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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強會一點。”
“最大化能做到什麼程度?”
吳真真道:“十米能刺中螞蟻的肚子,二十米能射入人的眼球,這已經是極限。”
我感覺吳真真有點吹牛逼的嫌疑,螞蟻的肚子沒個鼻屎大,十米刺中?二十米必中人眼睛,這尼瑪比手槍還管用!
寧疏影卻深信不疑,他蠢蠢欲動的道:“敢問前輩,你的譚家腿,出自正宗?還是分支?”
“正宗,青年時師從譚小噯。”吳真真神色驕傲,他好奇的道:“年輕人,似乎你也是習武之人?”
“小噯前輩?與家師頗有淵源。”寧疏影眯起眼,狹長的眸子流動,“我主修上身,你重於腿法,我精修飛刀,你擅於飛針,也許……”
“命中注定的對手!”吳真真搶先一步說:“雖然我得了病,但這些日子並沒有荒廢了武功。”
寧疏影站起身關掉了錄像,他熱血沸騰的道:“院子中見分曉!”
第六百二十八章:精確度
武林高手的對決,任誰趕上都愛觀看,何況一拳一腿,一刀一針,光是用想的就讓人熱血上涌。重點吳真真是案犯,不是寧二貨任性就能與之PK的,萬一吳真真功深一籌,順勢逃離或者造成不必要的死傷……後果我們擔待不了!
林慕夏急忙阻止道:“不行!”
我默默的看沒說話,寧二貨的偏執起來,除了林慕夏的帳誰也不買,豈非我等能勸住的?
寧疏影眼中燃燒著熊熊的戰意:“林大腳,我有立於不敗之地的信心!”
“講的好!”吳真真怒贊了一聲,他朗笑道:“鄙人好些年沒有痛痛快快的打一場了!警方,你放心,習武之人,一口吐沫一個釘兒,我今天絕對不跑不逃,假如我不是誠心伏罪,哪可能給你們詳細解答對案子的諸多疑惑?這審訊過程你們已經完整了錄下,就算不為別的,如果我逃了,馨兒倘若能看見我陳述的犯罪事實,到時她必將極度的傷心、失望,我哪捨得馨兒如此難過?這樣好不,你們觀看時拿槍守著,我跑的再快,也沒子彈快吧?”
當事人表了態,林慕夏聽完稍微放了心,她側頭看向寧疏影道:“你有多大的勝算?”
“沒比我哪能知道?”寧二貨嘴角勾動,玩味的說:“保守估計,不敗!”
林慕夏點頭,她沉聲道:“吳真真,我心中還有兩件事沒落實清楚,為何天紋看見你時,他跟犯病了一樣,至今沒醒?”
“哦?當時我處於昏迷狀態沒看見。”吳真真微微搖頭,他若有所思的說:“阿豪是不是‘嗚喔’一下,變得跟一具屍體般?”
林慕夏稍作回想,然後道:“大概是這樣的,和你描述的情況相仿。”
“這傢伙……竟然又進入了冬眠。”吳真真憋不住了,他哈哈笑道:“第一次看見他時,是在天南市與廬臨縣之間的荒郊野外,我誤以為是屍體,邊上有隻吃野果的猴子。我好懸把他活活埋葬,坑都挖好了,就差填土,還好井老弟及時返回,他手舞足蹈的比劃了半天,我終於搞清楚了狀況,原來阿豪沉睡了近一年,井老弟偶然經過阿豪躺屍的地兒,起初也以為死了,結果經過一番探查,發現心跳呼吸俱在,卻極為微弱!井老弟心好,守了阿豪和猴子快滿一年,天天嚼碎了野果,把漿汁吐入阿豪的嘴裡,保證其營養協調。我打出生還沒見過這等稀奇古怪的情況,索性留下來想瞅瞅阿豪何時恢復意識。大概過了十天,阿豪可算醒了,我們仨因此結為好友。”
冬眠!
天紋又不屬於蛇類,鐵定是少見的疑難雜症,興許這詞用來形容他比較貼切。
“嗯……”林慕夏挑動眉毛,她追問道:“這次你們仨分別時,井老可有表達過去向?”
吳真真模仿著井老頭的手勢,和天紋比劃的雖然小有出入,但大體一致,看來井老頭真的回到了原點隱居。
我意念一動,方才他似乎提了嘴廬臨縣,這縣城與天南市之間的荒郊野外,正是前文燃燒布偶那捲的起源之地,姬雨蝶於長途客車遭遇歹徒輪暴,32人熟視無睹,釀成了四年之後的燃燒布偶系列。姬雨蝶當時遭受侵犯,起初是打算尋死的,結果她意外的讓井老頭救了。由此可見,井老頭的原點,非那一帶荒郊野外莫屬!
“咳……”寧疏影故意清了下嗓子,有些急不可耐。
“算了,你玩好了,如果發生意外,後果自負。”林慕夏冷哼道,沒給弟弟好臉色。
寧疏影立即將吳真真扛在肩頭,走向了院子。我到裝備庫拿了突擊步槍,然後把林慕夏按在了辦公室讓她隔窗觀看,這樣避免吳真真出爾反爾時波及到她。我獨自來到了院子,示意周振宇和眾多武警、防暴守衛四面八方的圍成了半弧,留了約有三十平米的空地,用來充當二人的PK場地。
很快,寧疏影將吳真真的繩子、加重手銬解除。
吳真真一個漂亮的鯉魚打挺,站直了身子,三秒未到,“轟”地栽倒在地。
寧疏影適時的嘲諷道:“我還沒動手呢,你就倒下了。”
“一天沒有進食,身子虛了,況且被那位警官間歇性的電了幾十分鐘,我嚴重的不在狀態。”吳真真欲哭無淚,俗話說巧婦難無米之炊,他的表情像極了稀世的鋒利寶劍卻沒有開刃般。