手插入她身下,將之抱入了警車,脫掉外套披在她胸前。
沈羽比林慕夏晚醒了一個小時,他之前吐了一攤子血,卜箋簞格外擔心老公的狀況,細問之下,才知道這血並不屬於他,而是草鬼婆古氏封存於壇內的。我們覺得有蹊蹺,便提取了沈羽所嘔出的血樣,離開了龍塘苗寨。來到雙井鎮租住的院子,安頓好青天四兄弟和林慕夏、沈羽。
我又一次的給草鬼婆電翻綁好,然後攜帶著提取的血樣,跟卜箋簞來到派出所。今晚恰好是仲恩值班,我們將血樣移交過去,並稱這是在亡靈洞發現的,要他明天拿去化驗是否屬於邰大方,並且派人好好搜搜龍塘苗寨的亡靈洞,沒準能有邰大方被殺案的線索。
仲恩雖然不解,但還是採納了我的建議。
夜色中,我和卜箋簞返回租住的院子,站在門口聽見院子裡有動靜,感覺不對勁,我便悄無聲息的探頭看去……斷命老人端著化天碗,正蹲在地上偷偷的抹眼淚。我放下心,好奇的走上前,試探的道:“斷命老人,您一個人躲在這哭鼻子吶?”
斷命老人沒料到被我撞見了糗事,連忙遮住面孔,他蠻橫的道:“風太大,老朽不小心被沙子迷了眼。”
“您還能迷眼?厲害……”我鄙夷的道,且不說他戴著墨鏡,連眼睛都挖沒了,拿一把沙子往裡灌都迷不到!鬼才信他!但每個人都有隱私,既然他不願意多說,我索性沒再纏問。
累了一天,我有點困了,訂好每隔兩個小時就響的鬧鐘,我爬在床上呼呼大睡。一晚上起床四次,目的是為了電草鬼婆。
……
清晨,我伸了個懶腰,推開門看見院子內青天四兄弟精神煥發的在煉製四象蠱,打算給草鬼婆古時的紫劫蠱驅散。林慕夏和沈羽勉強能扶著木棍走路了,四象蠱比較烈,與紫劫蠱互沖,對中蠱人的傷害較大,青玄說二人的虛弱狀態,起碼得十天半個月能徹底恢復正常。
眾人吃過早飯,青天四兄弟花了足足四個小時才把草鬼婆古氏的紫劫蠱消滅,她整個人驟然縮小了一圈,老得不成樣子,總覺得她像垂死的狀態。我把寧疏影中蠱的情況和青玄、青宇一說,他們表示也沒有辦法,關於現代螭蠱與古代螭蠱的共生蠱,唯有解鈴還需系鈴人,外人能短暫的抑制住就是幸運了。
耐心等了很久,太陽即將落山時,草鬼婆古氏皺巴巴的眼皮睜開,她想發怒,卻被繩子捆得很牢,能動的僅有手指。
“古氏,你終於醒了。”我攥緊拳頭,兇巴巴的道。
草鬼婆古氏渾濁的眼睛動了動,她死豬不怕開水燙的道:“我老命一條,你們什麼也別想從我嘴裡問出。”
一般情況下,最難審的便為這類人,軟硬不吃。俗話說打蛇打七寸,如果想撬開她的嘴巴乖乖吐出線索,必須得摸清楚她的軟肋。她孤苦伶仃的,恐怕最放不下的是慘死於天南的孫女梁月,我們決定重點抓住這方面。
卜箋簞撅了撅嘴,她不耐煩的道:“呵呵……你就不想知道殺害梁月的兇手是誰?”
第三百八十六章:真情感化
“月兒……”草鬼婆古氏極力的掙大眼睛,其實再大也不過半厘米的縫隙,她聽見梁月霎時猶如變了個人似得,緊盯著我們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我簡單的介紹道:“來自天南的警察系統。這次遠道而來,單獨為了找你。”
“僅是想告訴我月兒離世的真相嗎?”草鬼婆古氏愣了片刻,她嗤之以鼻的道:“我老婆子家,可不信警察有這麼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